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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轩尧还想说什么，苏九?却将自己壶里的酒给他满上，打断道：“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我虽然不知道你的痛苦是什么？但命，却一直由自己掌握的。”
龙轩尧一愣，看向杯中的酒。他何尝不想掌握自己的命？可他终究还是敌不过天……
可父皇就是他永远也无法弘越的天。
最后苏九?也不知道自己安慰到龙轩尧没有，只知道他将她满上的酒喝完后，就将剩菜打包，带上苏小安回宫了。
弄得苏九?措手不及，她都还没好好和苏小安叙旧呢。
忙完店里的一切后，苏九?心里想着暗卫的事，不禁回自己屋里喊人：“暗卫，你回来了吗？”
苏九?没报希望的，可几乎在下一秒，对方就回了一句：“嗯。”
苏九?瞬间欣喜不已，赶紧问道：“苏家的事查清楚了吗？”
暗卫虽然被放鸽子了，但也没生气，心平气和的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
苏九?听完，有一瞬间的沉默，虽然苏老爷暂时死不了，但情况也挺糟糕的，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不省人事。
这和姚彩琼说的，相差无几。
苏九?一想到姚彩琼，就想起穆从龙和他说的那个人，也没有丝毫犹豫，她赶紧去了城西小巷里的一家宅子寻人。
开门的是个七旬老者，眼睛都有些看不清了，眯着眼问苏九?道：“姑娘找谁啊？”
“老人家，方慧在吗？”苏九?也不墨迹，直白的就问了出来。
老者闻言上下打量了苏九?一番，因为看不清，又将脸凑近了些，确定不认识苏九?后，摆手道：“我不认识你。”
“啊？”苏九?一愣，心想着，你不认识我，我又不找你啊？！
老者见苏九?没反应，顺手就开始关门了。苏九?见状赶紧伸手拦着，疑惑道：“老人家，别关门啊。我找方慧有事，麻烦您通融一下，让我见见吧！”
老者见苏九?纠缠，蹙着眉头就想赶人，还没动手，就被突然出现的小姑娘抱住了腿喊道：“爷爷！买糖葫芦！”
苏九?见小姑娘可爱，就将袖里藏着的麦芽糖拿了出来，诱哄道：“小姑娘，姨这里有糖，你帮姨找找方慧，姨就给你呗。”
小姑娘疑惑的看着苏九?，瞬间被她手里的麦芽糖吸引了，但还是抬头看了看自己爷爷，乖巧的询问道：“爷爷，我想吃。”
老者显然很疼爱自己孙女，无奈的叹了口气后，摸着小姑娘的脑袋点了点头：“想吃就去谢谢人家啊。”
“嗯！谢谢姐姐！”小姑娘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顺手就去接苏九?手里的麦芽糖。
虽然小姑娘喊的很甜，但苏九?又不傻，赶紧又问道：“那你先说方慧在哪儿？姨再给你。”
小姑娘歪着头盯着苏九?看了一会儿，指了指自己爷爷道：“我爷爷就叫方慧啊。”
“嗯？”苏九?*有种傻眼的感觉。
穆从龙告诉他名字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个中年妇女，却没想到是个老年男人。
“我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就叫方慧！”说着方慧就眯起他一双浑浊的眼睛，想在气势上更威严一些。可惜如果他不是老花眼的话，苏九?还是愿意配合装一下被吓到了。
苏九?看了一眼吃得一脸满足的小女孩，直白问道：“那方老前辈认识清河坊的舞女，姚彩琼吗？”
方慧明显身体僵了一下，随后就将自己孙女往里面推了一下，就准备关门。
要不是苏九?眼明手快，差点就碰一鼻子灰了。
“姑娘，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打探到我的住处，但我能说的只有一句话而已。她只是个罪臣之女，姑娘没必要为她，而害了你自己。”说完，老者直接将门关上。
苏九?站在门外一阵懵，随后侧头冲空气喊道：“开门！”
几乎下一秒，关上的木门就又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方慧都还没来得急转身，门就莫名被打开，直吓得他差点心脏病发了。
“方老前辈，我要问的问题不止这些，不如我们进去聊，不然一会儿街坊邻里过来瞧，那你想瞒也瞒不住了。”苏九?倒是不怕对方关门了，反正她话已经说的够明确了。
方慧毕竟吃了这么多年油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知道苏九?铁了心的要问到底，他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了。
但最主要的一点是，苏九?身边有高手，他怕自己执意不说，反倒害了自己孙女，所以只能妥协道：“进来吧。”
苏九?跟着进屋后，两人的聊天内容很短，也就是方慧一个人在说，说完苏九?就明白了。
姚彩琼根本就不是什么走散的小姐，而是一个不知名的贪官之女。因为被人揭发，他爹被斩首，他们这些家眷该流放的流放，该贱卖的贱卖。
姚彩琼应该是里面最幸运的，因为当时小，又正生病发热，被官差以为活不了了，就直接扔路边，被路过的方慧捡到收养，后面得知是罪臣之女后，赶紧卖了。
这就是方慧一开始不想说的原因，怕姚彩琼寻他仇。
苏九?表示理解，并保证道：“方老前辈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将此时说出去的，主要只是想知道她的身世而已，其他的并不在乎。”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方慧这才松了口气。
本来这事他都打算带到棺材里去了的，但却没想到，还有被问到的一天。
苏九?问清楚事情始末之后，便留了一些银两，然后告辞了。
银货两讫，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事非但苏九?不能说，连方慧自己也不能再说了。
等苏九?回到苏安斋，就见穆武已经焦急的等在那里了，一见苏九?就急道：“老板娘，你去哪里了？将军一直没等到你，叫我过来接你。”
苏九?没有手表之类的东西，去一趟就忘记了时间，十分抱歉道：“穆武，你先去厨房拿些饭菜回去吧，我这边有事没有做完，等我弄好了再过去。叫他别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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