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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在电视新闻中看到省城警方整顿舞厅,舞场中有男舞伴乱摸女舞伴的视屏,伍小亿惊异地问牛缺草:“沂北的舞场中是不是也和省城的一样啊?”
牛缺草摇头说:“不一样。”
见小亿将信将疑,牛缺草笑着说:“今晚你正好没事,跟我去舞场亲眼看看好不好?”
小亿想去又有顾虑,说:“你们宣传部人会不会说我小心眼呀?”
牛缺草笑笑说:“没事。”
那天晚上,牛缺草带着妻子伍小亿来到舞厅。
和王淼跳舞之前,牛缺草特地作了介绍。
王淼很是客气,很会说话:“小亿姐,好苗条哟,和牛科长真是男才女貌啊!这么个好身材,不会跳舞可惜了。你叫牛科长教你啊。”
小亿被王淼夸得一愣一愣的,说:“教啦,我学不会,我白天上班很累,吃过晚饭就不想出来了。”
跳舞过程中,小亿老是被人邀请,她老是说“不会”,加之见舞场不像电视新闻那样的,于是她说:“这里太嘈杂了,你们跳吧,我出去散散步,回家了。”
牛缺草执意要陪她一起回家,她说:“没事的,你玩吧。”
这天中午,回家吃饭时,牛缺草向小亿讲了刘小秀大闹宣传部和石榴花捉奸离婚的事情。
牛缺草有意无意地说:“有人责怪跳舞跳出了问题。其实,不跳舞的地方,也是奸情不断。”
小亿若有所悟,说:“也对。”
最后,夫妻二人得出一致结论——
“男女犯生活作风方面的错误,场合不是决定的因素,人才是决定的因素。”
并且互相勉励,不犯低级错误。
牛缺草做贼心虚,试探小亿说:“如果有匿名电话,叫你去什么地方捉我的奸,你该怎么办?”
小亿笑着说:“你不说,我还忘了,还真有人给我打匿名电话,说你的舞伴叫王淼,年龄大,没出嫁。
“因为听你说过王淼,你又带我看过王淼,我感到鬼火才见不得灯,你们之间一定没什么鬼把戏。
“所以,我对他说——‘谢谢你提醒,我认识王淼,牛缺草给我当面介绍过,银都宾馆的会计。’”
晚上,圆梦舞厅,牛缺草和王淼,一边跳舞,一边交心。
牛缺草原原本本地告诉王淼——
石榴花接到匿名电话,连夜回来捉奸在床、打伤裴娟,上午请假到宣传部宣扬郑抗美与裴娟奸情、协议离婚,到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接着赶回市里上班;
古慕德暗示牛缺草,可能再打匿名电话;
伍小亿继到舞场“火力”侦查后,接过匿名电话,坚信王淼正派……
王淼说,今晚“黑色七分钟”后,不能离场了,只能一直跳到舞厅播放最后一支舞曲了。
牛缺草问原因。
王淼警惕地说:“今晚几支曲子跳下了,你只顾给我说话,没注意到叶部长和唐海燕、古主任和庄国平跳舞很不在心,经常注视着我们跳舞。
“如果,我们今晚提前离场,他们一定暗中跟踪,接着打匿名电话,让你老婆来捉奸。”
牛缺草若无其事地望一望,果然碰到不怀好意的目光。
但是想到在王淼家的“流金岁月”,说:“没事的,有人吃饭噎死了,我们今后就不吃饭了啊?”
王淼笑着说:“今晚就想去我们家,也去不成了,我爸我妈今天下午回来参加朋友孩子婚礼的,晚上说回家住的。”
牛缺草一直无话可说,只是跳舞;中场“黑色七分钟”,“性趣”也不浓。
接下来继续跳小拉。奇怪的是,叶得快、古慕德及其舞伴破天荒也没有走。
牛缺草忽来灵感:不如将计就计,诱敌上钩,让该来的在自己的防备中进行。
王淼“批复”了牛缺草的诱敌计划。
在舞曲进行中,悄悄退场,骑着自行车去银都宾馆。
月光下,路灯不甚明亮,路上行人稀少。
他们骑得很快,快转弯时,牛缺草见远处有人骑着自行车疾驰而来。
来到银都宾馆,王淼对吧台服务员说:“宣传部牛科长想来洗洗澡休息一会儿。如果宣传部有人问,你就告诉他,怕是找他有事情。”
宣传部人员常来吃饭,吧台服务员都十分熟悉。
对牛缺草,她们更是熟悉,每年一次举办新闻通讯员培训班,小会议还请来过大人物包书记作报告,因此,江经理也吩咐过牛缺草来开房休息,不要收费。
王淼拿着钥匙来到三零二房间,牛缺草刚要温存一番,王淼却关了灯。
从阳台上看见叶得快、古慕德及其舞伴四个人鱼贯进入宾馆后院自行车停放处,古慕德似乎还围绕着牛缺草的自行车转了转。
接着,几个人好像商量着什么,然后,古慕德进入进入宾馆。
王淼走出三零二室,看见古慕德果然在吧台咨询,咨询以后,果然向楼上走来。
王淼迅速进入三零二房间,把门上看人的猫眼故意打开,故意说——
“女人啊,就是千奇百怪,有的人喜欢有钱的,有的人喜欢有房的,有的人喜欢有车的,有的人喜欢有权的,有的人喜欢有势的……我啊,就喜欢你这个有趣的……”
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王淼嗲声嗲气地说:“……今晚,人家的心情特别好,你啊,不要像以前,十点一到,马上回家,今晚,你要到十二点,不,你要到十三点,到十四点……”
“表演”结束,牛缺草看到其余三个人一直站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古慕德急匆匆向他们回报情况,他们显得很高兴。
接着,他们出去了,在宾馆门口的电话亭前停了下来……
接下来,牛缺草洗澡,王淼侦查;
王淼洗澡,牛缺草侦查。
接下来,两人眼睛向外侦查,身体互相纠缠。
此时,牛缺草想到一则幽默——
一个工厂厂长开会说,今天上午,男职工洗澡,女职工参观;下午,女职工洗澡,男职工参观。
想到刚才洗澡情况,牛缺草笑了。
不一会儿,王淼紧张地说:“不好!江经理和她老公刘大江开着皇冠轿车回来了。还带着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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