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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菊嚷嚷道：“听过了，听过了，无非是她说：‘你不吃，爷爷来吃了。’是不是？”
狄建笑着问：“大家真的听过吗？”
大家都说：“听过了。”
狄建志在必得，说：“这是故事的前半部分，后半部分，你们也听过吗？”
张小菊惊讶地说：“还有后半部分呀？讲讲看。”
狄建卖关子说：“不讲了，我没兴趣了……我喝酒了。”
刚要端酒杯，酒杯被张小菊拿走。
狄建无奈地说：“好吧，我讲。青年女子对孩子说：‘你真的不吃吗？爷爷来吃啦。’孩子的爷爷就站在边上，说：‘爷爷来吃啦，爷爷来吃啦。’
“青年女子以为爷爷逗孙子玩呢，也没在意，也没防备，结果，爷爷见孙子还不吃奶，就真的就吸了一口儿媳妇的奶，哎呀妈呀，甜甜的，牛奶、羊奶都比不上呢……”
讲到这里，狄建停了下来，好像在咂嘴品味着。
张小菊追问道：“后来呢？”
狄建不高兴地嘟囔说：“没有掌声，没有后来。”
大家鼓掌了，狄建继续说：“这青年女子哭了，卧床不起。丈夫回来了，问：‘在家不做饭，睡什么觉啊？不舒服吗？’青年女子实话实说。
“丈夫气急了，来找爸爸，说：‘爸爸，你为老不尊啊，怎能吃我媳妇奶呢？’老爷子感到怪委屈，说：‘我媳妇的奶，给你吃三年；你媳妇的奶，我就一口也不能吃吗？！’”
笑话赢得一片笑骂声。
狄建启动转盘，鱼嘴“选中”牛缺草，牛缺草离开座位，拿起话筒，说：“我唱首歌吧。”
另一桌被鱼嘴“选中”花小香，花小香离开座位，拿起另一话筒说：“我也唱首歌吧。”
牛缺草绅士一般，说：“国际惯例，女士优先，花主任先唱吧。”
花小香以牙还牙，说：“中国传统，领导优先，牛总请吧。”
支书帆和稀泥了，说：“我姓支，我来支招，你们二人，一男一女，合唱，或者对唱。”
大家乱哄哄地叫好。
花小香笑着提议说：“找主不如撞主，牛总，咱们就合唱一首卡拉ok吧？”
牛缺草开玩笑地说：“好啊……我就喜欢唱《夫妻双双把家还》。”
大家笑声、鼓掌声、叫好声，乱成一团。
花小香大方地说：“那就‘把家还’呗，那就唱呗！”
大家的反响更热烈。
随着伴奏响起，二人深情地唱了起来——
花：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牛：绿水青山带笑颜。
花：从今不再受那奴役苦，牛：夫妻双双把家还。
花：你耕田来我织布，牛：我挑水来你浇园。
花：寒窑虽破能避风雨，牛：夫妻恩爱苦也甜。
合：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
赢得两桌人叫好。
支书帆端来花小香的酒杯，尤一梅端来牛缺草的酒杯。
大家嚷嚷着喝“交杯酒”，牛缺草为难地说：“嘴上唱唱可以——口头腐化嘛，见诸行动，就不好了。”
花小香大方地说：“‘假作真时真亦假’，牛总，喝吧，没事的。”
说完，主动把左手子伸进牛缺草右手端酒臂弯中，由于各自要把酒端到嘴边，两人的臂弯自然形成‘x’型，众人笑成一团。
各人落座以后，狄建笑着说：“刚才牛总编和花主任唱了《夫妻双双把家还》，我由‘树上的鸟儿’这句歌词，想到小学时候的一道数学题……”
支书凡笑着说：“那……肯定是这样一道题目，树上有十只小鸟，一枪打死了一只，问，树上还有几只小鸟？对不对啊，狄主任？”
狄建高兴地说：“是啊是啊，我小时候，认认真真地写了算式，十减一，等于九，括号里加个‘只’。并且还写——‘答：树上还有九只小鸟。’但是，老师说错了……”
王大兰不解地说：“对呀，你的老师怎么说错了呢？”
狄建望着王大兰说：“你说的没错，我当时也是这样问老师的……”
王大兰焦急地说：“你的老师是怎么说的啊？”
狄建回忆说：“老师告诉我，树上十只鸟，一枪打死一只，树上的鸟全部吓跑了……答案是零只……就是一只也没有了！”
王大兰醒悟说：“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支书凡笑着说：“不要说你，我们‘八大军区司令员’，以前交流过，小时候都做过这道题目，都和狄主任一样……”
牛缺草笑着说：“我估计，六个大学生，对这个问题会有新的认识吧？”
时燕燕率先说：“牛总编说得对……就说这题目吧，出得就不对。据我所知，上过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国务院就发出通知，建议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作出规定，在每年确定一个爱鸟周……”
牛缺草鼓励说：“绝对有道理。”
正在谈恋爱的顾天昌接着说：“大家都知道，两个人要是谈恋爱了，会形影不离的，地球引力都会失去作用的……我是说，如果被打死的这只鸟的恋爱对象也在其中呢，它能离去吗？”
牛缺草继续鼓励说：“自圆其说，有道理！”
严晓燕先举手，先自个笑了起来，然后忍住笑说：“这九只鸟中，如果有聋子，听不见枪声呢……牛总编，它也不会飞走吧？”
牛缺草肯定地说：“有道理……你想的角度，是另辟蹊径呢……王磊，你呢？”
王磊哀哀地说：“我的爸爸是农民工，搞建筑的，他对我说过，有一次，有个工友不小心掉下去，摔死了……立即又有人替补上来……
“我对爸爸说，这不是树上十只鸟，如果把打死一只，又来了一只替补的吗？爸爸低沉地告诉我——‘我们不是不怕死啊，可是，离开了这棵树，拖家带口的，拿什么养活啊……’”
牛缺草点评说：“话题如此沉重啊！”
任美丽笑着说：“我在县纪委听说，说当官的都不怕死呢，说把县粮食局贪腐局长抓了，其他副局长、副书记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就像严晓燕说的聋子一样……”
牛缺草见刘晓芳、毕佳健站起来要说话，便说：“任主任说得很有新意，再听听两位大学生怎么说，好不好啊？”
大家一致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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