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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是二十多岁的，我说是小‘奶油型’的，或者是‘小王科长型’的，就是县一中的那位老师……还有一个，是六十多岁的，也是‘儒雅型’的，或者是‘大牛科长型’的，就是县医院的那个方医生。”
牛缺草面带微笑，说：“你真会说话。”
刘小秀放声大笑，说：“谢谢牛科长……王科长也经常这样夸我，我也夸他……但是，他容不得我夸你，我夸你一次，他就骂你一次，‘消毒’一次……不像你，当我说王科长和你一样漂亮时，你说‘王科长漂亮，我不行。’
“仅从这一点儿，当然还有许多事儿，证明你是光明正大的，他和宣传部的叶部长，郑部长，还有古主任，无论在跳舞时，吃饭时，唱歌时，都在密谋你，都像在搞阴谋诡计……牛科长，你和王淼可要当心啊。”
牛缺草锋芒不露，说：“谢谢你的提醒……我们都是人，人犯的错误我们都会犯，我也会犯，我理解你，谅解王科长他们……也希望他们谅解我……”
刘小秀直言相告，说：“他们可不谅解你了，总想置你于死地……他们说是‘州官放火’什么的。”
牛缺草猜测说：“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
刘小秀笑着说：“对对……”
接下来跳恰恰，刘小秀的bp响了，出去接电话了。
牛缺草坐下来，静观众生相。
接下来跳中四，刘小秀主动邀请牛缺草跳，说：“我有话跟你说。”
在跳舞过程中，刘小秀告诉牛缺草说：“舞场里有人见我们俩跳舞，打电话告诉王科长，说‘你的马子被牛缺草骑了’……王科长打电话质问我，叫我不要理你。”
牛缺草不解地说：“理由是什么呢？”
刘小秀不屑地说：“‘驴心有病，踢踢就动’呗……他在我面前说惯了你的坏话，怕你在我面前也说他坏话呗。”
牛缺草笑着说：“是你在我面说他的坏话哟……其实，或许你冤枉王科长了，没那么简单，那是嫉妒，嫉妒就是爱的信号，他心中还有你哩。”
刘小秀坚决说：“他就心中没有我，我已经定下来了，要回到孩子身边。”
牛缺草耐心劝慰，说：“你可不要干傻事，他是有老婆的人，有地位的人……而且我听说，你们有个‘一刀两断’的协议……”
刘小秀气愤地说：“带头违反协议的人是他，他现在处处管着我，下午和什么人打牌，都要告诉他……就在前天，我和前夫的妹妹一起打牌，一下午我打四将牌，他呼我七次，我回了七次电话……
“说的全是屁话……弄得我心神不定，不是牌和了不知道，就是我还没上张，人家就和了，一下午输了五百大洋……
“他老是安慰我，说等他老婆死了，就把我‘扶正’了，不让其他女人欺负我们的儿子……他老婆什么时候死啊？就像当年林秃头一样，能接到毛主席的班吗？”
牛缺草进一步劝解，说：“你不要胡来，不管怎么说，你们相好过一场……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跳舞嘛，应该是‘百次舞伴情也深’啊，情谊是要靠珍惜的。”
刘小秀叹了口气，说：“你啊，真是个好人，性情和我差不多，我当初怎么没遇到你这样的舞伴呢？唉，小女子命苦啊！怪不得你和王淼这对舞伴坚持时间这么长，和你同期的，舞场舞伴不知解散了多少……
“不说别人了，就你们宣传部，也不就剩下你们这一对嘛，从目前情况看，你们这一对，还又很牢固……哎，‘说曹操，曹操到。’你看，王淼在找你哩。你要不要现在去找她？”
牛缺草笑着说：“这点儿‘舞德’我还是有的，即使老婆找来了，也要和舞伴跳完正在跳的舞啊。”
刘小秀感叹说：“唉呀，当初，我怎么没遇到你这个舞伴呢？现在，离婚后，我也很后悔，全怪自己和老公打心理战，打麻将，不过问家中‘小将’‘中将’和‘老将’……
“弄得孩子怨，老公骂，公婆气……如果我再看重十万块钱，不顾王科长和儿子，将来我又要后悔啦……”
伦巴开始了，牛缺草想和王淼回家“休息”，王淼笑着说：“喝了一肚子好酒，吃了一肚子好菜，不跳舞不行啦……怎么，和刘小秀跳累了，不想和我跳了？”
牛缺草笑着说：“怎么，吃醋了？”
王淼笑着说：“有那么一丁点儿……吃饭时，我就急死了，菜还没上全，我就说有事情出来的。怎么样，她有十万块，是个‘富婆’了，你个‘老油小生’能不能弄点儿花花？”
接下来，牛缺草一边跳舞，一边“回报”情况，一直跳到十点多。
王淼邀请牛缺草去她家“休息”，牛缺草笑着说：“被两个女人‘玩’累了，没有战斗力了，今夜到老婆那里养精蓄锐吧。”
王淼笑着说：“是不是和刘小秀约好了，去她家？她家也是她一个人哟！”
牛缺草笑着说：“你要不提醒我，我还忘了……”
王淼笑着说：“借你个胆，你也不敢，你也不会，你也……”
牛缺草说轻轻地提醒说：“也不能。”
王淼大声指着牛缺草说：“你也……不能！”
不少人回头望着牛缺草和王淼。
牛缺草和王淼同时把双手一摆，做出无辜状……
第二天，班上，殷英召集宣传部全体人员“天天读”。
因为无法按时出去采访，牛缺草干着急。
正感到无聊之际，会议室的电话响了，殷英接的电话：“喂，哪里？是宣传部。你哭什么？你是谁？……啊？你是周新华啊？……什么，刘小秀到你家认儿子？要住下来不走啦……好的，我叫王科现在就回去……”
王克脸色煞白，起身就出去了。
大家一时议论纷纷，殷英故作镇静，说：“大家静一静，家庭小事，不要误了我们‘天天读’的大事……”
接着，她结结巴巴地读着——
……我载人航天工程第一次飞行试验成功……江某民同志亲自提名的我国第一艘试验飞船“神舟”号，11月20日六时三十分在酒泉发射中心用新型巨载火箭发射升空。二十一小时后完成预定空间科学试验任务，在内蒙古中部地区成功着陆……
也许因为心中有事吧，殷英读得很慢、很结巴，一边读着，还一边说着——
“小时候我就会背诵毛主席‘春风杨柳万千条，六忆神州尽舜尧’的诗句，‘神州’的‘州’字是‘郑州’‘徐州’的‘州’字，江总怎么把它写成‘周小舟’的‘舟’字呢？牛科啊，人人都说你有知识，是高三语文老师，这是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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