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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惊心动魄
话说，阳荣站在原始森林一处悬崖峭壁大声呼叫父亲龙鹏。
不曾想，不曾想，阳荣的呼叫，没呼来他的父亲龙鹏，
他的身后，缓缓地闯来三只黑黑的熊。
鸟儿嗖嗖地从林中飞走，猴群在树枝上跳来跳去，一只金黄的，雄壮的长臂猿，跳到距阳荣很近的古树枝上，发出尖厉的吱吱声，做出怪异的动作，露出惊恐的样子。
阳荣顿感不妙，他警觉起来，快速退后，背靠大树。
他屏住呼吸，凝神静气，抬头挺胸，双腿拉开弓步，双手握紧钢镐，目视前方。
森林里，高大的树木，茂密的枝叶遮天蔽日，四面一片阴暗。
昏暗中，只见距他几米的丛林里，窜出三只黑熊，两大一小，向他缓缓逼近。
大熊压低头颅、头部快速左右晃动、发出威吓的呜呜声、磨牙齿、耳朵后翻、竖起背颈上的黑毛做出扑掌的姿势，似要向他发起攻击。
小熊缩在大熊后面，发出吱吱尖声叫，像是饥饿地嗷嗷叫。
阳荣顿时如临大敌，条件反射般的一阵紧张，大脑里迅速转动着对策，双眼紧盯着黑熊的动向，浑身不由地冒汗。
此刻的场面，是他生平首次遇到，他心里不免有些后悔后怕，悔不听两位农民大哥大嫂的话，还以为他们夸大其词，吓吓外地人呢！
他怕黑熊太饥饿，太凶恶。
看来，我阳荣只有放手一搏，智勇保身了。
怎样对付黑熊？
阳荣快速地想着对策。他要智取，他要自保。虽然他从小练武，身怀父亲传下的功夫；但是，面对两头大黑熊，饥饿的大黑熊，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他心里明白，面对熊，不能跑，也不能主动进攻，更不能用眼睛与黑熊对视。
上树，会更危险，退到树林中，也不利……
生死一搏，不可避免。
前面的一只大熊，呲牙咧嘴，发出大声嗷叫，粗大的后腿，立了起来，前掌向前伸出，似要向他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阳荣快速抽出砍刀，用刀背敲打钢镐，发出当当当震响；同时，他放声高呼:
“畜生快滚！畜生快滚！畜生快滚……”
洪亮的声音，震天地响，惊起猴群，哗哗地逃窜，将扑过来的黑熊，突地收起立起的两只脚，沉重地趴在原地，凶眼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另一只黑熊，带着小熊，向树林退去。
阳荣轻舒一口气，边继续敲打，边不断大喊，边缓缓地向绝壁退去。他心里暗想，或许黑熊在撞击声中退去了，或许暂时停下攻击了。
可是，随即熊的嗷叫声变得凄厉，像是穷凶恶极了，
蓦然间，一只黑影闪电般扑到阳荣身旁，只差一毫，大熊掌就抓到他的脸。
阳荣也不示弱，他快如闪电，一闪让过，一手出刀，一手出镐，钢镐不偏不倚，直插在熊头，黑熊或是用力过猛，或是负痛狂奔，一头冲下悬崖，摔下万丈深渊。
阳荣刚立刀站立，不想另一只大黑熊，从他侧面闪电般扑来，他躲闪不及，背部被抓了五指，一阵伤痛，鲜血直流。
他快速回过神来，挥刀与熊搏斗。
想不到，阳荣想不到，这畜生，力大无穷，阳荣施尽全身功夫，战之犹感乏力。
就在阳荣血流如注，精疲力尽时，一股股域外来的力量，快速传入他的身躯。
阳荣猛得竭力一刀刺去，把刀直刺进黑熊腹部。
黑熊哀叫着，似飞出一般，嘣地倒地，而阳荣，或是用力过猛，一下反弹飞起；或是邪乎的法力，使他轻轻飘起，向悬崖处飘去……
嗖嗖的凉风在他耳旁呜呜，他似飘荡在空中，随即嘭的一声，阳荣重重地落在茂盛的大树杈上。
他闭着双眼，身体横在枝桠上，一动不动，昏死过去。
月光幽幽地照着他的身躯，身上的血渐滴渐少……
阳荣的灵魂，飘飘然到大黑山。大黑山的妖洞里，声音鼎沸，像是争吵，像是争论？
阳荣幽幽地听着，木然地立着。
黑袍怪物，虫身人面，一身漆黑，是千年老妖与千年老妖婆。黄袍玉面，粼光闪闪，威风凛凛，是龙王。人面兽身，身长脸阔，是哀牢山神。妖神聚在一起，就为阳荣，争论不休。
只听龙王吼叫:“我的龙种，我的龙孙，竟然让你伤成这样……”
他怒发冲冠，指着千年老妖夫妇怒喊。
“还有你，你这忘恩负义的丑八怪，竟然要我儿孙的命！
