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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性情中人。”老爷子看着他，语气认真，“你真要带东西过来，我不仅不会收，而且还会对你减分。”
减分？沈君之汗了一下，小声嘀咕：“水果也不行吗？”
“不行。”老爷子坚定地答道。
但是，沈君之却敏锐地同时听到了另一道声音，从大厅另一侧飘了过来。
随即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太太出现在视线里，脸色却是红润中带着笑意。
“奶奶，你怎么又去弄花了？大冬天的，小心冻坏了手。”
苍灵犀话没说完，人已经飞奔过去。
“我又不是在露天里弄花，哪里就会冻坏手？再说了，花儿也要迎新年呀！”
等两人快要走过来，沈君之笑着迎过去问候：“苍奶奶好！”
“小沈对吧？你好你好！果真是一表人才，不错不错！”
老太太眼睛一眯，连声赞叹起来。
等坐下之后，她随即又解释道：“其实我姓柳，柳之芸，正好跟你有一个共同的字。”
和颜悦色的老太太只用三言两语，不仅很快减轻了沈君之的紧张，而且还让客厅内的气氛变得很融合。
“那我就叫您柳奶奶吧！您和苍爷爷气色都挺好，根本不像七八十岁的老人。”
老太太微微一怔：“你都能看出什么来？”
“对啊小沈，大胆说，不要有什么顾忌。”老爷子接过话，“我叫苍远山。这几天听小犀这丫头念叨好几次了，说你的相术和医术如何如何神奇。”
沈君之赶紧摇了摇头：“苍爷爷、柳奶奶，估计苍小姐有些言过其实。相术还好些，医术我只接触了两周而已……”
“不不，你不用太谦虚。在沙龙那会儿，你才学了一周。如今又过去一周，我想肯定更厉害了。”苍远山却是紧紧一脸期待地盯着他。
柳之芸和苍灵犀同样如此，眼神中充满着期待。特别是后者，眼底深处貌似还有一丝别样的情绪。
“好，那我就说了。”沈君之很快换了一副神色，看着二老淡淡说道，“苍爷爷属鼠，78岁。柳奶奶小一岁，属牛。子丑相合，二老几十年恩爱有加，着实幸福。”
“苍小姐呢，她属羊。按说羊鼠相害、牛羊相冲，她和二老不应该像这般和谐。我的推测是，她的成长，你们都是给予了高度关注。换言之，是十分苛刻。之所以没有引发抵触或矛盾，是你们彼此的八字进行了弥补。”
“我再来说身体。苍爷爷相对好些，就是有轻度失眠。另外，我不建议您看这些报纸，上面的字体偏小。废眼神啊！睡觉前坚持温水泡脚一刻钟左右，有助于入睡。”
“柳奶奶么，有高血压，好在不严重……”
说到这儿，沈君之突然停了下来。
这让听的十分认真的爷孙三人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实际上，沈君之再次用透视查看时，竟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貌似还不是小问题。
过了好一阵，柳之芸忍不住问道：“小沈，我确实血压有点高。你还看出什么了？”
“您是不是一直有头痛现象？没有规律的疼痛，持续的时间也不长。到医院查不出来，吃药也不管用。”沈君之看着她，“最近两年头痛有所加重，对吧？”
此话一出，三人的眼神都亮了。
特别是柳之芸本人，她瞪大了一双眼睛，紧紧地注视着沈君之。
“小犀说的对，确实太神奇了！我头痛持续了几十年啊，看过无数医生，也吃了不少中药。结果一直没效，大夫说既不像偏头痛，也不像血压所致。”
沈君之道出了自己的诊断：“您是因为血管出了问题。”
柳之芸的眼睛中满是疑惑：“血管有问题？不会啊，曾有专家小组论证过。血管更是查过多次，也拍过片子，都属于正常。”
“无论是从八字当中，还是从相术和医术的角度，问题就在于血管。建议对心脏到颈椎之间的血管作一个仔细检查，应该能找到根源。”
沈君之的透视显示，那段血管特别隐蔽的地方有两处出现病变。只是，他不能道出真相而已，只能说一个范围。
这时，苍远山突然问道：“颈椎往上呢？我的意思是头部的血管有没有问题？”
沈君之摇头，语气十分笃定：“没有任何问题。”
柳之芸接着解释道：“因为是头痛，所以对头部的各种检测做了最多。印象中脑电图至少做了五次，ct就更多了，检测结果完全正常。”
“如果小沈的判断无误，那简直就成了传说中的……神医。对，就是神医再世！”苍远山沉思一阵后感叹起来，“这两天是休息日，等上班后我们到医院针对小沈提及的位置仔细查一查。希望能找到根，即可免除这些年的困扰。”
每当老伴头痛，就仿佛疼的是自己，可又无能为力。
柳之芸同样有些感叹：“说的是呢。方才小沈的诊断太精准了，真是很难相信你只有二十出头。小犀，你的眼光很不错。”
两个老人如此一夸奖，沈君之自是不好意思：“二老过奖了，还是等检测之后再说。说到苍小姐，仅年长我一岁，却是公认的传奇大才女。那天在沙龙，跟她学习了很多。”
“呀，你这话说反了吧？是我跟你学习了不少知识，除了精湛的相术和医术，你对企事业管理也很有一套。”
苍灵犀却是脸上一红，赶紧进行辩解。
沈君之的神情愈发不自然了：“苍小姐管理着不少产业，我不过才刚刚创业。光杆司令一个，哪里懂什么管理？我只是从本心出发，认为客户重于利益而已。”
这个时候，苍远山插话了：“你说的很对，客户本就在利益之上。如果忽略了这一点，企事业长久不了。即便能生存，也成不了大器。”
停顿半晌，他缓缓再道：“另外，先前你的判断极准，从小我们对小犀的要求就很严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苍家人丁不如秦家兴旺。在小犀这一辈，也只有她才能委以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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