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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苏九?挑眉：“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问题。”秀娟有些激动，确认道：“不过麻烦您再给我看看是哪些绣样，我好下单给您确认工期。”
“这十二种绣样都要。”苏九?又指了一次给秀娟看，顺便提到：“你们云景阁有小孩子的衣服吗？我想给我儿子，也做几套。”
“有的有的，不过小孩子的衣服比较少，我们主要提供成年男子和女子的衣服。”秀娟头一次碰到苏九?这么大的客户，在拿绣册的时候，她花个了心眼儿，拿的是中档布料的绣样，价格可不便宜。因为怕苏九?付不起钱，秀娟略微有些忐忑提醒道：“娘子，这本册子上的衣服，是一两银子一尺布。”
“需要先交定金吗？”苏九?从怀里拿出昨天在暖翠阁坑了阮湘南和曲琬婷的银子，抽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秀娟。
秀娟激动得脸都红了，连忙兴奋的鞠躬：“我马上去给您下单，再把小孩子的绣样拿过来！”
捧宝贝似的捧着一百两银票，秀娟刚走两步就被自己朋友叫住了。后者扬了扬手里沉甸甸的十两银子，炫耀道：“娟儿，你看我的熟客又订了一件新款！你可别口水都说干了，人家都不做衣服！”
秀娟脸蛋儿微红，笑眯眯对朋友道：“桂香，我今天也开张了，刚才那位娘子，要做十二套衣服。”
“啥？”朋友愣了，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刚才说她要做多少套？”
“十二套。”说这话时，秀娟忍不住有些骄傲，这可是她进入绣庄后的第一件大单子！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做得起这么多衣服？”朋友仿佛被打击了一般，不可置信。
秀娟闻言，把手里的银票递给她看：“我没骗你，她连定钱都给了，而且给了一百两银子！连上好的料子，都能随便选。”
那朋友的脸像被狠狠打了几巴掌似的，飞快红了，盯着银票看了一会儿，冷哼一声走了。
秀娟一头雾水，不明白朋友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苏九?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托着下巴打量着秀娟，这姑娘可真单纯。从进来到刚才，他俩之间的嘀咕，苏九?都听得清清楚楚。因为她们这片儿的客人不多，两人又没有压低自己的声音。这样可爱的小姑娘，苏九?是不介意多拉一把的。
“九?姐，我……我想给男子也做一套衣裳，但是我不知道他的尺寸，该怎么办？”冷不丁，柳月一脸羞涩，凑到苏九?耳边小声道。
苏九?的神智瞬间回来了，目光挪揄瞧着明显有些思春的小姑娘：“你要给谁做衣服？我怎么不知道你跟哪个男子关系这么好？”
“我、我……我才没有跟他关系好！我只是、只是要谢谢他，在船上，我被打晕醒来后照顾我。”柳月涨红了脸，赶紧否认。但是越描，苏九?的表情就越微妙。
柳月脸红得都快冒烟了，苏九?见她神色间都快恼怒了，连忙笑着道：“算了，不闹你了。你可以让秀娟拿些花样，然后大概描述一下那个人的体型，用手比划一下。她们是专业的，肯定能猜出尺寸，就算做出来不合身，也可以拿过来改。”
“嗯。”柳月低着头，声如蚊呐。
就在此时，一叠糕点突然放在苏九?他们的桌子上，一张带着刻意奉承的小脸，映入几人视野之中。
“这是咱们绣庄特地用来招待贵客的糕点，请各位品尝。我叫桂香，在云景阁已经干了七八年了，许多官家小姐都喜欢找我做衣服。因为我不但能帮她们最快拿到新款，还能送一些折扣，往后几位若是有需要，也可以到云景阁来找我。”桂香冲苏九?谄媚的笑着，挖角的味道很明显。
柳月和招娣倒是没多想，总觉得这女人的态度怪怪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苏九?淡淡的回应，并不热络。
桂香眼底有些失望，却见秀娟这时候过来了，她手上捧着小孩子的绣样，不解的看着桂香：“桂香？”
“我帮你给贵客送点糕点，你也真是的，贵客上门光奉茶有什么用？若是被掌柜的看到了，又要骂你怠慢了客人。”桂香故意在苏九?面前批评秀娟。
后者并没有多想，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谢：“谢谢你呀，是我想的不周到。”
苏九?将这一切都看在眼底，但笑不语。
桂香这才走到菜氏那边去，不再看这里。
“娘亲，我不喜欢这个大姐姐。”突然，苏小安拽了拽苏九?的袖子，神秘兮兮在她耳边说了这句话。
挑眉，苏九?知道小孩子的眼睛是最不染尘埃的，桂香心怀鬼胎，连小安都看出来了。
瞥了一眼热情的给她介绍小孩子样式的秀娟，这样单纯的孩子身边有这种朋友，以后怕是会吃不少亏。
“就这四样吧，稍后你把尺寸良好。”顿了顿，苏九?笑眯眯对秀娟道：“姑娘，你一个月大约能开多少单？”
“啊？”秀娟被问得有点懵，很不好意思道：“我刚来绣庄不久，没什么客人。有时候一个月，也就谈成了几件衣服。”而且还都是便宜货，这一句秀娟很聪明的没有说出来。
“是有点少。”绣庄接待客人的姑娘，就像是现代衣服店里的服务员，卖了多少衣服，就有多少提成。苏九?顿了顿，对秀娟建议道：“我觉得你们云景阁的衣服还不错，以后每次换季的时候都想做几套，不过我家距离你们比较远，懒得跑。如果你不嫌麻烦，换季之前可以带着绣样到崇光路苏安斋找我。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跑。”
秀娟简直求之不得！
若是能上门给苏九?定衣服，那就是固定的客源啊！
“不麻烦不麻烦，那每过三个月的初八，我就带着绣样来找您。”秀娟觉得苏九?简直是自己的贵人，回家一定要好好拜拜菩萨，一定是菩萨保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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