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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之想都没想，答道：“上大学之前。”
这个答案令众人都是一愣，包括秦墨竹在内。这小子不是只自学了几个月么，咋又成了上大学之前呢？
岳志林突然很严肃地警告他：“沈君之，如果不说真话，那样也会影响考核成绩。因为我曾听说，你不止一次对人讲，自学医术才几个月时间。这，要如何解释？”
沈君之双肩一耸，淡淡应道：“这并不矛盾。因为中学时我就有兴趣，但那会儿尚未开窍。要不然，我可能就是报考海大医学院了。大学期间，我依旧抽空在自学相关知识。”
“直到毕业后，由于遇到了一些挫折，我反而加大了自学的程度。突然有一天，我开窍了。无论是相术还是医术，毕竟二者有着内在联系。然后我试着验证，发现准确率还可以。”
高进书一拍桌子，厉声道：“天方夜谭！你把严谨的医学当成什么了？开窍了，难道就敢自称懂医术了？而且，你的开窍一说，根本就站不住脚。”
“进书，对此我有不同的看法。”
这时，章学成开口了。
半晌后他继续道：“小沈同学说的开窍，其实在中医上叫顿悟。俗语说一窍难得，指的正是这个道理。至于他悟到什么程度，大家可以尽情问之，而不必纠缠于这些。”
“对，章院长说的不错。”一直沉默的李清远发话了，“在自学时间这一点，我认为小沈没有问题。小沈，你觉得中医的精髓是什么？”
李清远，是跟着岳志林进来的。他这几句话，让沈君之微感意外。
学习中医的时间，原则上是不能少于五年。沈君之担心有专家拿此说事，这才胡编在中学时就有兴趣。
“谢谢李专家的认可。中医的精髓有人说是辩证诊断，这个辩证，实际上就是一种全局观或整体观。恰恰这也是中医的优势，西医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正因如此，头痛时会追根溯源，全面寻找病因。并非如西医那样头痛医头，只看头部有什么问题。人是一个整体，体内各种循环都密不可分。像中医常说的互为表里、阴阳统一，忽略任何一个环节就有可能影响诊断。”
“再具体一点，中医的精髓可以归结于精、气、血。精神属于抽象范畴，通过望和闻即知，而气与血可以通过望、闻、问、切来了解。在我看来，这些均可归为阴、阳之列。”
“阴阳是中医的核心，亦是易学当中的精华。一个人如果阴阳失衡，那么就会反应在身体之上。而诊治的关键，就是找到失衡的来源，再将之恢复平衡。我先说这么多，谢谢。”
沈君之侃侃而谈，一口气把自己的体会说了出来。
众人听后，各自表情迥异。
李清远越听眼睛越亮，而高进书正好相反，那脸色是越来越沉。
“小沈这番表述还不错。至少在我听来，并非照本宣科。尤其是关于阴阳的看法，我表示赞同。”
李清远提的这一问题，所以他最先做出了评判。
他刚表完态，高进书马上反驳道：“李副院长，中医最为基本的一些理论，恐怕很多外行人都有所耳闻。在我这儿，不需要纸上谈兵。小沈，你说到了望闻问切。那你来看看，我有什么问题？或者说，需要注意些什么？”
此人，果真是跟岳志林穿一条裤子的家伙。
沈君之心中愈发雪亮。要想通过考核，最大的变数就在于李清远。如果他投了赞成票，那么就基本无忧了。
否则，自己只能得到秦墨竹与章学成这两票。
“高专家说的有道理。即便我阐述的再详细，终归只是理论而已。”
沈君之说完站了起来，他注视着高进书，淡淡地再道：“高专家的身体，相较于你47岁的年纪而言，其实不算健康。”
高进书眼睛一凝：“你查过我的资料？”
沈君之摇了摇头：“没有。我根本就不知今天来的专家是什么人，唯一能猜测到的是秦专家，毕竟我们曾经联系过。但她是否参与考核，事先我并不清楚。”
“那，你是如何得知高主任的年龄？”章学成随即问道。
“相术。”沈君之的目光在几人身上移过，“五位专家的基本情况，从你们出现在我面前的几分钟之内，我就有了一个大致了解。”
高进书冷冷一哼：“你们听听，这是什么？我们是中医考核，你扯什么相术？而且吹的跟神棍似的，谁信？”
“高专家此言差矣。前面我提过，相术与医术有着内在关联。”沈君之不紧不慢地解释，“回到你先前的问题。你有高血压，还有乏力、耳鸣、便秘等症状。其实都不算厉害，无非阴阳有所失衡而已。”
高进书闻言一怔，竟然都被他蒙对了？
“阴阳失衡，过于笼统，你说具体一些。”
听到他下意识询问，沈君之露出了一丝别样的浅笑：“高专家，想听实话吗？我担心说了你又往神棍这方面联想，免得影响其他专家的判断。”
这时，岳志林插话进来：“这是严肃的考核，当然要说实话。进书，你先静下心来认真听一听。”
沈君之收起笑容，正色道：“那好。高专家的那些症状，我无需闻问切，有望足以。追根溯源，还是与夫人的感情、生活习惯欠佳有关。比方说，争吵、饮食油性大等。”
“平时不和谐，情绪自然好不了。吃的又不科学，睡眠还跟不上。久而久之，有那些症状太正常了……”
他刚刚说到这里，高进书出口打断道：“我与爱人的感情如何，你也是通过相术？”
“不错。你属羊，她属鼠。古语云，羊鼠一旦休。你俩的属相不仅不合，而且彼此相害，这会体现在离别、身体健康等方面。”
沈君之一副充满自信的语气。这也是他的目的，就要让这几个专家明白相术与医术的关联，让他们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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