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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再回首，泪水流(2)
我的讲述，山茶花听得入神，她带着哭腔说:“泥巴哥，她好可怜啊！她是很美！很好！
其实，我见过她，见过她两次。”
沉在回忆里的我，听山茶花这么说，我顿感诧异。
我快速地问她:“什么？你见过她？还见过两次？”我探询地望着山茶花，一脸的迷糊。
其实，我见过她，见过她两次。”
沉在回忆里的我，听山茶花这么说，我顿感诧异。
我快速地问她:“什么？你见过她？还见过两次？”我探询地望着山茶花，一脸的迷糊。
此时，山茶花的表情痴痴的，眼神迷离，神思飘游，仿佛她的灵魂，已经飘至远古。
半晌，她才幽幽地说:“泥巴哥，其实，我到你上大学的校园里找过你，亲眼见到你与她。
当我看到你们在校园的绿草地上，亲密无间，欢笑不已。我没有勇气，没有勇气走近你们。
我呆呆地立在距你们不远处，痴痴地看着你们，我心里不停的嘀咕:
我是她多好！我是她多好！
泪水湿了我的脸，我怕我禁不住嚎哭，打搅了你们，我咬着牙，黯然离去。”
听山茶花这么说，我不由地凝视着山茶花，轻叹一声：“傻姑娘，你既然到了，让我知道呀！燕姬是很仁厚的女人啊！”
“唉！泥巴哥，你想不到，我是怎样逃出来的。那天，我趁黄似仁不在家，那死麻子去赌钱，我翻窗从楼上跳下，急匆匆地逃走。”
“我头上流着血，一口气拼命地跑，冲进你家里。你母亲看见我，她帮我包扎伤口，并劝导我，安慰我。
我在她老人家面前跪下，告诉她，此生，我只爱你！
我求她老人家，告知我你的地址。于是，她老人家不情愿地说了。
可她老人家说:“泥巴在学校有恋人了，你去吧，或许他会帮你做点什么呢！”
我连夜地走，不敢在州城搭车，怕被黄麻子追上，我一直走到“昆洋”，在滇池边坐了一夜。
那天晚上，我想过死，想投进滇池；但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我还想看到，黄似仁一家遭报应！我还想，见泥巴哥你一面啊！”
听山茶花讲到这里，我止不住地心绞，止不住地悲凄，我的心酸酸的。
我很是纳闷，我妈怎么不告知我这些？不告知山茶花找过我，不告诉我，山茶花的遭遇？
想来，妈怕我惹事。
在龙树村，又有几人，能与黄似仁家争斗？不少人，被他家弄得很惨状啊！人家有钱又有势啊！
“泥巴哥，我真是命苦啊！上天，上天为何要让我这样？让我生不如死！”
泥巴的脑海里，想象着山茶花那晚上的情景:
一个可怜的少女，黑夜里在滇池畔的山岗上独坐，四周漆黑一片，冷风嗖嗖，发着吓人的声音，她边嘤嘤哭泣，边想着命运的凄惨。
“那个黑夜，是我一生的噩梦。
自从他们在你上中学的门口抓住我，不管我怎样挣扎，怎样叫喊，怎样哀求，强把我拖上车，直拉到黄麻子的家里。
可恨的是，我爹竟然不听我的哀求，狠心地把我扔给黄麻子。
泥巴哥，黄麻子是什么样的人，你是知道的。从小，我们就怕他，厌恶他。他不但一脸麻子，身上发着恶臭，一副獠牙，又黄又尖。更可恨的是，他为人一惯歹毒。
从小，我们就远离他。可是，凭着他家有几个臭钱，为所欲为，欺压善良。
我很伤心，我的爹妈，为了几个臭钱，狠心地把我抛给这坏蛋，一点不管我的死活……”
听山茶花这么说，泥巴的脑海里，浮起龙树村里黄似仁父子的丑恶嘴脸，他们，算是村中的名人了，一个好色，一个恶毒，无人不晓啊！
黄似仁养了又丑又毒的黄麻子——这么个儿子，是上天对他邪恶的惩罚。
不是吗？老子面如宋玉，儿子却那么丑陋，行为又歹毒。
黄麻子的坏，比他老子更过。
他平时总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村里人都被他欺，被他毁，特别是他狰狞的面目令人厌恶……
“泥巴哥，那晚，一进门，黄麻子他，他就是只恶狼，把我推倒在地，残忍地……”
听到这里，我双目暴胀，我的心愤怒极了，想少年时，我与黄麻子几次打斗，每次，我都狠狠教训他，可是，可是这小子带上他丑妈妈，到我家吵闹，我的母亲总责怪我，还向他们赔礼道歉。
真后悔，当初我没有把他废了。以后吧，以后绝不饶过这个坏东西。
于是，我安慰她:“山茶花妹妹，别难过了，以后哥找机会给你报仇！”我不停地安抚她。
“泥巴哥，那暗无天日的日子，近一年啊！我是怎样熬过？像处在地狱里一样！
每天，每夜，他们都把我关在房里。
最初几个月，黄麻子拿手铐拷着我，不让我踏出房间半步。
夜里，他醉醺醺回来，像只野兽，不停地蹂躏我，伤害我。每天都是这样，我怨天怨地，甚至怨你。??那种日子，是在地狱。
泥巴哥，你咋不来带我走？你咋不来救我呀？我的命咋这么苦啊！我怨天怨地怨你怨命。
后来，后来我麻木了，半死半活，不管他们怎样待我，我不哭也不闹，像个呆痴。于是，黄麻子不拷我了，但他仍关着我。
令我心酸的是，我妈，我爹，对我不闻不问。我知道，他们得了黄家的好处。但我是他们的亲女儿啊！
我很绝望！很绝望！
终有一天，黄麻子去赌钱，他妈送饭给我，门窗没关好，我才逃出。
泥巴哥，当我在大学里见到你们时，我纵使有满腹的话欲对你说，我还是强压着自己，流着泪走了。
看到你有那么好的恋人，看到你阳光美好的生活，想到你会有美好的未来、幸福的生活，我心慰了，暗暗为你们祝福。
尽管，尽管我心里要向你哭诉。尽管，尽管我多么希望你救我。但我，不忍打挠你，不忍打挠你们！
可是，可是当回到小旅馆，我还是忍不住，忍不住放声痛哭，哭了一天一夜。
我一直昏昏沉沉睡到中午，一觉醒来，我想立刻离开，走得远远的，离开这痛伤的地方。
我走到车站，又匆匆转身，再次赶去你的学校。
泥巴哥，我多想与你道别啊！??我多么舍不得离开你啊！我多想再见你一面啊！
可是，可是当我再次来到你们学校，当我再次看到你们，我又失去勇气，不敢大声叫你，只是远远地望着你，望着你们。
我急转身，流着泪，一口气奔跑到车站，踏上去广州的火车。”
【作者题外话】：爱的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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