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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超级教师混都市 > 第95章 寒意袭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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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寒意袭上牛缺草的心头。

    钱兵兵并没有顾及牛缺草的情绪,继续说:“说你是理论课副科长借调来的……”

    阵阵不快,涌上牛缺草心头——

    前几年从县一中借调来宣传部新闻科,工资关系在城郊乡;

    后来又从新闻科借调到理论科;

    改行批下来了,才从城郊乡调到宣传部理论科;

    调来宣传部理论科了,又借调到小康办;

    小康办回来了,又由理论科又借调到新闻科……

    联想唐代诗人王建《宫中调笑·团扇》——

    团扇,团扇,美人病来遮面。

    玉颜憔悴三年,谁复商量管弦。

    管弦,管弦,春草昭阳路断。

    牛缺草想到自己是——

    借调,借调,用人方法蹊跷。

    上来下去七年,无人见面寒暄。

    寒暄,寒暄,极端连着极端……

    钱兵兵仍然说着他要说的意思:“冯部长说,要提拔正科长首先、优先提拔我……

    “不过,老牛,而不,牛科长,我比你先到宣传部,我呆在新闻科时间最长,做新闻科副科长的时间也最长了,你要支持我的工作哟!”

    牛缺草笑着说:“那是,咱们谁跟谁呀!”

    牛缺草嘴上这样说,心里想的是——

    此处不留我,自有留我地;

    沂北不留我,我就去市里……

    至于写稿子,我叫你提鞋也追不上我。

    真话当笑话说,这是牛缺草的特点。

    牛缺草主动提醒钱兵兵:“我们都是受过费稍罪的人,希望你主持工作期间,不要像他主持工作那样欺负我哟……”

    钱兵兵“呵呵呵呵”地笑着,然后说:

    “老牛……牛科长,我是那样的人吗?下午,我陪同《新花日报》记者王培去采访全县整治城区卫生稿件。

    “你没有事情就在科里吧,有线索你就采访吧——我不会像费稍那样阻拦你的哟……”

    牛缺草在科里看了一会儿报纸,接到江寒梅约晚上跳舞的电话。

    牛缺草向她汇报了自己的工作安排,又说《新花日报》有人在这里,改期吧。

    牛缺草真想跟她去跳舞,但是初来新闻科,不做出样子,就不是牛缺草的风格。

    她的电话给牛缺草提醒一个报道线索:沂北为迎新春准备“精神年货”。

    思路引领出路,有了出路就立即迈步。

    牛缺草来到宣传科问朱军,朱军热情向牛缺草介绍情况,还把牛缺草引荐给县文化局葛副局长。

    牛缺草骑上自行车,走访县文化局。

    葛副局长找来相关股长,满足了牛缺草的采访要求。

    接着,他又带牛缺草来到县淮海剧团,现场看了几个正在彩排的小节目。

    葛副局长、县淮海剧团的王团长等热情留牛缺草吃晚饭,牛缺草以陪同省报记者王培吃饭为由婉拒。

    来到新闻科已是下午四点多。

    牛缺草拿起纸笔,写下已打下腹稿的肩标题《认真贯彻党的十四届六中全会精神》、主标题《沂北及早为群众置办“精神年货”》,接着写道:

    三九严寒何所惧,一片转轴拨弦声。

    进入农历腊月以来,尽管寒流一次次袭来,但是沂北县春节期间文体活动的准备工作却紧锣密鼓,热气腾腾。

    运河市委常委、副市长、沂北县委书记包正在对春节期间群众物质生活非常重视的同时,对群众的精神生活也非常重视。

    早在上月中下旬,他就要求宣传部门及早拿出计划,作出周密安排。

    县委宣传部及时作了传达和部署。

    从正在排练和安排的节目看,内容是以团结、稳定、鼓劲、发展为基调的,形式是多种多样的。

    既有文艺调演,又有大型淮海戏《勋章在匣》的演出;

    既有迎春书画展、交谊舞会、象棋比赛,又有机关干部迎春环城长跑;

    既有复排的《长征组歌》演唱会,又有综合文艺晚会;

    既有参加市文艺大会串的节目,又有本县民间文艺大会串。

    在时间安排上,从腊月二十到正月十五,几乎每天都有好看节目。

    同时,该县还注意城乡兼顾,县淮海剧团正在排练节目,计划在春节期间下乡巡回演出;

    县电影公司组织二十部优秀影片供各乡镇在节日期间放映;

    各乡镇文化站整日开放,开展丰富多彩的节日文化活动。

    然后写上姓名,通联地址。

    找办公室分管公章的副主任古慕德盖章。

    古慕德冷冷地说:“要下班了,明天盖吧。”

    牛缺草说:“稿子急,要现在传真过去。”

    古慕德可不急,审查时候,一字一顿地读着稿子。

    牛缺草已接通市报传真电话,汇报了内容,对方说:“我给你信号。”

    牛缺草对市报传真电话说:“你稍等,我的稿子还在古主任手里审查。”

    牛缺草和对方聊一会儿天,邀请对方方便的时候来沂北玩玩。

    古慕德幽幽地说:“我听口音,是个女的,你叫她来给你玩玩啊?”

    牛缺草感到古慕德好低俗,急忙捂住听筒,但是因为稿件等他审核盖章,牛缺草还是笑脸相迎。

    终于他装模作样地审查完毕盖章了,牛缺草才要求对方给接受信号。

    听见稿件“沙沙沙”传动的声音,牛缺草的心情特别好。

    接着,牛缺草又传给了省报、省市晚报以及电台。

    传真结束,已经六点二十多了。

    古主任话里有话,说:“王培来了,怎么不去陪呀?”

    牛缺草笑着说:“钱科长一人陪足矣。”

    牛缺草和古慕德走出办公室,遇到分管新闻科的殷英副部长,她奇怪地问:

    “我刚才给儿子打电话打迟了……下班时间早过了,古主、牛科怎么也迟走了?”

    可能为了显示自己别具一格,殷英称呼人一贯是这样怪怪的——

    “古主任”称“古主”,“牛科长”称“牛科”,“冯部长”称“冯部”,“王书记”称“王书”,等等,以此类推。

    今天中午,市委宣传部三十来岁的女性廖部长来县里,殷英以一个老大姐的身份,一口一个“廖部”。

    结果老是被人听成“尿布”。

    廖部长脸红红的,说:“殷部长,称呼我‘廖部’不好。”

    殷英不解地问:“有什么不好?我年纪再大,你是上级,我也不能叫名字啊,廖部?”

    廖部长说:“我叫你‘殷部’,你高兴吗?”

    殷部长高兴地说:“高兴啊……我就是‘殷部’啊。”

    廖部长叹了口气,再没说下去。

    廖部长没法给她解释,饭后有个别闺蜜诡秘地说称呼要注意谐音,她还气愤地说:

    “心理龌龊的人,想象也龌龊。”

    想到这些,牛缺草忍住笑,汇报了写作稿件、传真稿件的情况。

    她认真地指示道:“我分管新闻科,也不偏袒……有些稿子,能寄就寄,尽量不要传真,成本太高……

    “宣传部办公费够紧张了,你传真不打紧,你得名了,得稿费了,宣传的成本有多高?冯部说稿子可以送嘛,明天送就迟了?”

    牛缺草小声说:“还有省里的。”

    殷英不耐烦地说:“有把握吗?没把握,传有什么用!”

    牛缺草生气了,难道下班后你给儿子打电话,才是正事?就没有成本了?

    但牛缺草没有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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