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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很顺利，他们还来到地下室查看了现场。
接着，县纪委童佳良建议在地下室碰一下头，研究下一步调查计划，叫牛缺草、松风、大李子到上面回避一下。
但是，怎么开展下一步调查四人产生了分歧。
在碰头会上，巢诗、景中晴主张立即拘留王玉人，从王玉人口中“挖出”全部线索。
童佳良和县委组织部纪小宇意见一致，认为——
第一，拘留王玉人，时机不成熟，如果她矢口否认，就不好办了，因为还没有让她“掉泪”的“棺材”；
第二，会“打草惊蛇”，必须在找到“小苹果”陶晓平、“小草莓”柒小妹之后，才能拘留。
但是，这两个人的手机换了，不好找；“小苹果”陶晓平尚有照片，而“小草莓”柒小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去他们老家——汉东省京州市光明区找，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所以，童佳良、纪小宇倾向于向领导回报，把案子交给公安局。
但是，巢诗、景中晴不同意，认为——
从某个角度上看，案子基本破了，应该乘胜追击，不让犯罪嫌疑人有喘息机会；
现在，已经可以认定牛缺草是无辜的，他为“洗白”自己，可以说他是我们组纪宣联合调查组“编外的成员”，今天来这里调查，之所以取得突破，就是因为他给我们提供的线索；
所以，他就在上边，我们不妨叫他下来，听听他有什么想法，或许对我们有启发，或许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童佳良、纪小宇对牛缺草也万分同情，下一步工作开展又没了方向，便同意了巢诗、景中晴的意见。
牛缺草听了碰头会上的分析意见，分析说——
大李子有包括“小苹果”陶晓平、“小草莓”柒小妹在内的好多按摩女的正面六寸照片，她不拿出来，肯定是顾虑“容留卖淫嫖娼”罪名的；
如果念她有“破案有功”或“将功赎罪”情节，表示对她“宽大处理”，她或许在松风帮助下，能把照片拿出来……
童佳良认为有道理，便和牛缺草一起上去。
在和大李子交谈中，牛缺草说，现在需要找“小苹果”陶晓平、“小草莓”柒小妹，但是调查组只有“小苹果”的照片，就是和我“合影”的那几张；但是，还没有“小草莓”的照片。
大李子故作为难地说：“我也没有‘小草莓’的照片啊？”
牛缺草笑着说：“你有，你拿给我看过，每人都是六寸正面照片，下面还附有联系电话……”
大李子着急地嚷嚷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松风在一旁笑着说：“大李子啊，你是说没有六寸照片啊，还是没有让牛大哥看那六寸照片啊？”
大李子两手乱摆，说：“没有没有，都没有……”
童佳良严肃地说：“大李子，我是县纪委监察室的童佳良，我……”
牛缺草介绍说：“县纪委监察室的童主任。”
大李子紧张地说：“童……童主任，你说。”
童佳良严肃地接着说：“你主动拿出来，和被动拿出来，性质是不一样的……主动拿出来，是立功表现，否则就不好说了……再说了，牛总编的事情危急万分，一天、一小时、一分钟都拖延不得……”
松风急了，说：“大李子啊，就把相册交了吧？相信童主任是说话算数的……”
不一会儿，童佳良、牛缺草就拿来了包括“小苹果”陶晓平、“小草莓”柒小妹在内的好多按摩女的正面六寸照片。
照着上面的联系电话打，陶晓平、柒小妹联系不上。
组纪宣联合调查组四人问牛缺草有什么建议，牛缺草思索着说——
他们俩手机换了，但是，对家里一定会打招呼的，或许她俩真的会回了老家，所以我建议，到汉东省京州市光明区去找；
我在汉东有个熟人，是废河县——现在叫古河县委宣传部副部长、《废河日报》——现在叫《古河日报》总编晁伟华，熟人引路，通过京州市光明区公安局，肯定能找到这两个按摩女的家。
组纪宣联合调查组四人一致同意随牛缺草一起去汉东省调查。
为了不因打草而“惊”了王玉人这个“蛇头”，不因调查组四人向组、纪、宣三条层层回报而“惊”了一条条“地头蛇”，而让陶晓平、柒小妹这两条“美女蛇”桃之夭夭、逍遥法外，他们决定利用下午和次日的一整天的休息日时间，去汉东调查！
当天下午五点多钟，县委组织部纪小宇找了一辆关系小车，组纪宣联合调查组四人随牛缺草来到事先联系好的汉东省古河县《古河日报》社。
正在报社等候的晁伟华，把沂北来客迎进会议室，报社秘书小花忙前忙后。
在客套中，牛缺草讲了自己“疑似嫖娼”停职检查、组纪宣三大部门四个人联合调查情况。
晁伟华听完介绍，分析着说：“今天是3月24日，是岳飞的生日……岳飞出生于宋徽宗崇宁二年二月十五日，即1103年3月24日……牛总编没事的，你有‘莫须有’的罪名，不会有岳鹏举的下场……
“今天，天色已晚，不宜出门；宜酒足饭饱，养精蓄锐，明天上午再去京州市光明区……光明区光明区，需要有‘光’有‘明’的时候去……我的酒席已在县一招订好了，牛总编，意下如何？”
牛缺草对他们四人笑着说：“是不是‘恭敬不如从命’啊？”
巢诗对调查组其他三人说：“那就‘从命不如把杯中喝干净’呗！”
巢诗把大家说得哈哈大笑。
巢诗笑着说：“都是跟牛总编在一起的时候学的……”
第二天，晁伟华和小花的车子在前面带路，不到一小时，牛缺草他们就来到了京州市光明区公安局。
晁伟华跑前跑后，上下打点，不外乎“甜言蜜语夸、小恩小惠拉”，结果大家都向着他、听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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