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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吗？
沈离倒是没有回答，老师已经来了，她已经坐好，拿出书本，乖乖等老师开始上课。
季归辞盯着她的后脑勺，勾了勾嘴角。
很快到了放学，沈离没有急着去吃饭，她不急不缓的收拾着桌面。
班里大多人一样，平常一下课都跑没影的，今天一个个的仿佛忙得要死。
大家都心知肚明，没互相揭穿。
新同学要去打架，他们很好奇，想偷偷跟去看看。
但其实他们又怕的要死，要被被于子漾发现，铁定挨揍，所以串通几个人，去当“前线先锋侦探”。
“季同学。”班里一个女生，在其他几个女生的推搡下，扭捏的走到季归辞的课桌前。
平常下课不是没有女生凑到他课桌周围，借着讲题跟他讲话。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晚自习可以吗？”季归辞头都没抬，直接拒绝，他低着头手里捏着个手机，白白皙玉指在手机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打着什么。
就连江望都没空打趣季归辞。
他表情少有的严肃，也低着头看手机。
女生脸更红了，紧紧咬着下唇，背着的手指不停的互相搅动，得已看出来她的紧张和羞涩。
“不……不是。”
季归辞终于抬起了头：“有什么事，快说，我要走了。”
“就是……就是……”她说不出口。
江望也抬头看她一眼，不过很快移开了，“走了阿辞。”
“嗯。”季归辞应声。
“等等……”她豁出去了，脸涨红的厉害，也有跟她一起的女生在小声催促：“季同学，加油，要……要小心，别受伤了，我给你备了伤药，要是你……”
她说得磕磕绊绊，还没说完就被季归辞打断了，声音里没多大幅度，跟平常一样：“谢谢，不过药就不用了。”
说完就走了。
江望也叫了一帮自己在学校里认识的朋友，当然包括左算和李邵文。
“你们怎么跟于子漾搅在一起的。”
“徐咨铭认识不？”江望说。
左算点头。
“阿辞绊了他一脚。”
“所以，于子漾要打阿辞是因为他绊了徐咨铭一脚？”
“这小子也真是够能忍的啊，这不小心绊一脚又不是绊他大动脉上了，至于吗。”李邵文无语。
“不，问题是阿辞他故意的。”
“恩？为什么？”
“不知道。”
对方已经带人来了，一群学生痞里痞气，于子漾靠墙抽着烟，眼睛闭着假寐。
其他人则说说笑笑，打扑克牌的打扑克牌，聊天的聊天。
见到季归辞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来了，有人忍不住调侃：“哟呵，好学生还真的敢来啊！”
“还没见过上门挨打的。”
“哟，这不是江望吗？”
“你的鞋粘铆钉没有，没粘要不要回去粘了再来。”
“让爷数数你带了多少人，呦呵还不少，这么怕啊。”
“人多点好，一会你们躺着一起哭。”
几人的话，引得他人哄堂大笑不止。
沈离被温乐恬和于薇薇拖到了四栋教学楼的二楼，躲在废旧教室的窗口往下偷看。
不得不说，她们三个胆子还真的是大。
沈离不肯看，就站在了一旁，看着她们俩用诡异的姿势猫在窗口。
晚霞将天空烫出了一片浩瀚打橘红，流光溢彩充斥着视野，就像一张难以言喻引人的画。
季归辞没多说，直接走到于子漾的面前，对方睁开惺忪的眼睛，就好像真的睡醒了。
“好学生，靠这么近，怕我打不到吗？”
季归辞还是沉默，下一秒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揪着人的衣领，往墙上砸。
于子漾没反应过来，身体的疼痛将他拉回现实，他倒吸一口凉气，捂住胸口。
站在旁边的徐咨铭瞪大了双眼，很快他也反应了过来，冲上来就要挥拳砸人。
季归辞躲了一下，给了他个过肩摔。
季归辞回头看了一眼，后面已经混乱的打起来了。
于子漾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目光犹如淬了冰，怒瞪着季归辞。
“你真的在找死。”
他转身，在一个缝隙中摸索了几下，抽出一根棒球棍。
他于子漾能称做校霸也是有原因的，他打人能不要命的打，而且他戾气很重，一般人都不敢惹他。
学校里公认的坏学生。
然而，季归辞表示：都成公认的坏学生了，你很得意？要不颁个奖？
江望平常不想理于子漾这样的人，主要是人太疯了，他怕伤到他自己，有点得不偿失。
“阿辞，你小心点，于子漾是个神经病。”江望还抽空关心了句。
可是，尽管季归辞已经在小心的躲起来，还是挨了他一记闷棍，季归辞闷哼一声。
动静很大，沈离一直没看，两个猫在窗口边的人，嘴巴不停的哔哩叭啦的说话，犹如现场直播，时而小声尖叫，时而拍手叫好，就跟她俩本人在现场打了一番。
“我的天呐，季归辞被偷袭打了一棍。”
沈离终于动了。
她向前迈动两步，刚刚可以将底下的状况尽收眼底。
于子漾被季归辞直面一拳，从鼻子流下了两道猩红液体。
季归辞也没多好，他模样也狼狈，但终究是将对方打趴在地。
季归辞薅起对方的头发，迫使他抬头。
于子漾嘴角溢着血，鼻子下两条猩红，小腹隐隐作痛。
妈的这小子是不是学过什么。
这架停了，季归辞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录音。
“说话。”
于子漾皱起眉头，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
“干什么？”
“说该说的，要我教你吗？”
于子漾呸的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终究是打输了，落人下风：“我tm不清楚。”
“你就说，这件事是我挑起的，跟季归辞同学无关，我贱，我想挨打，季归辞同学人非常的热心，所以我请他帮助我，让他打我一顿，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误会，季同学打出的伤，我自费治疗。”
“……”
季归辞悠悠念完，在场一片寂静。
这是人是狗？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这么无耻的人还做出这么丑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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