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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日到20日被县政府定为“突击抗旱旬”,就连“三讲”教育活动也被放在晚上进行。
继头版开辟“‘三讲’教育活动专栏”后,《沂北日报》又在头版开辟“在抗旱第一线”专栏。
一时间,报社既要分派一半人深入联系点抗旱,又要“在抗旱第一线”组稿,还要按时编稿、发稿、出报纸,一时忙得不亦乐乎。
支书帆抽在县“三讲”教育办公室,“三讲”方面稿件由他全权负责。
所以,他不时来报社送稿,并送来有关马投人不利的小道消息。
支书帆告诉牛缺草:“老马这次完蛋了。整天对我笑嘻嘻的,拉家常,赔不是,要恢复我的办公室主任职务。他死到临头还不知道。他拉不到报社百分之七十职工的赞成票。
“我算过,报社目前在编二十六个人,除了老马,还有二十五个人,二十五乘以百分之七十,是十七点五。也就是说,老马要有十八个人投赞成票,他才能死里逃生。现在朝大家笑了,迟的了,‘正月十五贴春联,迟半个月’了……”
别人白天忙抗旱、忙写稿、忙编稿,马投人是“得病急乱投医”。
“投”的第一个“医”是牛缺草——
“牛书记,我是最信任你的,最佩服你的,省报社要你去做记者,市报社要你去做主任,我是多次要你来做副总编的,你现在不仅有了副总编的‘实职’,还有‘党组书记’的‘虚职’,和我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现在,我需要你帮一把的时候,你要出全力的话,保住我,让我再干几年,退下来,你就‘等到’总编位置了,过过当总编‘实职’的瘾儿。
“要是保不住我,我走了,因为你来报社时间太短了,你本人也太嫩了,这总编位置,你就接不到了,或许来个乡镇党委书记,或许来的是县委办、政府办的副主任,接替我……
“如果这样的话,你就永远接不到了……武军华也接不到……你啊,在党组书记位置上退休吧你。”
牛缺草忧虑地问:“我怎么帮你啊?”
马投人诚恳地说:“报社起码要有十八个人投我的赞成票,我才能保住位置,二十六个人……除了我,还有二十五个人,这二十五个人要能都投我的票就更好了。”
牛缺草想:“‘渴而穿井,斗而铸锥’‘平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说的就是马投人这类人吧?”
见牛缺草沉思,马投人说:“六个大学生是绝对投我赞成票的……当然,你知道的,还有狄侯系、狄建、刁旺、包大业……还有你牛书记啦!算不算哪?”
牛缺草笑着说:“算哪,这才十二个人啊,而不,十一个人啊!还有呢?”
马投人思索着说:“还有花小香……葛轻拂……张思卿和杨楚才两个人,半死不活的,不阴不阳的,讲究养生……唉!”
牛缺草感到马投人问题太严重了。
马投人“投”的第二个“医”是钱兵兵。
钱兵兵是市广电局宣传处处长,据说玩了电视台的几个女同胞,名声很坏,这次被下派抽在沂北县“三讲”教育办公室任副主任。
一天下午,他坐着县委办提供的公车,来到报社“视察”工作。
其实就是受马投人之托来游说牛缺草的。
钱兵兵来到牛缺草书记室,装腔作势、大惊小怪地说——
“哟,都是盛世中华了啊,我们的牛书记还在‘艰苦奋斗’啊,这个马投人,也太不该了啊!这样吧,这次,你保他过关,我保证他给你这书记室里换桌椅、装空调、装电脑,一人一间办公室……好不好啊?”
牛缺草笑着说:“我只能保证我自己呗,其他人怎么保啊?”
钱兵兵不屑地说:“都二十一世纪,你还没变哪,还是一个中学老师那样死脑经……”
话不投机,牛缺草低头看大样。
钱兵兵不分轻重,说——
“现在,你们县广电局的副局长武军华,以前和马投人共过事的,现在四处活动,说马投人的坏话,妄想整死马投人,自己来当总编,马投人说他‘龇牙裂腮’‘人矮三尺必鬼’,还真不错啊!总编有他当的嘛?啊!够格吗?啊!还有你,总编有你当的嘛?啊!够……”
马投人“投”的第三个“医”是薛山。
其实,薛山受制于包正,包正接到省里电话,省里电话是马投人“身体不好,去省城查身体”期间用重金买通的。
薛山分析说:“包书记的意思,还是‘安定团结’为好……”
牛缺草为难地说:“报社是马部长苦心经营多年的‘根据地’,盘根错节,我来报社不到三个月,和马投人众多的‘冤家对头’混得不熟,我‘手里没米,唤鸡不理’啊,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再说了,马投人不停地打压我,我说话也没有力量……要不,明早召开全体职工大会,你来讲讲,再个别谈谈,好吗?”
第二天全体职工会上,薛山讲了全县“三讲”教育形势,分析了报社状况,最后表态——
“包书记和我都认为,报社情况的确存在问题,‘三讲’过后保证解决‘换人’的问题。”
张小菊站起来说:“报社闹了好几次,原来的王书记说‘换人’,常委会都通过了,第二天变卦了。
“现在的包书记也说过‘换人’,‘只听楼梯下,不见人下来’啊……我们寄希望于‘三讲’,你薛部长又说‘三讲’之后……口说无凭,写个东西吧,包书记和你都要签字……”
支书帆站起来说:“请薛部长理解吧,我们受够了!”
接着,辛小林、尤一梅、任美丽、王大桃等人都站起来争着说话……
马投人“投”的第四个“医”是“偏方”,即利用各种关系找报社相关成员的家长。
沂城镇党委书记受马投人指派人之托找花小香的老公。
退居二线的老县长受马投人指派人之托找张思卿、葛轻拂、杨楚材。
马投人的战友老张和支书帆是高中同学,更是踏破了支书帆家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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