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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科长的职务，县委已经宣布了，应该叫‘牛书记’，你刚才说‘牛缺草牛科长是自家人’，丁稍跟着就说‘牛缺草牛科长，请喝茶’，这是什么意思啊？‘舆论导向错误’嘛！”
马投人叹了口气，说：“薛部长，你说得很对，报社这班东西，你叫他给谁倒水，就给谁倒水，你说‘牛缺草牛科长’，他跟着就来，眼头一点也不活，不能‘举一反三’……”
接着，寒暄一番后，薛山认真地说——
“今天，我是带《沂北日报》社新任党组书记牛缺草同志来报到的，马部长你也是宣传部一员，希望你在工作上、生活上对牛书记像我们部里几位部长一样关心，关照牛书记。
“牛书记在工作上，也要像在宣传部一样，真抓实干；同时，谦虚谨慎，和马部长，还有其他几位总编搞好关系，搞好团结……”
马投人抢过话头，说：“对对，我们还有两位副总编……”他把“副”字读成了重音。接着，他又大声叫道：“丁稍，把狄候系、杨之春给我叫来！”
不一会儿，狄候系、杨之春就来了。
狄候系五十多岁，一米六的个子，分管后勤，是马投人的战友；
杨之春，近三十岁，瘦高个子，是通过考核选拔来的新生代，分管新闻采编，是牛缺草在县一中时的学生。
在此之前，和牛缺草都很熟悉。
又寒暄一番之后，马投人笑着说：“我们报社领导力量加大了，有三个副总编啦……”他再一次把“副”字读成了重音。
杨之春提醒说：“牛书记是报社党组书记兼任副总编哟，与我和狄总编不一样哟……”
马投人不屑地说：“报社能有多少党务啊？党组书记嘛，徒有虚名，干点副总编实事罢了！我原来是总编辑和党组书记一肩挑，我主要干的是总编辑的事情，在这个年代，谁还抓党务啊……好了，不说了，薛部长难得来报社，我带领你参观一下报社。”
薛山笑着说：“好吧，正好让牛书记了解一下情况。”
马投人带领薛山和牛缺草参观县报社。
副总编狄候系、杨之春作陪。
在总编室对面，也即最西边的甬道北侧第一间，是马投人平时休息的地方，铺有一张床，窗前有八仙桌一张，桌上有文房四宝、扑克、象棋；八仙桌旁边摆着几张椅子。
靠北面窗户下，有四人沙发；东面墙上，还有壁挂式空调。
马投人对薛山苦笑着说：“我就搞这一点特殊，工作之余，在这里修身养性的。”
从“总编室”向东，南侧第二个门，门上挂着小方牌，白底红字写着“会议室”，两大间房子，里面摆放着时髦的椭圆形会议长桌，二十多张包皮椅子摆放在四周。音响设备齐全。
在会议室对面，也即从最西边的甬道向东，北侧第二个门，门上挂着小方牌，白底红字写着“储藏室”，也是两大间房子，里面堆放着杂物，包括宣传牌子、破电视、纸张、成堆的扫帚和书籍和报刊等等。
从会议室向东，南侧第三间，门口是阅报栏，里面放着当天已被红笔圈圈画画的报纸，门上挂着小方牌，白底红字写着“副总编室”。
两张破旧的办公桌，靠着窗户并排放着，上面的编号分别是“县某会77”和“县某会94”，桌面上打扫得干干净净，更显得凹凸分明。
办公桌两边分别摆放一张破旧的椅子，椅子的编号分别是“县某会44”和“县某会94”。
椅子是经过“保修”的，因为两张椅子都换了一小块白色板面，与原来的油漆剥落的又被坐得发亮的边框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空空荡荡的地面上角落里，还有破旧的扫帚和垃圾簸箕。
室内在西面墙上，张贴一张白纸黑字的手写体“值班主任须知”的告示。
马投人隆重介绍说：“这就是特意为牛书记准备的办公室。由于办公用房紧张，目前，请牛书记坐东边这把椅子，居于上首哟……西边这把椅子，是值班主任轮流值班时候来坐的。”
在“副总编室”对面，也即从最西边的甬道向东，北侧第三个门，门上挂着小方牌，白底红字写着“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是两间，东面墙上是档案橱子。
办公室主任是五十多岁的包大业，是牛缺草当年在红果树公社的同事。
办公室里还有一名工作人员，就是丁稍。
从南侧向东，即为牛缺草特意准备的“副总编室”的东边，门上也挂着小方牌，白底红字写着“副总编室”。
两张办公桌以及椅子的摆设，和刚才看的为牛缺草特意准备的办公室差不多。
这是两间办公室，东山墙上放着一排橱柜，里面当放着账簿、装订成册的报纸。
狄候系对薛山和牛缺草说：“这是我和杨之春杨总的办公室。”
杨之春指着东边的椅子说：“这是狄总的‘交椅’，上首。西边这张是我的，下首，我甘拜下风。”
在北侧，也即从最西边的甬道向东，第四个门，紧靠楼梯，门上挂着小方牌，白底红字写着“接待室”。里面有新置办的桌椅、沙发等。
两个人见来人了，立即站起来。
马投人指着中等个子的人说：“夏晓忠，开我的普桑。”指着瘦高个子的人说：“吴小三，开我们报社的仪征吉普。”
马投人带着薛山、牛缺草来到四楼。
与三楼“会议室”对应的，是两间大办公室，门上挂着小方牌，白底红字写着“大学生办公室”。
室内有六张办公用的桌椅，全部是新的。此时只有一名大学生在。
马投人介绍说：“这是时燕燕，大学生……其他人呢？”
牛缺草想起武军华的介绍，这是马投人妻妹家的闺女。
时燕燕，二十多岁年纪，苗苗条条的，天真淳朴。
这时候，只见时燕燕站起来说：“毕佳健、刘晓芳出去采访了，顾天昌、严晓燕、王磊在电脑室排版。”
与三楼“储藏室”对应的，是两间大办公室，门上挂着小方牌白底红字写着“电脑室”。
室内椭圆形摆放二十多台电脑，显示屏面向四面墙壁，电脑、电脑桌、电脑椅全是新的，且配置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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