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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超级教师混都市 > 第27章 兵败服装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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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酒结束,分别时候,牛缺草走路不稳当,还是牛小尺亲自把两身睡衣用细绳子绑在自行车后座位上的。

    他关切地问:“本家啊,是不是喝高啦?”

    牛缺草感到牛小尺像在水中飘动,说:“牛厂长啊,本家啊,没高啊……还……还……还能喝。”

    有人嘀咕:“真的高了。”

    有人质疑:“何以见得啊?”

    有人回答:“说自己醉了,不能喝了的人,往往没醉。”

    有人附和:“对对,说自己没醉,还能喝的人,可能已经醉了……

    “就像侯宝林侯大师在相声中说的,有一个人喝醉了,说——‘我没醉啊……不信,你手电筒朝上打的光柱子我都能爬上去……但是我不爬……

    “为什么呢?因为我爬到上面,怕你把电停了,我从半空中掉下来’……”

    牛缺草不由自主地接话说:“对对,我的印象是,我要喝醉了,眼前一个人,我会看成两个,两个人我会看成四个,四个人我会看成八个,八个……八个……”

    广兵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说:“什么‘八格’‘八格’……骂人啦,牛缺草,你听好了,你喝醉了,醉死了活该!”

    牛小尺连声阻止,说:“广部长,话不能这样说……”

    广兵没好气地说:“牛小尺……牛厂长你不要说了,不要阻止我说话,你那点事情,县纪委知道的,我弟弟告诉我的……

    “牛缺草,我看出来了,你是发教师的‘穷酸脾气’,喝的是斗气酒,醉死了活该!”

    牛缺草醉醺醺地说:“广部长,无端敲诈的话,回部里说吧……回……部里说,对我也……也不起作用……现在我要回……家了!”

    说罢,牛缺草骑上自行车,飞奔而去。

    路上行人很少,也没有什么车辆。

    平日上大桥爬坡,牛缺草要用很大的劲,今夜似乎没用什么力气就上来了。

    下坡时候,牛缺草可能忘了刹车,自行车飞奔直下。

    谁知车子遇到一块砖头,因为剧烈颠簸,车龙头打了一个弯,牛缺草连人带车摔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牛缺草爬起来,发现左胳膊疼痛,借着迎面而来的车灯看了一下,蹭破了鸡蛋大的一层皮,红彤彤的的,水淋淋的……感觉视力模糊,才知道眼镜不见了。

    借着微弱路灯光、昏黄月亮光,牛缺草摸了半天,才摸到眼镜——眼镜的一条腿没有了。

    又满地摸了好大一会儿,才摸到眼镜腿。

    牛缺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扶起自行车……自行车掉链子了。

    他弄了半天,也没有把链条弄好。

    他想到应该立即修好眼镜,否则涉及到明天上班的“形象问题”。

    走路不稳的牛缺草推着不能骑的自行车,来到一家已经打烊、但是门缝还透着灯光的眼镜店。

    店主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睡眼惺忪,极不情愿地开了门,牛缺草似乎还听到女人“这什么人啊,半夜三更的”抱怨声。

    中年人开门后见到牛缺草,惊讶地问:“遇到抢劫的啦,满手血迹,浑身灰尘?”

    牛缺草酒醒了不少,说明了缘由。

    中年人关切地说:“浑身酒气啊……你可要注意哟,要是当时过来一辆车子,你就有生命危险哟!”

    说及喝酒,中年人说,我也不能喝酒,我从来不喝,天王老子劝也不行。

    他好心地劝牛缺草说——

    “你啊,比我小几岁,实话告诉你吧,天生不能喝酒,就不要逞能哟,因为涉及性命哟……

    “性命是父母给的,爱惜生命,是最好的孝顺父母哟……

    “还有,连自己的生命都不爱惜,还谈什么在家做一个好对象,在班上做一个好职工,在社会上做一个好公民呢……”

    牛缺草连连称是。

    但是中年人的话被里间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正式一个二百五,参加了厂里精神文明宣讲团,逮到一个人就宣传……”

    中年人三下五除二就把眼镜修好了,还认认真真地把眼镜擦拭干净。

    更难能可贵的是,为牛缺草义务修车。

    临别时候,牛缺草拿出一张五块钱,问:“多少钱?”

    中年人说:“不要钱!”

    牛缺草说:“太打搅了,哪能不要钱!”说罢,丢下钱,说:“不用找了,谢谢!”便出门骑上车走了。

    身后传来“要钱也不要这么多啊”的声音。

    到家了,打开门,屋里没有亮光,孩子、妻子已经睡了。

    感到头脑昏沉沉的牛缺草一阵窃喜:可以不洗脸、不洗脚,和衣而卧啦!

    一觉醒来,凉月朗照窗户,秋虫唧唧窗外。

    牛缺草感到口渴,想喝水,见灯光亮着,便说:“我要喝水,老婆。”

    伍小亿端来水,她已穿着牛缺草“负伤”带回的“战利品”,喜笑颜开地说:

    “好看吧?你的那一件现在要不要试试?这可是我们三十多岁第一次穿这类衣服啊……”

    牛缺草后来才知道,这次喝酒“负伤”,不只是他一个人。

    广兵到家,非常难受,没有像往常那样呕吐——呕吐过后就没事了。

    他感到心里从未有过的难受,老婆便带他到县人民医院门诊挂水,惊动了院长、副院长、科室主任及其值班医生和护士十多个人。

    钱兵兵回家路上,遇到一位背影很美的女同胞,她加速骑车,钱兵兵尾随在后面也加速骑车;

    她下车原地不走,钱兵兵和她一模一样,僵持了很长时间……

    后来,女同胞的丈夫找来,钱兵兵被揍了一顿后落荒而逃。

    费稍则歪歪扭扭来到一个经过熟悉暗娼介绍的另一个暗娼家里。

    完事之后,拒付事先谈好的二十块钱,操着上海口音说:“乳房太小了,比我老婆的还小,上当了……

    “在咱们上海,男的要有住房,女的要有乳房……

    “在咱们沂北,男的要胸有大志,女的要胸有大奶……”

    结果交了身上仅有的十元钱。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没走十步远,被人暴打一顿。

    有一次醉酒之后,在科里说起这事情,费稍感到很委屈,钱兵兵也说出了委屈的往事……

    过了好长时间,得知这次到县服装厂喝酒的广兵和新闻科三个人出的洋相时,冯杈笑着总结说:

    “牛厂长宴请广部长,宣传部兵败服装厂啊……”

    广兵没好气地说:“冯部长啊,还不是你选人选了个不会喝酒的啊……宣传部今后进人,会喝酒要放在第一条……”

    费稍在新闻科会议上辩解说:

    “冯杈说‘宣传部兵败服装厂’,强调的是‘兵’——从姓名上来说,冯杈说的是广兵和钱兵兵;从职务上来说,冯杈说的是牛缺草和钱兵兵……”

    牛缺草和钱兵兵笑着问原因。

    费稍难得一笑,说:“你是我主持新闻科工作这个副科长手下的两个小兵啊!”

    牛缺草笑着说:“费科长,按照你的思路,除了你说的‘从姓名上来说’‘从职务上来说’,还有一条……”

    费稍和钱兵兵异口同声地问:“还有一条是什么呢?”

    “是‘从出身上来说’,”牛缺草笑着说:“我和小钱是学生出身,你和广部长是军人出身哟……”

    “你你……”费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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