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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
白云凡心里一暖，说道：“你先说，朕听着。”
陈舒后背疼得厉害吗，眼皮也懒得抬，说道：“你先说，我留着几分力气。”
白云凡攥攥手，说道：“你昨夜为什么给我挡箭？”
陈舒脸上泛过一丝苦涩，说道：“没有为什么。”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也可以保护你，不只是因为我对你的歉疚，还有我也爱你，可是我不会告诉你……
“可是当真？”
陈舒闭眼不回答，转过头合上眼睛。
“干嘛又不说话，朕这么努力……”白云凡摸着陈舒的头发，鼻端萦绕着浓郁的药香，吸入肺里面却在心尖上流动，又说道：“不要放在心里了，那些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和你父皇有关系不假，可现在他已经不再人世间了。”
陈舒心里始终是觉得愧疚的，在白云凡攻打安城的时候，在他于百万将士面前选择了静默的时候，陈舒就知道自己是还不清了。
在高高的城墙上一跃而下掉入冰冷的护城河中就没想到自己还能活下来。
“那是不一样的，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始终是改变不了你父母双亲已经去世的事实，改变不了你父母双亲因为我那昏庸的父皇命丧人间。”
白云凡几乎就要哭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一句一句的往自己的心里插剑，满肚子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陈舒有的时候就像是一只乌龟，总是锁在自己坚硬的外壳里面，任凭外界风浪起，她依旧是稳稳的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面。
翡翠听着里面没有声响了，便壮着胆子进了营帐。
“皇上，吃食都端进来了，您要在这里用膳吗？”
清汤寡水的样子，白云凡估计这当皇帝的怕是无肉不欢。
“你先搁在小几上，一会儿我喂给她吃。”
翡翠惶恐的瞪大双眼，说道：“皇上，这不好吧~”
陈舒有气无力的说道：“翡翠，你去休息，到时候有别人伺候着。”
别人？
白云凡心里进了一颗鸡蛋，闷闷的：谁是外人？
翡翠觉得现在最好是听话的离开，不然遭殃的可就是自己了。
“你想吃什么？”白云凡耐心的问道。
陈舒肚子饿的咕咕叫，问道：“都准备了什么？我现在这个样子总得有忌口的吧。”
白云凡笑笑，脸上的神色恍若之前不愉快的话没有讲一样，温柔的说道：“一道清盏鸡，还有回气汤，玉米饼。”
“玉米饼？”陈舒的声音里带了一些愉快的气息。
“你不喜欢吃，那朕就一个人都吃光。”白云凡眼睛里有笑意。
“明知道我喜欢吃玉米饼，你却还要和我抢……”
白云凡有些不明白，有的话说出来不好吗，刚刚还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现在却可以和自己好声好气的说话。
女人心，海底针，真是琢磨不清。
“你偿尝这鸡汤。”
“你干嘛要用我的勺子？”
“你尝尝这鸡汤，我看着汤色乳白，厨子是用心了。”
“我想翻个身，在这里躺着许久身上都麻了。”
“你先将这汤喝了，喝了有力气，你现在还不能动，万一撕裂了伤口受罪的还是你。”
陈舒看着白云凡，眼睛里面都是受伤，说道：“我背上痒痒的，想挠一挠。”
白云凡看着自己委屈巴巴的小夫人，哄骗道：“你先将这汤喝了，趁着还算热，一会儿凉了怎么弄？”
陈舒不说话，张嘴示意可以喂饭了。
白云凡坐在矮矮的小凳子上面，配合的给自己的夫人喂饭。
满心的欢喜，满心的无可奈何，最后还是一句：谁让自己喜欢，非常一般的喜欢。
“这鸡汤还不错，尝起来没有一点腥味。”
白云凡又给陈舒喂了一口汤，说道：“这又不是鱼汤，怎么会有腥味呢？”
陈舒眼睛一眯，无聊的甩手手，道：“我知道，我不过就是想夸夸厨子。”
陈舒受了伤，这会儿喝了小半碗，时不时的还有几块入口即化的鸡肉进她的嘴里，又说道：“再说了，这汤做的确实好，我要是不夸奖夸奖都觉着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你想上给厨子一些什么东西，尽管开口朕会吩咐下面的人去做。”
“不知道，我是真心夸奖那做饭的人，不是为了给他求什么奖赏。皇上，可是担心贤妃姐姐？在宫里的时候好东西可是没少往贤妃姐姐的玉露宫里面送。”
“我那是故意的，在朕的心里只有你啊，也就是你这个狠心的家伙，日日把我的心放进冰窟窿里，有阳光的时候还觉着暖融融的，没阳光的时候……”
“酸溜溜的，我想吃玉米饼～”
白云凡掰了一小块玉米饼，就听到陈舒的声音，“以后不要再提之前的事情了，我为你挡箭不只是因为心里愧疚，也是因为你是温温的爹爹，更是因为我……我在乎你。”
最后的三个字说的声音极低，以至于白云凡听得有些不真切，遂问道：“你刚刚最后几个字说的什么我没有听清，你再好好同我讲一遍。”
“我说我在乎你，所以我不想你受伤，不想你在我面前伏低做小。”
白云凡咬了一大口玉米饼，巴掌大小的饼瞬间就少了一多半，说道：“朕喜欢你，在卞城的时候就想着将朕的心挖出来给你，那里是伏低做小，我比你大又怎么会不疼你，不爱你？”
“你在卞城的时候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些话，现在怎么……”陈舒疑问道。
白云凡放下手里东西，问道：“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永远是你觉得最愧对的人？”
陈舒摇头，说道：“不是……温温在我心里比你重要，翡翠和你差不多。”
白云凡又生了一肚子气，在小夫人心里自己竟然不是排第一位的，亏得自己天天将她当做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比不过闺女也就算了，竟然连舒舒身边的婢女都比不过？
白云凡正色道：“你给朕记住，不管过去的事情如何从你入宫的那一刻，直到最后，你都会牢牢待在朕的身边，你救了朕两次，一切都还清了，可懂？”
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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