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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香：因为行政办副主任是主持工作的，升任主任没有什么悬念；再就是在你鞍前“牛”后工作，我开心。
牛缺草：你真美啊！
花小香：谢谢。
牛缺草：你想得真美！
花小香：美你是个大坏蛋！请大坏蛋指路。
牛缺草：我认为，你可以竞争记者部副主任——敬请花副主任保密。
花小香：小女子遵命。我把竞争演说写好了，明天星期天下午请你加工。
牛缺草：大坏蛋遵命。88！
花小香：嘻嘻。88！
23日星期天下午，花小香电话约牛缺草在“大家饺子”店电脑上改稿子。
牛缺草不解地问：“为什么不去‘宜人厅’呀或是班上啊？”
花小香笑嘻嘻地说：“蛋‘坏’了，脑子也坏了？‘宜人厅’没有电脑啊。班上有电脑，被竞争主任、副主任的人占满了啊。再说，‘偷来的锣鼓敲不得’，你偷偷帮我，也不能被别人知道啊。
“‘大家饺子’女老板花小美是我的姐姐，里面有电脑，还有，可以解决吃喝拉撒睡的问题啊。”
牛缺草惊讶地说：“是吗？我见过的。”
牛缺草来到“大家饺子”饭店，花小香的姐姐一眼就认出了他。
对花小香介绍说：“牛总编来这里吃过饭的，解说我们‘大家饺子’的‘大家’，我感到很新鲜呢。”
牛缺草脑中灵光一闪，说：“我也知道了，花小香qq名字叫‘大家碧玉’的原因了。”
花小香乐呵呵地说：“举一反三，孺子可教也。”
花小美批评花小香说：“怎么跟牛总说话呢？唉，牛总编，多多担待啊。”
牛缺草笑着解释说：“没事的，在单位是同事，上下级关系。星期天了，又是在外，活泼一点好啊……哎，花老板，这‘大家’还有一个意思呢——读作‘大姑’，是古代女子的尊称。”
花小美夸赞说：“是吗，牛总真是有学问啊！”
花小香指着自己说：“牛总编，叫‘大姑’啊？哈哈哈哈……”
花小美指着花小香嚷嚷说：“都三十岁了，还是这般没大没小……”
花小美出去了，牛缺草在电脑上改稿子。
花小香悄悄地说：“昨天晚上，我在报社撰写这演讲稿子，狄建也在写稿子。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故意说给大家听的，说老马‘双规’解除了。”
牛缺草惊讶地说：“不可能吧？听说，昨天下午，县委常委会都通过了呀。”
花小香继续说：“据狄建说，常委会的确通过了，但是常委会还没散会时，包书记就接到省计划厅沈厅长打来的电话……包书记一开始强调，对马投人的‘双规’，县委常委会已经通过了……但是，这个沈厅长说，如果这样，国家仓储的项目就不给你们县了……”
牛缺草并不相信，说：“这明显是狄建编的，他怎么知道这些细节啊。”
花小香叹气说：“唉……是的，支书帆也是这样问狄建的。狄建说，老马像热锅上的蚂蚁，吃晚饭时打电话到省城催问的，‘关系户’告诉他的……
“牛总啊，‘有钱能使鬼推磨’，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他老马不就花了几十万块钱嘛，就能买到‘有脸面的鬼’帮忙，就能免除牢狱之灾，唉！”
牛缺草将信将疑，打电话给薛山。
寒暄之后，牛缺草问：“听说对马投人‘双规’，县委常委会通过了，又被一个电话干扰了，解除了‘双规’，是真的吗？”
薛山大惊道：“你怎么知道的啊？”
牛缺草说了听到的传闻。
薛山规劝牛缺草说：“不要外传啦……包书记也很为难，国家仓储毕竟是大项目啊……上面部分人腐败，压得下面人也喘不过气来啊……想得开一点儿吧……”
牛缺草唉声叹气，花小香也叹气唉声，说：“牛总啊，纪委人说这明明要做大牢的人，怎么上面人打个电话就完事了啊？那些有头有面的大人物，怎么在钱面前就变成了‘鬼’，来帮助老马‘推磨’呢？”
牛缺草一声叹息，感慨地说：“前‘腐’后继，上‘腐’下效，一级‘腐’给一级看啊……当今中国啊，也需要像当年香港那样的‘廉政风暴’啊！在这样的社会风气下，影响恶劣，而且深远啊！
“如果你没有关系，不去‘腐败’，你谨慎吧，他说你胆小；你果敢吧，他说你鲁莽；你知识渊博吧，他说你是书呆子……
“唉，相反，不学无术了，变成了忠厚少文；鱼肉乡里，变成了与群众打成一片；蓬头垢面，变成了艰苦朴素；声色犬马，变成了富有情趣；
“文山会海，变成了讲究工作方法；欺上瞒下，变成了注重工作程序；当众吐痰，变成了潇洒豪放；打击报复了，变成了侠肝义胆……”
牛缺草满腔怒火，平静了好一会，才开始改“剧本”，接着“彩排”，累了，就由“坐着”到“躺着”，忙了整整一个晚上。
临走之前，花小美端来热气腾腾的两碗饺子，继而端来一碟醋，拿来两双筷子。
牛缺草歉意地说：“花老板，占用了一个晚上的地方，还要你亲自端来饺子，打搅了！”
花小香微笑着说：“牛总编，如果说，你占用了一个晚上我姐姐的地方，那么，我就占用了你一个晚上的时间呢，哈哈哈哈……”
花小美刮着花小香的鼻子说：“羞羞羞，越来越不像话了……牛总编，多担待啊！”
花小香笑着说：“好啦，好啦，牛总编已经担待啦，请花老板再端来一碟酱油……要不，牛总编就不担待啦——因为被慢待啦！”
花小美不解地望着牛缺草：“牛总编不吃醋啊？”
牛缺草笑笑说：“是的……麻烦你们姊妹俩了……”
花小美笑着说：“嘿，麻烦什么啊，我这个淘气妹妹，才给你添麻烦呢……我去端酱油。”
花小香得意地说：“请吧……”
7月24日上午，进入县委大门时，牛缺草从车中看到马投人笑眯眯地站在门卫门旁，向人们热情地打招呼，或者夸张地握手。
夏晓忠不屑地说：“他就这个德行，丢死人了，连个门卫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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