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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辉真诚地说:“谢谢牛总编。”
任美丽白布长条从头垂到膝盖,白脸被映衬得分外好看。
她双手主动地紧紧地握着李辉的手,说:“李书记,节哀顺变。”
李辉点点头,说:“任主任,谢谢。”
牛缺草还介绍了夏晓忠,夏晓忠也和李辉握了手、说了话。
牛缺草要磕头时,早有人喊“李辉烧纸”。
李辉走进祭祀棚子内,一个原来烧纸的小孩走了出来。
见李辉烧纸了,牛缺草磕了三个头,磕头间隙,牛缺草见李辉也是陪同磕头的。
三人磕头结束后,按礼节,牛缺草、任美丽又到祭祀大棚子后面的棺房和李辉聊了一会儿。
内容无非是老人家得的是什么病、怎样治疗且无效的,等等。
临走时候,按照礼节,牛缺草、任美丽又磕了一次告别头。
李辉送出大门,牛缺草、任美丽坚决让李辉“留步”,李辉才让一位小青年继续送。
夏晓忠早已把车子发动起来,上车前,牛缺草、任美丽和小青年握手告别。
小青年真挚地说:“谢谢你们夫妻俩!”
正巧,小青年被人喊走了,“夫妻俩”没有解释的机会,牛缺草和任美丽只是相视而笑。
来到车内,只见夏晓忠还在捂着嘴笑。
牛缺草笑笑说:“纯属误会,不要笑了。”
任美丽倒是很大方,说:“要不是误会,更好!”
夏晓忠已经“刹”住笑声,开动轿车。
态度挺认真的脸蛋红红的任美丽望着牛缺草,说:“我的老公只会吃醋,我父母、兄妹都瞧不起他……牛总一出现,我的父母、兄妹都喜欢。”
牛缺草打岔说:“昨晚上,也没看到你的兄妹呀?”
任美丽笑着说:“他们听父母说的,又向我打听的。”
夏晓忠打趣说:“刚才,我听到不少人夸你们两个人,说有‘夫妻相’……”
任美丽笑笑说:“是吗?”
牛缺草严肃地说:“小夏!好好开车。”
夏晓忠认真地说:“牛总,我说的是真话。他们说这两个人,恐怕对李辉关系最近的。我问为什么,他们有的说‘那男的眼里面都有眼泪了’,有的说‘李辉单独出来接待的’,有的说‘还是人家夫妻俩磕头好’……
“我就问他们,还有不磕头的吗,他们说,有啊,说是有好几个单位来人当场就把缝好的孝帽子撕开,扎在膀子上,在遗像前只是象征性鞠个躬而已……”
到达县城,已是晚上七点多钟了。
任美丽爽快地说:“我请客,到小肥羊吃火锅。”
牛缺草高兴地说:“好的,吃火锅,到小肥羊……但是,不要你请客。报社请,小夏记个账吧。”
任美丽笑眯眯地说:“牛总,不要多少钱啊,我们一家三口来吃过好几次,一次也就八九十块钱。”
夏晓忠笑着说:“今天又是一家三口。”
任美丽笑而不语,牛却草语而不笑:“是报社三人。”
进入小肥羊大厅,已近八点。
黑压压一片,每桌都有人。
牛缺草望着自己和王淼吃过几次火锅的那一桌上,坐着一家三口人在吃着。
服务员说大厅已经没有位置了,包厢还有。
牛缺草随口说道:“那就包厢吧。”
服务生把牛缺草带到“宜人厅”门前,牛缺草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了花小香。
进入门内,任美丽熟练地拿着菜单点菜。
夏晓忠熟练地拿起话筒,唱卡拉ok。
牛缺草则熟练地端起杯子,喝着甜豆浆,听着歌声,看着点菜的任美丽,把她一会儿幻化成花小香,一会儿又幻化成王淼。
鸳鸯火锅中,夏晓忠吃辣的一边,任美丽和牛缺草吃不吃辣的一边。
夏晓忠和任美丽低声打趣:“不吃辣也和牛总有‘夫妻相’……”
任美丽并不恼,说:“是吗?”
吃了几十分钟,吃饱了,任美丽提议和牛缺草跳舞。
夏晓忠立即说:“我去转转,转累了,到车中等你们。”
牛缺草建议说:“不要走,你,欣赏我们跳舞吧!”
任美丽提示说:“夏书记想转转,就转转吧……牛总你也给人家一点儿自由的空间……”
牛缺草琢磨“给人家一点儿自由的空间”中的“人家”的含义时,夏晓忠已经走了,门已被任美丽反锁,餐桌已经被拖开。
第一支舞跳的是慢四,双方贴得很近,任美丽胸前的两个“拳头”经常重重地砸在牛缺草胸前。
牛缺草想起和王淼在“黑色七分钟”的感受。
牛缺草知道“任美丽裤腰带很松”,此时也想作罢,但是任美丽火辣辣的面庞炙烤着牛缺草的喉咙下面,又实在不忍。
接着响起的快三舞曲,两个人便在《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的歌曲旋转起来。
旋转着,旋转着,牛缺草想到和瞿露露旋转的时光,想到和王淼旋转的时光,不由自主地双手抱着任美丽的双肩,任美丽则立即抱着牛缺草的腰肢,脸贴在牛缺草胸前。
旋转着,旋转着,任美丽突然绊倒牛缺草,把牛缺草摁在沙发上,用面颊、用嘴唇、用舌头雨点般地亲吻着牛缺草的相同部位,同时娇声娇气地哼哼着。
牛缺草这辈子只“亲密接触”过伍小亿和王淼,比较而言,她们两人都是“被动型”动物,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主动型”或是“进攻型”动物,一时兴起,浑身发软,一处发硬,也便翻转起来。
结果两人翻转倒地上了,但是仍在配合着快三节奏翻转。
只不过是,刚才两人站着相拥旋转,现在是躺着相拥旋转。
旋转中,任美丽“业务”很熟悉地褪下自己的裤子……
风雨过后,彩虹初现。两人躺在沙发上休息。
任美丽粉红的面颊分外好看,说:“最近几天,和老公闹意见,有点儿……让牛总看笑话了……不过牛总宝刀不老,还厉害啊。哼叫的声音,‘哞哞’的,和公牛叫声一样哩,我第一次享受到呢……”
牛缺草微笑着,喘着出气,说:“老了,不中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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