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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泽王不就是孽蜥族的首领,那个肌肤乌黑成鳞片状、上面还点缀着白色斑点的孽蜥王吗?这郎墨楼口中又何时衍变出一个沙泽神君?
然而,在听闻郎墨楼的质问后,淖耳神君分明就是浑身一个巨颤,那原本弯驼的背脊更是显得无比伛偻!
“阁下,这…这东西可以乱吃,但话可万万不得乱说!本君不曾与阁下口中的沙泽神君有过什么瓜葛,还请阁下切勿胡诌乱扯!”
淖耳神君语气不免有些急促焦躁,连我这个对这件事一无所知的外人也确实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儿,于是我也提步绕到了淖耳神君的一侧,又与他和郎墨楼稍稍拉开了些距离,观测着淖耳神君那张沟壑纵横的苍容。
“恩?事到如今,你栽到了我手中,你觉得你还瞒得下去?”郎墨楼对淖耳神君拙劣的演技嗤之以鼻。
淖耳神君稳了稳慌乱的气息,他再次拱手对郎墨楼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企图博得郎墨楼的同情,说道:“既然阁下这么说了,那本君实不相瞒,百年以前本君确实与沙泽神君有过交情,也确实同他之间生过嫌隙。但阁下口中沙泽神君为本君所杀,这就…未免有些太离谱了,还请阁下莫要道听途说、游谈无根。”
淖耳神君话音落下,他再度提步,径直地绕过郎墨楼的身边打算踏出房门,但房门偏偏自动地砰然闭合,直接挡去了淖耳神君的路。
淖耳神君似乎再也无法按捺住,他正欲旋身作法,却及时地被几束从郎墨楼身后幻出来的图腾黑雾给束缚住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淖耳神君挣扭几番无果,扯破脸皮地怒斥郎墨楼,“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亏本君还将耳朵割下来,救你孩儿,本君怎能料到原来你竟是这般毫无信用的无耻之徒?你答应过本君会放本君离开的!你怎么敢…?!”
面对如此狂躁的淖耳神君,郎墨楼只是淡然浅笑,眸中寒冰却冻人心脾。
“我怎么敢?”郎墨楼反诘,“那敢问淖耳神君当年又怎么敢无视天法,将奉仙帝之命下到西域收复罗布泊的沙泽神君打得魂体分离,无力回天呢?!”
什么?
听到此,我更是满头雾水,郎墨楼说沙泽神君是奉玉皇仙帝之命,来收复罗布泊的?
倘若这样想来的话,那烈无荒口中会掌控风沙的孽蜥王,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沙泽王”,而实际上却是被淖耳神君迫害后魂体分离,魂魄附体在了孽蜥王身上的沙泽神君!
至于罗布泊的干涸,或许就像后世流传中的苏妲己,其实是受女娲之命去败纣王的江山,从而拯救苍生一样,而当年的沙泽神君,无疑则成为了这“苏妲己”!
正是这样,沙泽王才被烈无荒当作了恶魔,事实上,烈无荒他熟不知沙泽神君当年是背负使命而下到西域的。
这不过仅是我的猜测设想,但接下来郎墨楼的话,果真验证了我的猜测!
“你…!”淖耳神君气急败坏,仿佛被揭穿了真实的面纱,一时间脸色煞白。
郎墨楼弯唇冷笑,继续不慌不急地说道:“想必当年的你不舍得你身为罗布泊湖泊神的地位身份,你贪得无厌,享受惯了西域百姓对你的虔诚奉拜。
你虽然极力反对仙帝收复罗布泊的决定,却又不敢正面忤逆仙帝,于是你对仙帝派来用沙法收复罗布泊的沙泽神君起了歹心。
但你没有料到的是,心中杂念使你一时鲁莽疏忽,终是没能彻底杀害沙泽神君,反倒让魂若游丝的沙泽神君依附在了生活在这一带的孽蜥王身上。沙泽神君动用最后的意念,不愿背上弑神罪名的他借助孽蜥王的身躯将你囚困,并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彻底收复了罗布泊。
我说的对么,淖耳神君?”
话音落下,郎墨楼银瞳寒芒四射!
“你、你…你这只是主观臆断,你口说无凭!”被图腾约束得动弹不得的淖耳神君理屈词穷,结舌了半晌,好不容易又挤出一句话,“既然你说沙泽神君附在了孽蜥王身上,那你有本事找来孽蜥王来作证啊!又为何将岩浆引向孽蜥地堡,熔灭孽蜥王?还不是要为你的信口雌黄毁灭证据?!”
“你这老东西,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左一口‘孽蜥王’,右一口‘孽蜥地堡’的,就足够出卖你自己了!”郎墨楼多了几分不耐烦,显然是无心再跟无理搅三分的淖耳神君周旋下去了,“沙泽神君最后的魂魄早被孽蜥王反噬了,我要熔灭孽蜥族,是为了给我的族人报仇,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你真是言而无信的小人!可耻!”淖耳神君再无什么可为自己辩驳的,狠狠地朝着郎墨楼的脚下啐了一口唾沫,“本君怎么会好心信你的承诺!”
郎墨楼嗤笑一声,懒得再搭理淖耳神君。
“烈无荒说的九眼天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先把你们母子二人送回家,过几天我们再出发。至于这老东西,我要压着他回天庭邀功,你乖乖在鼓浪屿多等我几天,”郎墨楼走到我的面前对我沉声说道,随后如炬的目光又跳过我的肩头,命令南歌与北吟,“你们俩先把他带回去,看严了,别让他跑了。”
“是,南歌领命。”
“是,北吟领命。”
南歌与北吟异口同声道。
……
我们来时也没带什么行囊,没有什么可花费时间收拾的,所以在烈无荒又为我和郎墨楼摆宴过后,我们就决定暂时先与烈无荒告别。
至于动身前去洛石镇寻找九眼天珠的事情,待郎墨楼从天界邀功回来,介时我们再会与烈无荒传信商议。
眼下,女素上神赠予我的神辇已经稳稳地悬落在无荒城的高台之上了,而高台下围得水泄不通,也亦如来时一样,无数沙漠狼的族人在恭送我们的离开。
“我烈无荒这一次,是彻底认清了自己,找清了自己与狼王殿下的差距!”在众子民面前对郎墨楼一改称呼的烈无荒,双手抱拳,“请殿下再受我一拜,替我的部落族人,谢过殿下的复仇之恩!”
面对脚下叩首言谢的烈无荒,郎墨楼背脊傲挺,他单手托抱着仍然将小狼耳卷得紧紧的大宝,沙漠干燥的热风吹得他满头如雪的白发飘舞。
“好好习武吧。”郎墨楼对烈无荒最后嘱咐了这一句,转身就要携我一同登上神辇。
然而,他才转过身,正欲迈步,却忽然脚下一个踉跄不稳,整个身子向着脚下栽下去!
“郎墨楼!”
“殿下!”
眨眼之间,郎墨楼一手紧紧护住大宝,另一只手及时幻出了上官惹怜剑!
他单膝跪在了地面上,用惹怜剑撑住了自己,但是,一口浓郁的血雾从他的口中向着空中喷吐而出,在炙热粲然的阳光下红得触目惊心!
“郎墨楼!”我惊得失声叫出来!
但是。
却有一抹翩然柔弱的身影忽然闯过来,将郎墨楼身旁的我用力挤开!
只见晚霜垂过身子,在高台下的众目睽睽当中捧起了郎墨楼失了血色的脸颊,压首朝着郎墨楼染血的唇瓣上,深深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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