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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缺草夸赞说：“你啊，真是秦晓露的好母亲，我们新世纪学校的好家长！”
在吃面条的时候，秦晓露问牛缺草：“牛老师，过生日，为什么要吃面条呢？”
牛缺草怕秦晓露母亲知道过生日吃面条的传说，边说：“你妈妈肯定知道啊！”
秦晓露母亲为难地说：“我啊，也不知道……人家过生日吃面条，我也跟着吃呗……长寿面嘛，吃了长寿……牛老师，你要是知道，说给我听听，今天过生日，我就更开心啦！”
牛缺草笑笑说，是这样的——
在我国汉朝时候，有一次，汉武帝跟文武百官闲聊中说：“《相书》上有一句话，叫‘人中长一寸，能活一百岁’……”
听了这句话，侍中东方朔禁不住噗哧一笑，震动朝廷。
大臣们纷纷责怪他，说他“大胆”“无理”“嘲笑皇上”……
东方朔辩解说：“我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嘲笑皇上啊。”
汉武帝也感到奇怪，禁不住问道：“哪，你笑什么呢？”
东方朔解释说：“启禀皇上，我是笑彭祖啊……如果说‘人中长一寸，能活一百岁’，那他老人家活了八百岁，他的人中不要有八寸长嘛，那他的脸应该有多长啊？”
就这样，汉武帝和文武百官都被东方朔逗得哈哈大笑。
就这样，秦晓露和他的母亲也被牛缺草逗得哈哈大笑。
笑够了，秦晓露疑惑地说：“牛老师，你说的故事，和这面条什么关系啊？”
牛缺草继续说：“有关系啊……你知道的，古时候，人们把脸叫做‘面’，例如，面壁啦，面必净啦，面面相觑啦，现在也说‘面孔’‘脸面’啊，脸长就叫‘面长’……
“人们都想长寿，于是呢，都想让自己的‘人中’长一点儿。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来个变通，‘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呀，所以就用‘面’来代替脸，流传下来，就有了过生日吃面条的习俗……”
秦晓露母女吃着长寿面，听着长寿面的传说，非常开心。
饭后，已是晚上八点多钟了，牛缺草微笑着说：“谢谢你们母女俩热情款待，我要去找旅馆休息了。”
秦晓露母亲介绍说：“就在前面，有一家‘梦圆宾馆’，开了规模不小的舞厅，只要买一张舞票，就可以住免费的单人房间，牛老师，你随身带有重要的书稿，适宜住单人房间哟。”
牛缺草对跳舞来了兴趣，问一张舞票多少钱，秦晓露母亲随口说：“不贵，三十块。”
牛缺草脱口说：“那太划算了。”
工作人员对秦晓露母亲很熟悉，说秦晓露是自己女儿，跟来玩的，问：“不要买票吧？”
工作人员笑着说：“不要。没事的。”
三人进来后，牛缺草才知道，这里和沂北的皇冠舞厅一个经营模式，不禁想到尤一梅，心里痒痒的。
舞厅内很暗，秦晓露母亲叫秦晓露坐在座位上喝茶，就邀请牛缺草进入舞池跳舞。
在跳舞中，牛缺草提醒说：“不应该把秦晓露带到这种成人环境中来啊。”
秦晓露妈妈非常后悔地说：“是啊，我后悔死了……”
她诉说道，你一定感到秦晓露是个“另类”吧，都是我们做父母造成的。
唉，人家说我们家是，男的下岗不流泪，昂首走向黑社会；女的下岗不流泪，笑着走进夜总会。
夫妻虽然离异，但是人家说我杨校花，说在学校是“校花”，在舞厅是“花魁”，靠陪舞、陪酒苦点儿钱，才让从小缺钙、长大缺爱的秦晓露一路读着“贵族学校”而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初中毕业前，衣着暴露的晓露来到我的“工作单位”，迷恋我的牛县长看上了——牛县长形象和你牛老师一样潇洒，说我只要让秦晓露“陪他睡一夜，给一万块钱”。
我婉然谢绝说：“五位数，打发一个十六岁的漂亮中学生啊，做梦！哼，起码也得六位数！”
色迷心窍的牛县长对当时财迷心窍的我说：“不就十万块钱嘛，搞定！”
接下来，我耐心地劝说秦晓露，说十万块钱，可以买一套精装修的“三室一厅”楼房；
说妈妈风里来雨里去，除了吃喝拉撒，一年也挣不到；
说你一夜快快活活地就挣来了；
说女人都要“走这条路”，迟走不如早走；
说“世上男人千千万，肯出大钱的没几人”……
可怜“上梁不正下梁歪”，晓露晚上流泪跟着牛县长开房了……唉，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她就笑着和我逛街购物了。
不知你听说没有，到新世纪学校后，她自己说是“寂寞难耐”，曾经“溜出校园”一星期，学校打电话叫我去，我留着眼泪“实话实说”，敬请老师谅解，保证教育她“在校期间老老实实”……
晓露在学校，晚上上晚自习，穿着吊带衫，趿拉着拖鞋，披头散发，后来经过学校“管教”，已经变好了……
牛缺草想起来一次晚间值班检查学生就寝情况。
晚上九点五十，牛缺草来到女生宿舍楼，看到秦晓露洗澡后穿着吊带衫，趿拉着拖鞋，披头散发，拿着梳子在走廊中来来回回转悠。
牛缺草严肃地说：“秦晓露，熄灯就寝了，到寝室里去。”
秦晓露顽皮地说：“牛老师，我知道你值班，我故意转给你看的。”
牛缺草笑着说:“好啦，看过啦，挺好看的，进寝室吧，当心感冒。”
秦晓露笑着地说：“牛老师，你记好了，是你说我挺——好看的哟。”
说着，她把胸部向前挺。
牛缺草也笑了，说：“真拿你没办法。好啦，表演到此为止啦。”
谁知秦晓露不依不饶，说：“我以前穿这样服装上晚自习，葛校长说不能穿这样衣服……牛老师你给评评理，这样衣服不能穿吗？我穿着不好看吗？”
牛缺草诚恳地说：“苗条的身材，白皙的皮肤，黑发飘飘，红色吊带衫和红色的拖鞋，堪比贵妃出浴……”
秦晓露笑了，白牙亮亮的。
牛缺草笑着说：“‘巧笑倩兮’，露出小虎牙，更好看……”
秦晓露开心极了，说：“还是牛老师会说话，会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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