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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石榴花带着牛缺草出现在会议室门口时,绝大多数人立即站起来,鼓掌的,呼喊的,拍桌子的……
受绝大多数人影响,包大业、刁旺、吴小三……还有几个大学生也慢慢站起来。
石榴花来到武军华的“书记椅子”上坐了下来。
武军华则离开“总编椅子”,自觉地来到旁边备用椅子上坐下。
杨之春走过来,拉着牛缺草来到“总编椅子”前。
大家嚷嚷着:“牛总编,请坐下!”“请坐下,牛总编!”
牛缺草高声说:“好吧,我坐下,你们也坐下吧!”
在又一次掌声中,牛缺草率先坐下,大家嬉笑着先后坐下。
石榴花例行公事般地作了宣布,大家山呼海啸样地起了反应。
应石榴花要求,牛缺草作了“感谢、感动、感想”的即席讲话。
他说,感谢县委信任,洗清自己不白之冤,让自己“官复原职”;感谢石部长亲自送自己来报社,亲自代表县委看望大家;感谢大家对自己的信任,冒着风险、打着标语去县委大楼前静坐、“请愿”。
牛缺草说,自己何德何能,令县委,令石部长,令报社同仁如此厚爱……感谢是由衷的,感谢的基础是因为深受感动,感谢的语言完全是由内心的感动“驱使”嘴上说出的……
牛缺草说到感想,更是动情。
他说,今天是4月20日,春季的最后一个节气,叫谷雨。
清明断雪,谷雨断霜,大家知道,这个季节,樱桃红熟,牡丹吐蕊,杜宇夜啼,柳絮飘飞,正是万物生长的最佳时节。
“正好清明连谷雨一杯香茗坐其间。”
雨露滋润过的谷雨之茶,可以驱湿气,可以防病气,可以养生气……
此时此刻,我要强调的是,不是曲高和寡的樱桃、牡丹、杜宇、柳絮、茶叶,而是阳春白雪的小麦!
“杨花柳絮随风舞,雨生百谷夏将至。”
是的,我说的就是那一大片、一大片的小麦!
“秋分早,霜降迟,寒露种麦正当时。”
小麦,在寒露时候种下地,在霜降、立冬季节冒着寒风生长,一棵棵,像银簪;一片片,如碧毯。
接下来,在小雪、大雪、冬至、小寒、大寒季节中,被大雪压着,被寒风吹着,被冰冻封着……
小时候,我看着一片绿油油,变成一片白茫茫,为绿油油担心。
妈妈告诉我,没事的,“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老天爷现在给小麦盖上三层厚的被子呢,小麦暖和着呢。
寒凝大地的时候,我还看过,小麦的叶子被冰冻起来了,碧绿的叶子,像琥珀一般,被冰封起来了,我把冰捂化了,我又看到柔软的碧绿的叶子,我啊,感慨万分……
“三月雨勃勃,稀麦变厚麦。”今天是农历三月二十七日,正是小麦分蘖的最佳季节。随着立夏、小满、芒种三个节气的到来,小麦从孕穗到颗粒饱满,从一片片绿油油到一片片金黄黄……
支书凡真诚地提问道:“牛书记啊,你说得真好啊,真接地气啊……你是以小麦比喻自己啊?”
牛缺草回答说:“我和大家一样,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小麦,可以比喻我,比喻你,也可以比喻大家啊……”
辛晓林拍了好多张照片,经过精心挑选,牛缺草选了一张石榴花指着牛缺草介绍的照片,登在报眉位置,图片说明是:“4月20日,县委常委、宣传部部长石榴花来到本报社调研工作。县委宣传部部务委员、报社总编牛缺草等陪同。”
在这期间,县人事局批给报社一个编制,夏晓忠顺利入编。
接着,牛缺草又呈报申请吴小三的入编材料。
5月上旬,报社接到《运河日报》总编办黄皇主任电话:“《运河日报》组建了运河旅游公司,由市委安排,邀请市内四家县报老总出游广东的广州、深圳,海南的海口、三亚,还有广西的桂林,三省区五城市,每人一万元钱,十天时间。”
牛缺草真诚地说:“黄主任,你就不说‘市委安排’,我也照去不误哟!”
黄皇强调说:“牛总,真是市委安排的,必须是‘一把手’参加,旅游期间,有重要事情协商。”
5月10日中午,《运河日报》运河旅游公司主任巴气带着《运河日报》总编办主任黄皇、《汴阳日报》总编彭书旺、《运东日报》总编安慰、《沂南日报》总编石正凯、《沂北日报》总编牛缺草来到南京。
在新街口,他们几个人吃了中饭,下午一点钟便来到禄口机场。说及坐飞机,牛缺草自嘲说:“不怕你们笑话,四十多岁了,还没坐过飞机。”
彭书旺笑着附和说:“我也是的,‘大姑娘坐轿第一次’。”
肖玉玉微笑着显摆说:“本姑娘坐过两次了,这是第三次。”
巴气开玩笑说:“肖总编离婚率还蛮高的嘛!”
肖玉玉生气地说:“你说什么啊!”
巴气笑着说:“彭老总说‘大姑娘坐轿第一次’,你说你‘本姑娘坐过两次了,这是第三次’……”
牛缺草解释说:“误会了,肖总……彭总说的‘大姑娘坐轿第一次’,是比喻,说自己坐飞机像‘大姑娘’第一次结婚坐花轿;巴主任说的‘离婚率’,是就彭总的比喻说笑话的……”
肖玉玉笑着说:“我没在意,对不起了巴主任,谢谢了牛总……”
石正凯闷闷不乐。
黄皇笑着说:“想小老婆啦?”
牛缺草脱口而出:“小老婆?”
只见石正凯泪如泉涌,恳切地说:“黄主任,还是不坐飞机吧!”
黄皇为难地说:“如果不坐飞机,来回花在路上时间就是六天六夜啊,你反复说不坐飞机,说飞机一般不出事,出事就不一般,什么意思啊?”
石正凯平静了一下,说:“我老婆就是死于空难啊!”
众人大惊。
黄皇关切地说:“是哪一年的事情啊?”
石正凯忧伤地说:“1992年7月31日,也是南京……南京是我的伤心地啊……”
牛缺草他们坐的飞机是从南京禄口机场飞往广州白云机场的,起飞时间是下午三时五十五分。他们下午二时就到达了候机楼。
由于石正凯讲的故事,使得平时几个爱说爱笑的同事,也都显得神情严肃。
肖玉玉见石正凯一个人发愣,安慰他说:“石总编,这里虽然是你的伤心地,但是你也不要过于伤心,毕竟过去快十年了……”
石正凯抬起泪眼说:“不是禄口这个飞机场,那时是大校场机场,在秦淮区。看了后来的报道,我才知道……来第一医院的三十一位伤员只有十九人活了下来,十二人与世长辞了……我老婆是在来医院的第六天中午去世的,那天是8月5号,农历七月初七,中国的情人节……”
肖玉玉安慰说:“石总编,想开一点吧……”
石正凯哽咽着说:“我一开始想不开,后来每年的8月5日我都来南京第一人民医院寄托哀思……每年的农历七月初七到她的墓地说说话儿……直到去年,才结了婚……”
为了分散石正凯注意力,牛缺草讲起了大家避而不谈的“疑似嫖娼”的经历,万分感叹地说:“对我来说,那也是‘七三一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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