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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楚青青一头雾水地问道，夏子和跟自己提到这件事的时候，他们身边根本没有人啊。
夏子和淡淡地看了众人一眼：“刘总办公室。”
楚青青瞪大了眼睛，确实，他们是在那里说起这事的，但……
楚青青将自己心里的疑惑，问出了口：“但那个时候，我们身边根本没有别人啊。”
夏子和轻轻用手指点着下巴，推论道：“我认为凶手恐怕在很久以前，就在刘总办公室装了窃听器，一直在收集情报。”
“窃听器……”林熙轻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眯了眯眼睛问道：“那你是说在案发之前，凶手就已经进入过刘总办公室了，是吗？”
夏子和看向他：“不只是这样，行凶的同时，他还取走了窃听器。凶手在那之后，也防范着真相败露，到处暗中打听情况，甚至还调查我和刘总之间的事……”
他眯了眯眼，接着说道：“在自己陷入麻烦之前，把不利于我的情报泄露给了警察。”
“到底是谁做了那种事？”楚青青紧紧皱着眉头：“钱副总还在拘留当中，所以是不可能打匿名电话的。”
“那个犯人，还想将罪名推给夏子和。”林熙叹了口气，居然敢招惹主角，真是个不一般的犯人。
林熙突然想到——难道系统的支线任务中“找到担任凶手的玩家”，就是这个犯人吗？！
这么想着，林熙突然来了劲，决心一定要找到那个犯人。
“对凶手来说，钱副总自首应该是预料之外的。”夏子和用手指摩蹭着下巴：“不过，若是能因此结案的话，倒是正合他意吧……”
两人闻言都沉默了下来。
夏子和突然提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他问道：“最先发现尸体的，是擦玻璃的清洁人员吧。”
“……是。”楚青青因为话题转变的太过突然，而有些犹豫的回应了一声。
夏子和抬眼看向楚青青：“你们有办法，让我能当面问他一些话吗？”
林熙挑了挑眉，莫非这个擦玻璃的工作人员，就是关键人物？
第二天，依旧是在刘总办公室，几人坐在沙发上，等待着那位“第一目击者”。
“咔嚓”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那位擦玻璃的工作人员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头发略长的男性青年，他的神色略显疲惫，即便是被碎发遮住了眼睛，也还是能看出他脸上的憔悴。
看着他脚上那双熟悉的鞋，林熙突然反应过来，这不就是昨天那个在落地窗外擦玻璃的，那位工作人员吗？！
楚青青率先站起来，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坐着的林熙，以及站在窗户旁的夏子和，才问话道：“那么直接开始提问了，何先生，您是在正要擦玻璃的时候，发现了刘总的尸体，对吧？”
“是。”何先生有些局促地点了点头。
“是从那个窗户发现的尸体，对吧？”楚青青指了指能看到外面景色的那扇落地窗。
“是。”他机械地重复这句话。
“刘总是在哪儿，以什么样的状态倒在地上的呢？”楚青青终于问到了重点。
夏子和听到这句话，也转身望了过来。
何先生将原本插在兜里的手拿了出来，往沙发后面——刘总死亡的地方大概地圈了一圈，小声地说道：“是在这里，他是当时是趴着的。”
站在落地窗处，看向那块儿的夏子和立即提出疑点：“从这里看的话，尸体会被沙发挡住，看不到。”
从坐在沙发上的林熙看去，何先生此时微微勾起了嘴角，但只是一瞬，那嘴角又被压了下去，仿佛从来没出现过那样的表情一般。
他看着夏子和说：“不是那样的……我是在升降台上升的时候看见的。”
林熙点点头，确实，视线只要上升一点，看到的景色就能产生很大的变化。
夏子和听到这话，稍微眯了眯眼睛，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折叠梯，放在落地窗前，爬上去之后看了看。
随后便赞同了这个说法：“确实看得见。”
但他又紧追不舍地问道：“所以……你没有擦窗户，就返回了楼顶，是吗？”
何先生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轻笑：“当然，那可不是干擦玻璃这种事情的时候。”
闻言，夏子和只是淡淡的回道：“好，我知道了。”
楚青青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连忙接通。