枉我泽露你千年，让你青山绿水，风调雨顺……”
他愤愤地对哀牢山神咆哮。
听龙王大喊大叫，千年老妖也不示弱，他自得地说:“别自吹了，还龙王呢？
你是中华龙又怎样？即便你活了五千年，还号称神龙，我看你还不如虫，你的龙子龙孙，不都姓虫了吗？
哈哈！现在是我虫妖的天下，你看不见吗？
回去做你的鱼吧，小心我把你这条大鱼糖醋煮了。”
老妖神气地嘲笑龙王，把龙王气得直跺脚，一溜烟而去。
“哀牢小鬼，你信不信，我一夜间，让你的哀牢山，全是毛毛虫……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让狗熊，残害我的孩儿阳荣，该当何罪？”千年老妖用手直指哀牢山神。
哀牢山神抖抖索索，低声下气地说:
“小神该死，小神有眼无珠。
不过，你的孩儿阳荣，他受了点皮肉之苦，命还在呀！
这是天意，是上天传示的呀！或许，他大难不死，有后福呀！
您老别生气，这阳荣，他因祸得福了，我把哀牢山的宝藏全给他，全献给他，好吗？”哀牢山神讨好地说。
“哈哈！哈哈！哈哈……”
在千年老妖夫妇的大笑中，虫儿们，唱起妖里妖气的歌，跳起怪模怪样的舞。
哀牢山神，灰溜溜地腾云而去。
老妖婆把阳荣拉进怀里，抚摸他的伤口，吹一口妖气，轻声说:
“孩子，你受苦了。生活，有苦才有乐。
明天，你就快乐了……”
一阵阵凉风吹来，阳荣突地苏醒，他睁开眼睛，他的眼前，正是红日升起。
东边的山谷里，升起一轮红日，透过早晨的薄雾缓缓升起。恍惚间，一个橘红色的火球，把大地映成一片光明。
天空一碧如洗，灿烂的阳光，正从密密的松针的缝隙间射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悬崖峭壁照得通亮，使阳荣身边的一片片岩石，呈现金光闪闪，幻出五光十色的光环，夺目壮丽。
阳荣倏地爬下弯弯曲曲的大树，立在峭壁凸起的树根下，双手抚摸着光彩栩栩的岩石，双眼怒放精光，他止不住地喊出:
“金矿，天然金矿！”
阳荣喜不自禁，举手看一眼手表，哦！指针不转了，他又快速地从背包里掏出手机，迅速拨打，可是，可是手机没有信号。
他心中激动，竟然忘了背部的伤痛，他想快快离开峭壁，把这里的宝藏告诉大家，他用尽全身力气，把几块岩石掰下，放进背包里。
或是他因激动太急躁了，或是伤痛使他失去灵敏，或是他脚下的岩石，承不住他的体重。
石塌人落，嘣的一声巨响，
阳荣掉下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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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怀念生产队】
六十年代的我，生在乡村，长在乡村，城市，工厂奋战了半生，度过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我终于在城市一隅，有了自己的家园，成为地地道道的“城里人”。
此刻，我安然地坐在家中软软的皮沙发上，边喝着老树茶，边抽着红塔山香烟。
香烟袅袅中，我心海翻波，思绪潮涌。我的脑海里，全是生产队时代的景象闪现，我的心肺间，全是对生产队时代的怀念。
我为什么怀念生产队时代？
我怀念生产队时代，家乡大地上风彩的田园风光！
我的家乡——?南玉溪，是?贵高原上一处美丽富饶的平坦坝子。
凡是六七十年代到过玉溪的人，无不为玉溪坝子的田园风貌而喝彩，无不为这块大地上茂盛的庄稼而赞叹，无不为这块土地上丰收的景象而振奋。
在我童少的印记中，玉溪坝子，春天是农作物点缀的大花园，夏天是农作物腾起的碧玉绿波，秋天是农作物编织的金灿世界，冬天是雾蒙冰霜里一片片顽强而茁壮的油菜苗，麦苗，蚕豆苗……
在我成长的岁月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的家乡，我的生产队，总是锦绣如画，总是生机盎然，总是乡土的芳香。
油菜花的辉煌在蓝天下婆娑生姿，引得成群的蜜蜂嗡嗡欢笑，引得七彩的蝴蝶翩翩起舞，引得一只只鸟儿啾啾歌唱。
麦苗的倩姿跃动在春风里，轻盈地舞动在和熙的阳光下，银光闪闪，麦浪绿涛，沙啦啦的奏响生命的欢唱。
