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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瑰丽舞会(下篇）
世上有一种人，说她像花，她比花娇艳，她比花芳香，她比花风韵……
说她像云，她比云轻柔，她比云洁白，她比云多姿……
说她像水，她比水清澈，她比水甜蜜，她比水欢畅……
说她像火，她比火热烈，她比火温暖，她比火光芒……
这种人，就是女人。
女人，在男人的眼里，最美！女人，在男人的心里，最可爱！
可是啊，女人，既是天使，也是妖精！
女人让男人生！女人让男人毁！
今夜，春城夜总会大厅里，已经高朋满座，酒香四溢，歌舞升平……
红仙不愧是名记者，不愧是省里机要秘书，省办主任。看，宴席上的嘉宾:来自文化界，政界，商界……
无不是名流！
一场生日会，竟像一场瑰丽盛宴。
瞧，袁省，高大的袁省，正与一位天姿国色的美女，亲密交谈。
阳荣一眼看去，他心中不由惊讶，他惊讶干爹，五十多岁的干爹，此刻，正像一位求欢的青年小伙子，向身旁的美人，大献殷勤，那神态，仿佛一只金翅鸟，竭力地变幻着动人的羽毛。
他惊讶，干爹身旁的美女，美得一下能揪住男人的心。
平日里，在电视新闻频道常见到的她，在荧屏里，她仅是上半身的姿容，端庄秀气。
此时，她全身呈现，却风情万种，妩媚动人。
红仙见阳荣眼睛走神，一脸好奇，她笑盈盈地说:
“阳荣哥，珊珊美吧！
她是我的好闺蜜，是公认的滇国大美女，她身上，既有白族的清丽，又有傣味的风韵，她惠泽了父母的品质。
你看，此刻，袁省为她失魂落魄了。”
在红仙巧笑兮兮中，他们来到袁省的座席。
阳荣满面笑容地向袁省，a省，b省……一桌的省里大佬致敬问好。
阳荣落座，乐声悠响，欢声弥漫。
“亲爱的宾朋，大家好！
今天，是我们云南，最美丽，最著名，最可爱的女士——红仙女士的生日。
让我们共举美酒，祝她红颜常驻！天骄美丽！”
随即，伴着时尚姐悦耳的致词，大厅里，响起悠扬的生日歌与响亮的祝福声。
随即，红仙灿烂地笑着，优雅地走上t台。
两位少男少女，向她献上红艳艳的花环。在欢呼声中，红仙优美地举起酒杯，向各界宾朋敬酒致谢:
“谢谢！谢谢大家给我——最快乐而幸福的一天！
让我们，为新时代，为美好的生活，干杯！”掌声热烈，祝福不断。
舞台上，一群美丽少女，载歌载舞，歌声甜美，舞姿翩翩。
酒席间，美酒溢香，佳肴使人尝，笑脸张张，尽呈盛世模样。
真是笑语欢喧，好一派美好人间。
正是:欢声笑语乱纷纷，?酒香陶醉几人心，?南北宾客同畅饮，?美味佳肴素配荤，?端菜送酒穿梭走，?故旧新朋一家亲。
随即，红仙笑吟吟地牵手阳荣，走向一桌桌宾朋，向宾朋们一一敬酒，一一致谢问候。
这是生日宴吗？
仿佛是红仙与阳荣他们俩的婚宴。红仙，颇有心机的红仙，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或是，这就是她的心思。
他们来到阳荣妈妈所在的酒席，赵丽君与云南影视界的明星名流聚在一起，正谈笑风生。
“阿姨，红仙敬您一杯！”她笑吟吟地从服务员托着的酒盘中端起一杯红酒，恭敬举起，向阳荣妈妈敬酒。
赵丽君满面笑容，和颜悦色地边看看红仙，又看看儿子阳荣。
