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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铺垫了这么久,就为了说这个?
苏槿樨微笑:“我视金钱如粪土。”
姬墨:“……”
他这算是间接被比喻成了粪土吗?
这么多年,有人说他如星如月,如诗如画,如梦如幻,如什么的都有,总之都是褒义词。
还是第一次……被这么比喻。
真是新奇的体验。
他从身后拥着她,在她耳边轻语:“那真是委屈娘子这朵鲜花了。”
苏槿樨一转身把他压在床上,把被子往他身上一蒙:“睡觉!”
……
翌日天还未亮,苏槿樨醒的很早。
她略微动了动,枕边人开口问:“去哪儿?”
他初醒的音色含了几分喑哑,慵懒而随意,那般撩人心弦。
“去收集晨露。”她坐在床边穿鞋,“然后泡茶,再做莲子羹。”
姬墨起身:“一起。”
她转头:“你去做什么?我用轻功采集,动作很快的。”
“用轻功多没意思。”姬墨摇头,“我们划船不好么?”
率性耿直——或者说是不解风情的苏槿樨凝眉:“可那样很浪费时间啊。”
用轻功收集露水分分钟的事,要是划船,就要耗费小半个时辰了。
姬墨温柔的语气蓦地掺杂了几分危险:“哦?槿樨觉得跟我一起泛舟湖上,竟是虚度光阴么?”
后知后觉的苏槿樨才发现自己回答了一道送命题。
她一本正经地补救道:“没有。和你一起,是我做过最有意义的事。”
姬墨看了她眼睛半晌。
她镇定回望。
他的眼神无奈地柔下来:“怕了你了。”
……
苏槿樨拉着姬墨到莲池边,那叶扁舟还静静地摆在那里。
苏槿樨提着裙摆跳上了船:“下来吧!”
姬墨也登上了船。
那么问题来了。
苏槿樨小心翼翼:“你会划船吗?”
姬墨诚实摇头:“未曾试过。”
苏槿樨:“……”
姬墨:“……”
这还怎么玩儿?!
姬墨沉思片刻:“我无师自通的东西很多,说不定这次也行。”
苏槿樨:还是觉得好不靠谱。
她提醒道:“小心翻船。”
姬墨自信:“绝对不会。”
如果是一般人,敢这么夸下海口,那结果绝对是翻船。
偏偏说这话的是姬墨。
事实证明,有些人真的是天资聪颖,羡慕不来。
姬墨在一开始的摸索之后,就成功地把船只平稳地划了出去。
熹微破白,清晨荷叶上的露珠晶莹剔透。苏槿樨伸手轻轻压下荷叶,那露水就沿着叶脉,缓缓滴落到玉瓷瓶中。
这么一滴一滴地收集,想要装满整个瓶子,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成的。
到时候太阳出来,露水就都没了。
姬墨看了半晌,说:“我来罢。”
苏槿樨就把瓷瓶交给了他。
姬墨拿到瓷瓶,足尖轻点,身影飞快地掠到水面上,身轻如燕。
他脚下踩着浮萍与荷叶借力,速度快的能看见残影,掠过之处,荷叶上的露珠都被内力震到了半空中,汇聚到一起,被他一滴不漏地收进了瓷瓶中。
若是武林盟主在场,恐怕要大吃一惊。因为就连他,都未必能做的这么轻松。
姬墨的足尖轻轻落回船上,把装得满满当当的瓷瓶交给她。
苏槿樨觑他:“你不是说用轻功没意思么?”
姬墨坐回船上,说:“我只是想寻个由头与你一起游湖,哪里舍得真累着你。”
“那现在收集好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苏槿樨问。
“那么急作甚,时辰还早着。”姬墨不紧不慢,“多待会儿罢。荷塘泛舟,难得的雅兴。”
苏槿樨听着也是,她惬意地躺下来,把头枕在姬墨的腿上,笑眼看着他:“那就劳烦你,当一下我的枕头了。”
姬墨低头看她,微微动了动身体,让她枕得更舒服些。
廊前檐下,容与望着花间船上的一对璧人,微垂了眼眸。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大清早不睡觉跑来这里。
昨夜听她说,她今早要来采晨露,纵然知道她会武功,独自采露不成问题,他今天还是鬼使神差的来了。
就想着……再充当一回船夫,再与她同游一回。
可却见着了这么一幕。
昨夜与他一起时,她坐在船头,他站在船尾。彼此隔了那么远的距离,她言语疏离而客气。
而今朝,她这么完全放松地,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眉眼间的笑意,没有一丝虚假。
那是她的夫君。她这么惬意,天经地义。
是他自个儿魔怔了。
容与在廊前驻足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在他离开后,姬墨的目光透过重重的荷叶与荷花,往那边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在看什么?”苏槿樨好奇地循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她是躺着的,所以只能看见层层叠叠的荷叶。
“方才那边有人。”姬墨淡淡收回视线。
“天都亮了,盟主府里的下人们也都起来了,有什么可奇怪的?”苏槿樨不以为意,“好了,回去罢。泡茶可是项功夫活。”
姬墨把船往岸边靠拢。
“对了,我做完莲子羹,还要留一份给别人送去。”苏槿樨顺口说了一句。
“给谁?”
“一个……摆渡人?”苏槿樨很难定义容与的身份,“就是昨日在宴席上帮我们作证的那位公子。昨儿采莲时正好遇上他,我不能轻易露了武功,他就帮我撑了一回船。人家帮了我一回,我总得礼尚往来。”
姬墨想起昨天那个人,那么远的距离,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颔首:“那就快去快回。”
船已经靠了岸,苏槿樨坐起身来。姬墨离岸近,他牵着苏槿樨的手,两人一起上了岸。
“你回房罢,我去厨房。”苏槿樨道。
投毒的事已经查出是毒医楼,厨房依然任她使用。
“我想跟着你。”姬墨轻声,“我可以帮忙。”
苏槿樨惊讶:“你会做饭?”
“我看起来很不像会做饭的人么?”姬墨侧首,“这么惊讶。”
“不是都说,君子远庖厨。”苏槿樨小声,“而且,你一名太子,做什么没有别人伺候?”
“你一位公主,按理说应该十指不沾阳春水,不也会做饭?”姬墨道,“我不是在皇宫长大。以前在宫外,少不得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你在宫外混的那么惨?”苏槿樨疑惑,“按你这身份,就算去了宫外,也没人敢指使你罢?”
“你想多了。”姬墨叹口气,“他使唤起我来非常顺手——在知道我身份的情况下。”
苏槿樨同情道:“我们真是同病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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