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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超级教师混都市 > 第196章 歌声伴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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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话,次日早晨,回家车上,谈笑风生。

    牛缺草想到明天晚上就可以见到王淼,内心甜甜的,只感到时间过得太慢,闭目养神。

    王克最先挑逗牛缺草,说:“这几天啊,牛科出尽风头,今天怎么不吱声了?”

    牛缺草笑笑说:“想去嘉峪关。”

    殷英不知道讥刺,说:“是的呢,你不说,嘉峪关怎么那么远呢?”

    古慕德悠悠地说:“牛科长,是想去故乡苏州吧。”

    殷英问:“古主啊,你搞错了吧?沂北就是牛科故乡,苏州是江局故乡,是吧江局?”

    江寒梅还没开口,古慕德抢过话头,酸酸地说——

    “昨天那老太婆说江局长、牛科长是苏州人,牛科长并没反驳,就让牛科长在外人面前充一回苏州人吧!江局长不是常说,牛科长和薛部长一样,有江南人气质的嘛!”

    郑抗美愤愤不平地说:“他哪有一丝一毫的江南人气质哟,他怎么能和县委常委、我们敬爱的薛部长相比哟!”

    薛山皱着眉头说:“损人利己,害人害己,这样都不好。”

    江寒梅意味深长地说:“我说牛科长有江南人气质,并不针对第三个人,其他人妄加评论了,不好。”

    接着,她可能是为了缓和气氛,说——

    “我和牛科长交换过意见了,那位弹奏《孟姜女哭长城》的老艺人可能是苏州人,或许是评弹专家。

    “因为政治原因、或者婚姻原因,甚至国破家亡之类的原因,晚年过着流浪、漂泊的生活。

    “牛科长问她‘您老也是苏州人吗’,她虽然说‘莫谈家事’……

    “但是,她主动接唱的《孟姜女哭长城》七、八、九几个月份的内容来看,还是间接地回答了牛科长的问话。”

    殷英夸赞说:“还是江局会分析。”

    石榴花分析说:“江局长,你要这样说,还真有道理。”

    郑抗美不依不饶,说:“江局长,牛科长的苏州籍贯问题,也和你交换意见了吗?”

    江寒梅轻声说:“这个没交流。牛科长,既然大家想听听,我也感到好奇,你就讲讲吧,反正坐车无事。”

    牛缺草踢了一个皮球,说:“江局长,你是跟谁学唱的呢?”

    江寒梅说:“我母亲就是搞苏州评弹的,因为出身不好,文革中我们全家下放来沂北的。”

    石榴花说:“江局长,原来是真正的有江南人气质的江南人,怪不得比我们人好看,会说话。”

    牛缺草说:“江局长是跟苏州出身的母亲学唱的,我是跟苏州出身的的外祖母以及沂北出身的母亲学的。”

    在江寒梅的恳切要求下,牛缺草说,我的外祖母是土生土长的苏州人,自幼和父母沿街卖唱,处处无家处处家,处处无食处处食。

    外祖父是土生土长的沂北人,十多岁就在苏州一带卖货郎。

    二十岁那年的一天黄昏,看到一个歹人押送着一个姑娘从偏僻之处路过,歹人在外祖父那里买了土制的类似哨子的“吹机”。

    趁着间隙,姑娘用眼睛向外祖父“求救”。

    外祖父当即用扁担击昏了歹人,然后丢下货郎担、拉起姑娘就跑了。

    几天后,辗转来到姑娘老家。

    老家人说:“几个土匪一天来搜查好几次,赶快远走高飞吧。”

    于是,外祖父带回那位姑娘辗转来沂北,那位姑娘成了我的外祖母……

    王克不屑地说:“说鬼话是牛科长拿手好戏……”

    听得津津有味的江寒梅打断了王克的话:“想了解情况,又不认真听,我真不搞不懂……哎,牛科长,你说,后来呢?”

    牛缺草说,后来,就有了我母亲,我小姨。

    外祖母思乡心切,长歌当哭,整天唱着歌曲,唱的最多的就是《孟姜女哭长城》,母亲也跟着唱。

    唱着唱着,外祖母哭了,初谙人世的母亲也哭了,未知人世的小姨也哭了。

    外祖母的父母也来沂北看望过一次,见面时、分别时都是在哭声震天中度过的……

    江寒梅、薛华听得入真了,说话都是哭腔。

    她俩异口同声地问:“后来呢?”

    牛缺草缓缓地叙说道,屋漏偏遇连阴雨。在我母亲七岁、小姨一岁那年,外祖父因为伤寒去世了。

    外祖母大病一场。

    “寡妇门前是非多。”在这期间,有几帮土匪头目“关心”外祖母的病情……

    堂哥堂姐嫌外祖母‘吃闲饭’。

    第二个年头,在我母亲八岁那一年,外祖母带着两岁小姨被逼嫁他乡的朱家。

    牛缺草情切切地叙述说:母亲不止一次告诉我,外祖母出嫁那天的情况——

    “那天啊,人家都说有太阳,我就感觉没有太阳,雾蒙蒙的……

    “我被你二舅母拉着,眼睁睁看着你舅奶坐在花轿里被人向西南方抬走……

    “打这以后,不论刮风下雨,我老是向西南方望……

    “一遇到伤心事,我就望着西南方哭,有时又唱又哭……”

    薛华眼泪汪汪地说:“牛叔叔,你的外祖母好可怜啊,你的母亲也好可怜啊!后来呢?”

    牛缺草小声地笑着说:“他们都睡了,你听听,郑部长鼾声如雷,你看看,叶部长口水外流,殷部长的头歪来歪去……以后再说吧?”

    江寒梅小声说:“他们睡熟了,说明你和我们说话并不影响他们,你说吧,说说你母亲的故事。”

    薛山向牛缺草点头示意。

    牛缺草轻轻叹了口气,说——

    七岁时其父病逝,母亲倍加珍惜父爱;

    八岁时其母改嫁,母亲倍加渴望母爱;

    后随堂哥堂嫂度日如年,受尽折磨,母亲倍加看重兄妹情深。

    1944年十六岁的她嫁来牛家时,轻轻的嫁妆里已抬来重重的爱心!

    婚后,先因连生三女,被人歧视,发誓生男;次因连夭两个,自叹命苦,生男心切。

    作为长男的牛缺草此间呱呱坠地,给她的慰藉,是牛缺草难以用言语表述的了。

    小时的牛缺草,多病,始患“出月风”,小小双唇被纳鞋底似的针灸。

    接患“烂眼梢”,母亲用喝过胡椒茶的舌头舔牛缺草患处“消毒”;

    睡醒了,火气大眼睁不开,她又用唾液把牛缺草的上下眼皮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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