此时此刻，尽管她多年在西方生活，思想开放，但她看到儿子与红仙成双成对地敬酒，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好似这不太合适。
何况此时此刻，那位袁省正在春情荡荡，表演着对年轻美女的，毫无掩饰的狂热。
这，莫名地刺伤了她，令赵丽君心生不快。
之前，袁省对她赵丽君大献殷勤，一副相见恨晚，相谈甚欢的样子，把她的影视集团，置于滇池旁，龙门下，他甚至把云南电视台的黄金时段，让影视集团掌控……
男人，也许就是这样！
唉！再呆下去，赵丽君会不自在，很不自在。不用看，不用猜，舞会上，定是蜂狂花醉的闹戏。
面对笑脸盈盈的红仙与儿子阳荣，赵丽君瞬间轻抛不快的思绪，脸上立刻换一副盈笑，
她和颜悦色地说:“红仙，祝你生日快乐！祝你幸福美好！”她边说，边把礼物呈给她，边举酒一干而尽。
“红仙呐，有阳荣陪你，我先走一步，舞会我就不参与了，你们好好玩吧。”赵丽君站了起来，温柔地拥了拥红仙，向她告辞。
“妈妈，我送您。”阳荣轻声说。“不用，你陪红仙吧！”赵丽君挥挥手，径直而去。
此时，站在一旁的泥巴会意阳荣的心意，他追随赵丽君而出，轻声说:“阿姨，我开车送您。”
妈妈走了，阳荣陪着红仙，一桌一桌的继续敬酒致谢。
“真是美女英雄，人间伉俪。红仙呐，这位可是你笔下的英雄市长阳荣吧？果然风彩照人！”红仙昔日的报社社长笑着说。
“英雄酒量当不凡！
来来来，我们连干三怀，敬英雄啦。”
一位红仙昔日的搭档朗声说后，满桌的新闻界同仁，倏地齐刷刷站了起来，人人眼镜下射出精光，微笑着望着他们，举起酒怀，连声嬉笑祝福。
红仙呵呵呵地笑着回应说:“谢谢，谢谢老朋友们！
以后，可要用你们的神笔，多歌颂阳荣市长哦！”
随即，阳荣满面笑容地与记者们碰杯，他欢快地说:
“欢迎大家到n市来，多调查，多采访……”
今天，东川的一班朋友来了:孙家国市长携夫人云霞，姜伟，东川大叔，小龙公子……
当红仙与阳荣来到酒桌敬酒，故友相见，欢声笑语，开怀豪饮，千杯不醉。
酒正酣，意正浓，舞台上呈现夺目的一幕:
山岗，山谷，山坡，处处盛放艳丽的红山茶花，漫山遍野的山茶花，绚丽多彩，花朵硕大娇艳。
景美，景幻，像龙树村后山的景象。
花丛碧草地，一位绝色少女，翩翩起舞。她美妙的舞姿，立刻把人们引入曼妙的森林世界。
她的歌声，似梦境似仙音仙乐，一下便摄取观众的魂魄……
寂静中，大厅里爆发阵阵热烈的掌声，掌声中，表演舞蹈的绝色少**雅致谢:
“我是山茶花。今夜，我把最美的歌，最美的舞蹈，献给红仙姐姐。
祝她生日快乐！一生快乐！
朋友们，来宾们，让我们舞动起来！”
随即，大厅里，瞬时飘荡起豪放粗犷的西班牙舞曲，红、蓝、黄、绿、紫五色灯光闪烁，在夜色中摇曳，像是无数道交织在一起的彩虹，绚丽迷人。
霎时，大厅里，裙子飘起来，衬衫被风吹得鼓起来，皮鞋奏响的答的答得脆响，
t台上，几对少男少女，舞动起华丽的华尔兹。
此时，大厅里，酒席自动隐去，弹现澄亮的大舞池。
舞池里，一位英气逼人的舞男，牵起红仙的手；一位娇艳少女，牵起阳荣的手，他们在优美的旋律中，华尔兹舞悠然起伏。
随即，袁省携美艳珊珊，孙家国与云霞，小龙少爷，姜伟……
一时之间，人们纷纷携舞伴滑进舞池。
此刻，山茶花站在t台，她饱含深情地唱起《英雄美人》:
