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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期间,2000年10月6日,包正调任运河市代理市长,市委秘书长、市政研室主任童宗范出任沂北县委书记。
包正离任期间,除了收下《沂北日报》社送的“包书记沂北留影”相册外,乡镇送的各种“巧立名目”的礼物都没收下。
11月8日,记者节,童宗范视察了《沂北日报》社,和牛缺草握手时候,亲切地说:“牛缺草牛总编,你是我陌生的老朋友哟。”
2001年1月20日,大寒,报社在银都宾馆召开“《沂北日报》社年终总结大会暨牛缺草花小香生日晚会”,会上,每人发过节费两千零一元。
事先,牛缺草要求张小菊把每人的两千零一元存入一张存单,折叠放入信封中用胶水封好。
看着每个人拿到信封后,牛缺草笑着说:“不许打开,每人估计一下是多少……知道的不要抢着说,不知道的可以想着说。”
几个人人试试信封,报着数字——
任美丽伸出一个指头,淡淡地说:“一百块!”
包大业伸出两个指头,高声地说:“二百块!”
支书帆举起揸开的五个指头,嚷嚷说:“不可能,起码是一巴掌,五百块!”
狄建很疑惑,说:“没有五张票子的厚度啊?”
尤一梅为难地说:“是的,真难猜。”
刁旺微笑着说:“也许是我孤陋寡闻,我听说过这样的话——
“泡上一个德国女孩子,只要一条定理;
“泡上一个美国女孩子,只要一部跑车;
“泡上一个法国女孩子,只要一朵鲜花;
“泡上一个中国女孩子,只要一张存单……”
任美丽疑惑地说:“存单?”
尤一梅肯定地说:“对对对,存单,存单!”
花小香高兴地说:“是存单!”
狄建对任美丽、尤一梅、花小香色色地说:“你们都被牛总泡上了,哈哈哈哈……”
三位美女笑骂、拳打狄建。
晚会还瞒着牛缺草请来伍小亿。
武军华笑着说:“刚才,大家说牛总编泡上几个女人,不可能,那是玩笑,说真的,牛总还真的泡上了一个,今晚她来了,大家想不想看看啊?”
众人大惊,嚷嚷着说:“想!想啊!”
牛缺草忽然想到王淼,急出了一身汗水。
一看到是伍小亿,便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武军华很诡秘地说:“牛总,认识吗?啊?”
牛缺草坦荡荡地说:“认识的,我承认,我来到世上四十五年了……四十五岁了——满足了担任国家主席的年龄条件了,从1977年夏秋开始到现在,和这个女士保持了整整二十四年的关系……”
蒙在鼓里的人大惊,大气不敢出。
听说是牛缺草老婆时,笑声、歌声、祝贺声,呼应着门外零星的鞭炮声,很是热闹。
刁旺笑着说:“牛总啊,男人的愿望是——家里有个做饭的,洗头房有个犯贱的,班上有个好看的,远方有个想念的……”
牛缺草心情很好,说:“这是我家里做饭的……”
狄建笑着说:“谁是你班上好看的呢……”
花小香做贼心虚,不打自招,说:“反正我长得不好看……”
但是,细心的花小香看出了伍小亿似乎不太高兴,于是她到外边用手机发了短信息给牛缺草:“‘第一夫人’似乎不在状态。”
牛缺草看看伍小亿,回信息说:“给‘第二夫人’气的,她说你我互看的眼神有问题。”
花小香回信息说:“真的啊……我现在不进去了。”
牛缺草发信息说:“小丫头片子,被骗啦!我叫她解释原因。”
还没收到花小香短信,伍小左打电话进来了:“二姐夫啊,我二姐看到了吗?”
牛缺草望了一眼伍小亿,说:“在啊,有什么事情吗?给她接电话啊?”
伍小左放心地说:“没有什么事情。你那里嘈嘈嚷嚷的,再见……”
牛缺草挂了电话,看到花小香进来了,笑着说:“我老婆伍小亿,对我可好了,对人可热情了……不过,关键时候,她感冒了。”
花小香笑了。
尤一梅高兴地说:“怪得好像有心思呢。”
狄建疑惑地说:“牛总啊,你们两人并没有私下交流,你怎么知道她感冒啦?”
“我没有感冒啊。”伍小亿语惊四座。
花小香、尤一梅、任美丽的表现有点儿不同往常。
伍小亿解释说:“是这样的,刚才四点来钟,我和妹妹小左在我家里整理年货,夏晓忠夏书记来到我家,说——‘武书记叫我来接你去报社,有点儿事情’……
“我和小左都问是什么事情,夏书记支支吾吾地说——‘这不好说啊,还是到了报社再说吧。’小左认为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催促我说——‘赶快去看看吧。’
“于是,我头脑很乱,老是朝‘双规’‘车祸’方面想。来到夏书记车上。加上本来就晕车,这下子头晕得更厉害了。路上,夏书记才说了来这里的目的。
“我抱怨地问他——‘那你为什么,在我家的时候不说啊?’夏书记笑着说——‘怕你妹妹小左知道了,打电话告诉牛总,牛总见到你,我们大家就看不到预想的效果了……’”
武军华歉意地拱手说:“对不住啦弟妹,对不住啦牛总,真是‘百密一疏’啊!”
夏晓忠也过来赔不是,说实在对不起,说“好心办了坏事”。
只有狄建不依不饶,说:“牛总说家属感冒了,家属说不是的,应该罚酒!”
武军华高声制止说:“今天牛总和花小香都是寿星,怎么能罚酒呢?古有‘刑不上大夫’,今有‘刑不上寿星’,对不对啊?”
众人高呼:“对!”
其中花小香、尤一梅、任美丽的声音最响亮。
牛缺草心里想着晁伟华关于赫鲁晓夫的说法,嘴上狡辩说:“其实,我说她‘感冒了’,是比喻的说法……是说她关键时候对个别人有意见的意思……”
武军华诧异地说:“关键时候,弟妹对个别人有意见?牛总编你说,她对谁有意见啊?你不说,就罚酒!”
花小香反驳说:“武书记出尔反尔,你说过的,‘刑不上寿星’嘛!”
支书凡、尤一梅、任美丽等人也跟着嚷嚷:“‘刑不上寿星’嘛!”
杨之春微笑着说:“笑死了,牛总编说师母感冒的话,武书记没听懂……武书记,牛总编的意思是,师母对你鬼鬼祟祟的做法很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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