蚕豆花在田野间，似朴实的乡村妹子，羞涩着淡淡紫蓝，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乡村的世界就是美好，乡村的世界就是迷人，村前荷田里的荷花争艳，山岗梯田的辣椒红片，秋天的稻谷金灿。
乡村大地上这般的锦绣美好，壮丽迷人，风彩动人，一切，是生产队成千上万的农民集体创造！
我怀念生产队时代，家乡的田野中火热的劳作场面！
都说农民是勤劳的人民。我家乡玉溪的农民，在我人生的感知与观察中，是最肯干，最勤恳，最无私奉献的人民。尤其，他们是一群以劳动为荣，以能为集体做贡献为荣的朴实农民。
当黎明的曙光照亮乡村，村中的水井旁，便是影影绰绰担水的身影。村中的巷道里，奏响鸡鸣，狗汪以及村中老老少少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朝阳升起来了，老队长出工的哨笛吹响了，村民们迅速从各自屋里走出，齐刷刷集集在村公房的大门外等待生产队长分工。
呈着白霜的田野路上，路边草丛间的晶莹水珠在朝阳映照下闪耀七彩光芒。
一群群，一伙伙，一对对的村民们，有的肩扛锄头，有的肩担箩筐，有的手提镰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村民，浴着阳光，迎着晨风，踏着湿漉漉的田埂，奔向田间地头。
火热的劳动干起来！人们挖的挖，挑的挑，割的割，争先恐后，干劲十足，挥汗如雨。
上午，灿烂的阳光洒满千家万户，早上收工回家的村民在厨房里生火做饭。
炊烟在一处处农房上空升起，整个村庄的巷道里，弥漫着菜香，饭香。
猪圈里的大肥猪，叭叭叭地吃食。院子中的大公鸡，争抢撒来的玉米，麦食。饭后的男人在院子的石凳上吸起水烟桶，稍作休息，养精蓄锐，待会好干活。刚做好饭菜的妇女们，收拾起洗好的碗筷，又接着洗起衣裳。
吃得饱饱的少年，背起小小的书包，蹦蹦跳跳去学堂。
老队长出工的哨笛又吹响，村中的男女老少放下手中的私活，又踏上生产队的田野。
正午的太阳当空照，干活的人们汗水流。几只白鹭在水田的秧苗中飞上飞下，翩翩起舞。碧蓝的天空飞翔一排大雁，呱呱地啾声似向前的号角。劳作的人群中，男人乘兴嗨起号子:嗨哟，嗨哟，加油干呐！嗨哟，嗨哟，创高产呐！
干活的女人也不示弱，她们边撒肥，边银铃唱起:哥哥你加油干呐，妹妹晚上热水温你脚呐！哥哥你奋力干呐，明年收成给你儿子白又胖呐！哥哥你快快干呐，分到钱来我们盖新房呐……
一会儿，刘大爷担来一担清甜的井水放在田埂上，一声呼:大家停一停，歇一歇，喝口凉水接着干。片刻，田间地头劳作的男男女女走过来，抄起大瓢，大口大口喝水。
清水解渴，清水添力。田间地头，又是火热的劳动场面，又是一张张精耕细作的面容，又是一幅幅乡土的写实画面。
下午的炊烟刚刚淡去，老队长出工的哨笛又响彻乡间。乡亲们抄起农具，轻车熟路地步入各自的田间地头，继续耕耘他们心中的希盼。
夕阳染红了大地，暮归的老牛铃铛悦耳，欢腾的麻雀在榕树上叽叽喳喳。男男女女的村民，悠悠地放下手中的活计，有说有笑地走回村庄，步入农家院落。
月亮挂在村庄，明媚的月光洒向千家万户。辛劳一天的村民，早早地躺在木板床上，进入梦乡。
他们的梦里:油菜花辉煌，麦子腾金波，稻香传四方。
我怀念生产队时代，乡村的天空碧蓝碧蓝，小溪的流水清澈透明！我怀念生产队时代，袅袅的炊烟，淳朴的感情！我怀念生产队时代，人们在共同的劳动中交融，在共同的生活中相亲！我怀念生产队时代，村民朴素的情怀，奉献的精神，平等的待人！
我怀念乡情浓浓，我怀念泥土作香！
也许，我曾穿作补丁的衣裳，我曾赤脚露足。也许，我住在窄小的旧木屋，受够了蝇鹰嗡嗡，受够了老鼠叽叽，受够了蚊虫叮咬……
但我，我们一身轻松！我们心地善良！我们怀揣着明天会好的信念！
我怀念生产队时代的乡土味道！我怀念生产队时代的春夏秋冬！
【作者题外话】：大森林突遇黑熊，又惊又险。
阳荣奋勇相搏，不知生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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