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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超级教师混都市 > 第61章 特困和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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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一兰赞扬说:“老同学不愧是学校出来的,关注学校很有深度哟。”

    牛缺草笑着说:“我这个人,人越夸奖,越聪明,话越多……”

    陈一兰笑着说:“难怪教育家说‘好孩子是夸出来’……”

    牛缺草笑着说:“我要说的是——‘好人也是夸出来’,好稿子是‘侃’出来的……

    “我们继续‘侃’吧……如果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么,昂贵的学费之下,众多读书郎的入学情况就因人而异了……”

    陈一兰说:“是的,费用的‘源头’,也因人而异了。有不少是领导捐款的……

    “我看过一则材料,说是江苏省淮阴县汤集乡卫生院方丽丽1993年秋天考上了上海飞机制造厂技工学校,正值他的父亲去世不久,方家因为两千五百块钱代培费没有着落,最后决定放弃入学。

    “这个乡的卫生院院长包习之知道后,一边安慰方家,一边发动职工募捐,很快捐了六百多块钱;

    “县卫生局局长知道后,又召开全县卫生系统有关负责人会议,收到捐款一千五百多块钱;

    “经过县卫生局同意,汤集乡卫生院又从福利中解决四百块,终于为方丽丽凑足了两千五百块钱代培费……”

    牛缺草说:“对,还是这个韩信故里的淮阴县,韩圩乡郑李村孤儿李洪勇1993年中考考取了淮南化工学校。

    “听学校说要交五百多块钱的学杂费,姐姐又在读高中,李洪勇又喜又愁。

    “乡党委书记王乃忠知道后,动员全体乡干部‘为孤儿献爱心’,并带头捐款五十元。

    “仅仅两天时间,乡干部就为李洪勇捐款五百五十块钱。

    “开学时,乡政府用专车把李洪勇送到县城,并且为李洪勇买好去淮南的车票。”

    陈一兰说:“我想起来了,我还捐过款呢……”

    牛缺草感兴趣地说:“是吗?说来听听。”

    陈一兰说,安徽省临泉县是全国贫困县之一,该县关庙镇一个十一岁女童刘小环因为家境贫寒,不得不辍学,在工地背砖头。

    1993年9月25日《法制日报》专门刊登了一幅题为《令人心碎的辍学女童》照片后,在读者中引起强烈反响,仅仅一个月中,刘小环就收到八千多块钱捐款,使得她重返课堂。

    陈一兰说:“当时,我看到这个消息时候,也捐了五十块钱……唉,杯水车薪啊,我也有父母要照顾,也有公公婆婆要照顾啊……

    “还有,像刘小环这样的中途辍学或者不能上学的儿童,我调查了一下,仅在临泉县就有一万多人,他们还在盼望着,盼望着……”

    牛缺草认真地动情地朗诵着:“‘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长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

    陈一兰笑着说:“不愧是名校名师啊,名家名篇张口就来,还符合心情……”

    牛缺草笑着说:“得到学妹一句夸奖,感到实现了终身理想……好的,闲言少叙,书归正传,话说上学费用昂贵,入学的人因人而异,除了领导捐款,主要靠拆借贷款……

    “改革开放十多年来,人民生活虽然有所提高,但是,多数还是不富裕的,像‘大款’‘大腕’‘明星’毕竟是少数。

    “有的家长为了给孩子凑足上学费用,不得不四处求借,甚至高息贷款。

    “有的农民忍痛卖掉了耕牛,有的职工停薪留职去做生意。

    “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结果,只能是墙墙破洞;这种借新账还旧账的结果,只能是账账不清啊……

    “学生毕业后,以微薄工资又怎能偿还?怎不令人一叹未完又接一叹哪……”

    陈一兰说:“这还不错的……更有甚者,也是更令人忧虑的,是依靠公款的……

    “据我所知,公款吃喝、公款旅游、公款跳舞,等等,路人皆知的这些歪风还没有刹住,公款上学的歪风又悄然刮起来了。

    “某公司的一位总经理,儿子因为考试不理想,因而未被某重点中学录取,便一个电话打到某重点中学校长室,要求每学期向学校支付两万块钱的赞助费,条件是让自己的孩子到该校读书,结果如愿以偿……唉!”

    牛缺草说:“我也看到这样的消息,一国有厂长女儿今年考入某重点大学的涉外专业,但是属于自费性质,按规定每学期要交付一定数额的学费。

    “但是,这个厂长从没付过一分钱。每次交付学费时候,都由其大笔一挥,由厂里全部报销,职工……”

    陈一兰接着说:“……职工看在眼里,怒在心里,却不敢说在嘴里……”

    牛缺草说:“都知道了啊?”

    陈一兰说:“这消息我也看到啦,胆大包天啊!”

    牛缺草说:“小子是‘特困生’,老子是‘特权者’……长此以往,的确令人忧虑啊……

    “从1993年秋天开始,上海除了将招收自费生的比例从去年的百分之二十扩大到百分之三十以外,还在上海外国语学院和上海大学国际学院实行了自费上大学的试点工作——

    “凡在1993年进入这两所学校的学生,每个学期除了原来必交的书本费之外,还必须交三千块钱左右的学杂费……

    “这对改善办学条件的确是一件大好事,但是对学生来说负担是非常沉重的了,负面影响是令我老牛忧虑的了……”

    陈一兰说:“说得好,你首先忧虑什么呢?”

    牛缺草说,这样做,丧失竞争公平啊……

    一些报考初、高中的学生,虽然分数不够重点线,但是只要交上几千甚至几万块钱,就可以进入重点初、高中;比他们分数高的一些学生,却因为拿不出这些钱只能屈就普通高中。

    一些报考大专院校的代培生,只要每年交上几千元钱,就可以低于其他学生二十分的资格跨进大学校门,而那些高出他们十几分的学生却因为交不起这笔代培费被拒之门外……

    正如1993年10月28日《光明日报》所说——

    “这就使一些考生不能在同等条件下竞争。

    “造成这一现象的怪物,就是使作弊成为合法化的钱,这样,使涉世未深的莘莘学子就形成这么一个印象:

    “钱不仅可以用来吃饭、穿衣、进酒吧,而且还可以买学历、买文凭;

    “大哉,钱也;神哉,钱也;好哉,钱也!’”

    陈一兰说:“说得好,《光明日报》的话,引用得尤其好。

    “长此以往,你忧虑丧失竞争公平,我倒忧虑影响办学水平。

    “因为交几千几万进入学校的学生,一进了校门就有了成见和看法,‘学校是圣洁的殿堂’的形象在他们心目中大为逊色,促使心理畸形发展。大大加强了学校管理的难度。

    “一些家境贫寒的学生不仅仅考虑自己的学业成绩、兴趣爱好而考虑各学校收费东少。

    “提高教学质量实在面临不小的困难。

    “再说,学校收费不一,有‘穷学校’‘富学校’之分,职工收入因校而异,人心不稳是肯定的。”

    牛缺草说:“还是老同学设身处地的说法说服力强啊……长此以往,我还忧虑会危害社会稳定。”

    他说,1993年10月25日《农民日报》的说法颇有代表性:

    “正当全国上下采取有力措施,制止乱收费、乱摊派、乱罚款即‘三乱’这一社会公害时,在精神文明的重要场所——学校,‘三乱’之风却由暗到明、由小到大刮了起来,而且越来越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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