林熙眼前突然出现了系统界面，上面提示着一行字：“跟随楚青青走出刘总办公室。”
林熙愕然，就留他们两个在这间办公室里？他还想继续看下去呢。
刚这么想着，楚青青就叫了他一声：“林律师，有个案子需要你处理一下。”
林熙闻言，不得不跟着楚青青走了出去。
但他急中生智，把姜素留在了这里。
以下是姜素所看到的内容——
夏子和依旧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
何先生看见林熙他们俩都走了出去，仿佛松了口气似的，原本躬着的身子缓缓伸直了起来。
他一边踱步往夏子和的方向走着，一边感叹着：“没想到，我也会有进入这个房间的一天。”
夏子和转过头，神色淡然地看着他。
“虽然总是从外面看，但一直觉得玻璃的对面是跟自己无缘的……遥远的世界。”何先生叹了口气，又自怨自艾道：
“跟刚才的律师们也是，如果不是出于这种特殊状况，想必……一辈子都没有说话的机会吧。”
“本来这就是个，只能透过玻璃远远眺望的存在啊……”何先生仰起头看向夏子和，露出了那一双蕴含着莫名情绪的眼睛，他说：
“你也是我这边的人吧？”
“……”
夏子和没有回答，也没有表态，只是转过头去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
林熙那边终于忙完了，他们又回到了夏子和所在的那间仓库里，说是仓库，其实更像是杂物间……
“我们似乎漏掉了一个很重要的嫌疑犯。”夏子和看着桌子上的平面图，手指不停地摸着下巴。
“你有什么证据吗？”林熙跟随系统界面上显示的话问到。
夏子和依旧在思考当中，头也不抬地回答道：“当我问何先生，尸体是不是被沙发挡住，看不见的时候。”
“他说，他是在升降台上升的时候看见的。”夏子和在脑子里模拟了一下当时的场景，挑眉道：“但是何先生发现遗体，是在擦窗户之前。”
“这样的话，发现遗体时，如果不是为了擦窗户而下降……而是乘着升降台上升的话，不会很奇怪吗？”
林熙站了起来，走到他旁边说道：“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下降的时候并没太注意，所以就算看到了也没发觉啊，不是吗？”
夏子和立即反辩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擦完玻璃后升降台才会往上升吧……下降一次，什么都没做就立刻上升，这也说不通吧。”
“原来如此。”楚青青一脸崇拜的望着夏子和。
林熙无视了自己“女朋友”的举止，接着说：“最关键的是，他怎么才能杀死社长？”
夏子和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尝试了各种勘察验证，但还是……只能利用那架，跟叉车一样的护理机器人进行犯罪。”
“那到底是怎么做的？”林熙耐心地问着。
楚青青这时突然两眼放光地横插一脚道：“我知道他是怎么做的了！”
“真的吗？！”林熙因为这句话而望向楚青青，丝毫不掩饰震惊的神色。
“既然找个护理机器人，不能直接打击。那会不会就是间接性打击呢？”楚青青跃跃欲试地站了起来。
她一边双手不停比划着，一边说道：“首先，将类似石块的东西，悬放在办公桌的一端。”
“将吃了安眠药睡着的社长，横放在办公桌旁边……然后让十块跟机器人的身体接触，使它掉下来，这样就能砸到刘总的头上了！”楚青青由于内心的激动，音量不由自主地提高了不少。
夏子和倒是不介意，他直接了当地夸赞道：“你的想法很有趣……但是。”
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在案发现场，并没有找到相应的凶器。”
“那这样的话，我知道了！”楚青青丝毫没有被打击的感觉。
她模仿着夏子和用手指摩擦下巴的动作，毫不气馁地继续推理道：“如果有类似于金属摆锤一样的装置，只要用机器人，将社长的头移动到金属摆锤的位置，不就行了吗？”
“嘶。”饶是夏子和，此时也不禁感到有些微微头痛：“我都说了，现场没找到类似的凶器。”
楚青青终于泄了口气：“这么说来……确实如此。”
正巧系统界面上弹出来一句台词，林熙眉毛一挑，毫不客气地全跟着说了出来：“夏先生，你不用太把她当回事儿。”
“额……我再想想。”楚青青赌气般地撅了撅嘴巴，继续模仿着夏子和撑着下巴的动作，低头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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