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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庭新派过来的宫女就放在外面伺候，万一她们之中有德妃或者其他后妃那边的人，自己再将她们放到身边，岂不是很危险？
晚上一到风就刮得厉害，白云凡抚平吹乱的头发进了粟鹭宫。
“父皇，您过来啦？”温温，乖巧的对着白云凡说道。
“父皇陪你用晚膳好不好？”
温温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为什么父皇和娘亲总是用这种口吻和自己说话？唉，真是把自己当成小孩子。
“我听着下面的人说今日你去司衣坊了？”
“我今日不过去了司衣坊，我还去了德妃的碧云宫呢，把她的脸都让我给气白了。”
“哎呦呦，厉害了，我的夫人今天很厉害嘛～”
那可不是厉害，一个人把司衣坊那群女人呼得死死的，去了碧云宫把德妃气了个半死，晚膳都没有用多少。
“哇娘亲，今天表现这么好呀，把一大群人都给唬住了呢。”
陈舒的脸又红了，心想他们爷俩说的这些话是夸奖吗？
温温今日晚膳用的不多，喝了小半碗汤吃了些羊肉，就不肯再吃别的东西了。
粟鹭宫的香烛燃的噼啪作响，小拇指似的火苗颤颤巍巍将殿内照的明明亮亮的。
陈舒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对着白云凡说道：“寒毒的事查的怎么样了？这是迷迷糊糊的，要不是今日应景，我还想不起来呢？”
白云凡吞了一口口水，在心里面暗自思量着该如何回答陈舒的这个问题。
“这事儿我一直让人盯着，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呢。”
陈舒看着白云凡一副侥幸的样子，继续说道：“你那边是没答案，还是不想告诉我？”
“为何会不想告诉你，这事儿让李德福查办，只不过现在线索断了，这下毒的人也不好找出来，所以一直拖着。”
这种理由也能相信？自己真是高看他了。
“这寒毒既然是针对后宫妃嫔的，那么早做鬼的人也是后宫的人。”
白云凡点点头，说道：“那你确实是这样下毒之人是谁呢？”
哇！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
当然是德妃啊！
“当然是德妃哎，后宫的各项事物都是由她负责，什么事情都要经过她的手，香烛这么一大批，她若是不放水，那问题香烛怎么可能进宫？”
白云凡伸手捏住陈舒的鼻子，笑骂道：“朕若是说你笨，你还不愿意，你口口声声说这事儿是德妃做的，可是有证据没有证据？若是你手里没有证据，那就不能怪到她身上。”
我这暴脾气，不能忍。
什么叫没证据，她亲口承认的寒毒的事情和她有关，这会儿……
“什么叫怪在她身上？”陈舒反问道。
“这寒毒的事情不能说和谁有关系，就是有关系，你得拿出证据来。”
“皇上不要说别的，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诬陷德妃是吗？”
白云凡一愣，这都哪跟哪呀，自己不是在告诉她凡事要讲求证据吗，自己一味的猜测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朕的意思是说你不要乱说话。”
“父皇，你好像误会了亲的意思了。”温温小声说道。
“娘亲，你也好像理解错父皇的意思了。”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两个大人，刚刚说要当着小孩子的面吵架吗？
可怜的温温姑娘哎。
如今还得帮着自己的父亲娘亲处理关系矛盾，可不是可怜？
“你什么意思？”
“你到底什么意思？”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不是因为我看德妃不顺眼，而是德妃确实是个有能力做自己事情的人，后宫里的各项用度一向是他负责的，所以若是有什么纰漏，她是第一个知道的，也是最有可能去制造这些纰漏的人。”
“所以我提醒你要找找证据，不然其实你的怀疑是正确的，那也没有任何的用途。”
白云凡的话落到陈舒耳朵里始终感觉他在包庇德妃，心里那股气就像被点燃了一样，压制不住。
“我上哪里去给你找证据？我这证据找不出来，那按就你的意思就是德妃没罪，我诬陷她。”
这话有毛病吗？
没有毛病。
能不能反驳？
不能！
“这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关系，我只是希望你怎么做并没有说不信任你。”
陈舒脸色难看，眼睛瞪的大大的，“你说你信任我，既然信任我，为什么非要让我拿出来证据？寒毒的事情是德妃亲口告诉我的，你让我拿什么证据给你看？我又不是九重天上有法力的神仙，可以将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重现给你看……”
怎么办？
怎么办？
这女人最近有些疯啊。
还能怎么办？
先低头呗。
“在我心里是百分百信任你的，就算你心里对她有怀疑也应该拿些证据出来，否则对德妃而言是不公平的。这并不代表我不信任你，这和信不信任完全是两回事情，你可明白？”
“我知道，我知道。”
……
你既然知道还同我犟什么……当然了这话白云凡不能说给陈舒听啊。
“娘亲，你和父皇在说什么啊，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白云凡颇有兴趣地问道：“那温温和父皇说一说怎么不是一回事儿～”
“我……我也不会说。”
自己这话说出来就要把娘亲得罪了，温温才不要呢。
……
天刚蒙蒙亮，白云凡起身照例去临华殿。
“皇上，敬事房那边可需要登记在册？”
“记上吧，昨日朕歇在了良妃这里。”
白云凡一进临华殿，那些文官便开始叨叨，什么北疆小国屡屡冒犯我大天威，理应派兵驱逐；某侍郎夜入牡丹阁，与花牡丹私相受受，理应抓住以正法纪……整日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正儿八经的事一个个推三阻四的没个人敢站出来做一做。
“不知各位大臣对漠北运粮可有破解之法？如今天气逐渐变冷，这可如何是好？”
一众大臣都涨红了脸，讷讷不言。谁敢说自家没钱，一句话保管第二天影卫把自家的东西都搬空了，谁敢往上递折子，递了折子也没什么用，这折子啊压根儿就见不到皇帝，只能打碎了牙含着血自个儿咽下去。这就是白云凡的厉害之处，别管这手段有多见不得人，可话上还说的冠冕堂皇，让别人捏不着错。
“要交的折子可是交了？”
开始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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