英雄美人情关难留
是什么时代什么样的人
才能完成这个梦
我本有心我本有情
奈何没有了天爱恨在泪中间
聚散转眼成烟
秋风落叶愁满楼
儿女情长谁捉弄
这次孤行没人相送
看来只有挥挥衣袖
飘呀飘呀飘的风
吹的是谁的痛
欠山欠水欠你的最多
愿来世有始有终……
歌声哀怨婉转，一下便打动再次踏进大厅里的泥巴。
瞬间，泥巴举目望去，正是他的山茶花妹妹在歌唱，泥巴抑制不住的，迅速从迎宾手中接过一捧红玫瑰花，快速登上t台。
一见泥巴，山茶花惊喜交加，她边抒情地唱，边轻柔地接过泥巴的献花，
山茶花把花与泥巴拥在怀里，歌声如诉，舞姿如幻……
正在舞池中与红仙紧紧搂抱舞动的阳荣，看到台上泥巴的情景，他情不自禁地把红仙搂得紧紧。
阳荣在红仙耳旁低语:“想不到这个小泥巴，也是个情种，还有这么个美丽的红颜。”他快乐地笑着说。
“不凡的男人，谁不是情种，你看袁省，”红仙边柔情蜜语，边把阳荣搂得更紧。
听红仙这么说，阳荣从人群的舞动中向袁省瞄眼看了过去。只见袁省，此时把那位美女，全贴在身上。?珊珊美女，像蛇一样缠着高大的袁省，媚态似狐，浪荡如妖。
夜色朦朦，星星闪烁，欢歌一曲又一曲。
今夜，瑰丽舞会，美艳使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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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故事——火辣辣的的乡情
火辣辣的眼睛，火辣辣的情。
二姐的眼神，像夏日灿烂阳光里她家大门外，那两棵串串满是怒放的红艳石榴花。
火焰般的绽放，火焰般的烈火，火辣辣的炽热。
三十年后再见，二姐的眼神，还是那么火辣！
就是声音，也辣得炽热！
听，多年后偶见，她还是辣辣地喊着:
“玉泥巴，玉泥巴！玉泥巴！”
这脆生生的叫，使我悦耳动心，使旁边的闲人，无不把目光投向我。
这脆生生地叫，是那么熟悉，熟悉得似童年的幻梦。
哎！都这么多年了，二姐都当奶奶了，她叫我的神情，竟然还是火辣！
这不由地让我穿越时光，回到童年。
二姐，其实是我的乡村伙伴。
小时候，因为我妈妈与她妈妈一起在生产队劳动，两家人处得非常亲密，关系特别的好，常来常往。
二姐只比我大几个月，但她长的比我高，干活比我强得多，又特别地懂事。
五六岁时，从田地收工后的妈妈，一到傍晚，最爱带我去二姐家。
二姐家一处四合院，房子宽敞雄伟。大门外是一处干净的场地，紧连着村庄里的“街心”晒场。
门前两棵石榴树，春后，花朵串串红艳，在灿烂阳光下，似一团团火焰。夏秋之季，又挂满红红绿绿的大石榴，惹得我又爱又馋。
二姐家很是热闹，她上有姐姐，下有二个妹妹二个弟弟。尤其，二姐的爹妈，我的大爹大妈，不仅人长得又好看又善良，而且对我总是好。
记得，夜色中，煤油灯下，大人们欢悦地拉家常，我们小孩，就跑来跑去的，不是玩躲猫猫，就是玩打死又救活的游戏。非常开心。
大人们聊累了，妈妈拉着我回家，我总是稚嫩地挣着喊:
“我要挨二姐睡，我要挨二姐睡！”二姐也紧紧地抱着我，不让我走。
她一双小小的眼睛，明亮的，火辣辣的望着我。红红的小嘴，不停地亲我的脸。
