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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不是不知道朕是琅北之人，在这里登基的原因，你昨日在玉心殿也听到了，何必再问一遍呢？是太子让你来问朕的，还是你自己来的？”
戏渺没有答话，满脸失望。
昨日当龙晟霖知道染轻尘曾是琅北的殇王妃时，就已经知晓自己身后的戏渺与她是旧时，所以，便试着让戏渺今夜来找她借兵了。
哪知，染轻尘依旧不为所动。
见戏渺没有回答她的话，染轻尘便转身准备离开，她难得终于出来了，不用在里头看那些使节和文武百官们虚伪的面孔了，她定然不会回去太和殿的。
可是，才走出两步，却被戏渺从身后用匕首抵住了脖子。
染轻尘心惊，原来，戏渺也是深藏不露啊，竟是个能隐藏自己内力的高手。
感觉只要自己一动，脖子间的冰凉就会瞬间划破颈动脉，所以，染轻尘立刻停下了脚步，冰冷的嗓音响起，仿佛与这寒冷的温度如出一辙。
“怎么，这还不是想行刺朕吗？”
呵，刚才她就看到戏渺手中握着匕首了，她却说不是想刺杀她的，这会儿她不肯借兵了，就拿着匕首抵在她喉间是几个意思？难道她还误解她了不成？
“这是两码事，并非是因为你不借兵，我才想杀你的。”
“是吗？朕可不记得何时得罪过你啊？那你且说说，另一码事到底是啥事？”
冷风拂面，扬起两鬓的碎发，碎发拂过利刃，竟都断了。
染轻尘如今没有了惊讶，取而代之的是平日里少有的冷静和漠然。
她感觉到戏渺握着匕首的手有些发抖，奇怪间，只听身后的她开口了。
她质问道，“你说你到底是不是杨公子？”
啥？杨公子？
到底是谁告诉戏渺，她男装打扮时，就是以杨公子为名的？
那会儿她觉得，自己姓染，如果说自己叫染公子吧，又怕有心人查出来她的身份，毕竟京城中，染姓只有相府一家，所有，她就以谐音“杨”来自称了。
犹记得当时，她女扮男装去慕浅的悬医阁时，见到了有断袖之癖的左岚，他是左平左县令家的独子，那会儿她见左岚对夜七殇有意，而自己还欠着夜七殇那么多银子，便心生一计，以杨公子的身份，把夜七殇“卖”给了他……
左岚都没有发现她就是染轻尘了，戏渺是怎么发现的？
那会儿的戏渺，还经常问她，杨公子在哪里呢？
怎么现在，突然就这么质问她了？
以为染轻尘没听清，戏渺又质问了一遍，“杨公子到底是不是你假扮的？说！”
喉部的匕首又深入了两分，染轻尘感觉皮肤被划开了，有些疼。
她知道，戏渺带着一股怒气，显然是觉得自己被耍了。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试着以不变应万变，看下能不能发现戏渺的弱点。
“戏渺姑娘是不是有哪里误会了？朕在琅北时，杨公子曾看过姑娘的舞蹈，觉得姑娘的舞蹈缺了些灵动，便去找了朕，让朕去教你舞蹈和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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