我们童真的举动，惹的大人们，哈哈的笑，满足了我们小小的愿望。
生产队时代，是培养与锻炼勤劳农民的时代。
二姐这样的好少年，很快便成了村中的“辣操”妹子，既能做家务，又能生产队劳动。
岁月如梭，光阴冉冉，我们渐渐成长。
我与二姐，虽然从小学到初中，同在一班上学。但我们的关系，却是越长大，越生疏了。
二姐侧重于干农活，做家事，成绩一般般。而我，只会读书，做活总让人笑，要人帮。
不知何时，我嘴上叫的二姐，叫得有些变调，不再似往日那么甜了。
二姐的眼睛，还是那么辣，辣得像带刺的荆棘。
瞧，她总在幽幽角落，看着我与村中另一位女生，在校园操场上表演武术。
读初中后，我与这位女生，不仅同是尖子生，又同是校武术队员，常同出同进，配合表演。后来又双双考上中学。
记不清什么原因了，初中时，二姐终于与我干了一架。
在晒场上吧，淘气的我，惹恼了二姐。十二三岁，两个小少年闹了起来。看起来，她比我高，比我有力。我俩斗了几句嘴，一股牛劲，就开始摔跤。
我俩像两头斗牛，角力起来。二姐被我按在地上，我竟压在她的身上。
她的一双眼睛，火辣辣地瞪着我，一脸的不屈与幽怨。我吓得立马爬起就逃。
当时，二姐一定非常生气，非常伤心。因为，她从小就爱的弟弟，竟然当众摔倒她，还压在她身上逞强。
此后，二姐很长时间都不理我。
我要到县城上高中了，欢欢喜喜地与同村那位美丽女生坐上队长派来的马车。
我突然看到，一双火辣辣的眼睛，远远地望着我。
匆匆间，我不知二姐是目送？还是惜别？
人生似梦，时光苦短。
转眼，我们都已青春。
二姐，已经是美丽朗朗的乡村少女。深得父母遗传，她动人又使人赞。
再见我时，她那火辣的眼神中，透过俏脸，呈着期待与羞涩的笑容。
记得一次，我走了七八里路，从学校回村。我刚进村，正遇上二姐的妈妈，我喜欢的大妈。
她老人家热情地拖我到她家去吃饭。
“泥巴，你二姐想见你呢！”她又笑着说:
“你小时候，一天喊着要二姐要二姐……”
我到大妈家，见到二姐。一切都变了！
二姐温柔地叫我一声，就再没理我。而我，边与大爹大妈说着学习，边低头吃饭。
我白净的脸上冒着丝丝细汗，我心里清楚，二姐火辣辣的双眼，在烤着我。
也许，也许是学习压力太大？也许，我的青春太低沉？也许，我的命运中，二姐就是二姐。
我知道她对我的好，却从没想过她对我的爱。
后来，后来我提前离开学校，去工厂当了工人。
从此，我的青春，我的爱情，尽是城市里的妖花，工厂里的妖姬。
深刻地记得，记得工作后我第一次回村探亲。
我到生产队的田里找母亲拿钥匙，母亲正栽秧，正与二姐在水田里紧挨着插水稻秧。
见到我，母亲站了起来，二姐站了起来。我的心，一下被二姐那动人的，美丽的，火辣辣的眼睛灼烧。
我是一个脆弱的男人！我是一个虚伪的男人！我是一个很现实的男人！
我不想，让父母一工一农，两地分居的苦，又呈现在我的身上。
我向往着城市美好的生活，我正自信地创造着美好的生活。
让火辣辣的眼，火辣辣的情，尘封心底。
人生，不过一场梦。
有春景，足矣！
【作者题外话】：瑰丽舞会，精彩演出。动人画面，形态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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