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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恭红着脸回了句：“叫我名字就好。”
两人还在听萧子玟和小桑吵嘴。
萧子玟气急败坏道：“我那时候说的名字明明是萧安，萧——安！”
小桑不为所动：“小安子小安子小安子！”
苏浅笑容浅淡：“王爷，小桑虽是我的师姐，但在师门之中，众人皆宠她顺她，平日里她随意惯了的，若是有什么地方惹了王爷不快，请王爷莫要同她计较。”
萧子玟对苏浅很看重，笑着应了她一声：“姑娘说笑了，我同小桑乃是好友，开个玩笑而已，每次见面都是这般打闹的。”
苏浅点头，淡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小桑更加得意了，举着筷子对萧子玟扮鬼脸。
他方才应了苏浅，便懒得理小桑，端了一整盘卤肉就往自己的碗里倒。小桑赶紧伸筷子去抢，萧子玟忍了又忍，不去看她，只对着苏浅举杯：“多谢姑娘盛情，千金楼果然是雍京第一酒楼，这菜一如既往地好吃，粥也是一绝。”
苏浅陪着他喝了两杯饮料，两人客套了一番，也约好明日上午就去福安王府，从后门进，自然会有人接她。
萧长恭和小桑真的以为他们只是为了给何太妃煮粥，但他们两人打着一碗粥的名头各怀心思，盘算着明日究竟要问些什么，又有哪些东西是不能说的。
小桑吃得很欢乐，萧子玟眼见她夹走了碗里的最后一块肉，终于忍不住勃然大怒：“喂！”
……
夜里，国师府又热闹了起来。
启明终于发现自己的书房实在太受欢迎，将沐浴的地点换成了自己的卧室。
这才正常啊。
等他洗完澡一身清爽地走进书房时，祝之和祝无心已经坐在里面等着他了。
启明微微一笑，朝祝无心行礼：“见过无心小姐。”
祝无心微微颔首，坦然受了他一礼：“你该知道我为了什么而来。”
“我当然知道，事实上，没有我，你们根本找不到启祝霖。”启明坐在主位上，好整以暇道，“这合作的橄榄枝条是我抛出的，究竟要做些什么我也说得很明白了，我相信启祝族现在的长老只要不是一个傻子，就会同意我的安排。”
祝之被启祝一族抚养长大，向来听不得旁人说启祝一句不好，但祝无心拦住他，脸上的笑意浅薄：“行知在哪里？”
启明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喝了一口，这才不疾不徐问道：“我娘在哪里？”
“你娘自然在她该在的地方。”祝无心语气不变，“国师当有合作的诚意。”
启明点点头，深以为然：“合作，无心小姐从商，自然知道这两个字的意义。若是双方地位不对等，谈何合作？你们不必看不起我，我劝你们最好也最好不要妄自尊大，启祝隐世多年，怕是已经忘了这世上你来我往的规则了。”
他这番话说出口，祝之已是沉了脸，祝无心眉眼间却带着笑：“国师大人，现在来同你谈合作的是我，我可没有隐世多年。你既然对你自己的身世这么清楚，那你也应该知道回到族里对你娘来说是最好的结果。行知也是你娘的族人，我相信你并不会对他做什么，只是希望你尽早放他回来。”
“我娘什么时候回来，启祝行知就什么时候回去。”启明毫不退让，“现在启祝霖未死，我娘在你们族里也算安全，但启祝霖一除，你们必须将我娘交给我，不然启祝行知你们也别想见到。”
祝无心不再同他争这件事：“启祝霖回来的消息收到了吗？”
启明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态势：“明日。”
“果然很快。”祝无心笑了笑，沉吟道，“我们可以同你合作，你娘的事容后再谈，不过你必须要将命书交还给启祝族。”
“当然。”启明痛快答应了，“这本就是启祝族的东西，反正我也学得差不多了，启祝霖死了之后我自然会把书交给你。”
“启祝霖的武功这些年精进了不少。”
启明面带嘲讽：“若非如此，你们也不会这么久都找不到他。”
祝无心也不恼，她对启明很是包容：“我来雍京的消息透露给启祝霖了，他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必是找我。”她掏出一个白瓷瓶，放到启明面前，“这是族里新研制的秘药，还没流到市面上来。启祝霖这一路上也吃了不少苦头，他明日一到雍州城，你必须去迎他，不管是拖着他回府中休息也好，还是别的什么借口，总之你要见到他，让他吃下去。”
启明拔开瓶塞，一股辛辣味扑面而来，他有些不敢置信：“你这什么药？新研制的秘药？这么大一股味，你们启祝族现在是没人了吗？以前的不都是无色无味的？这股辣味你让我给他下药？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还是启祝霖疯了？”
祝无心有些尴尬，易初最近沉迷苏浅从恒国阳州那里运回来的辣椒，她现在整天研究苏浅捣鼓的可以食用的药材，或者是本就是食材的那些东西，她坚信这些食……哦不，药材，有着大家还没能发现的威力。
祝之皱了皱眉：“既然是合作，国师也要出力才是。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并非戏耍你。只要将此药给启祝霖服下，后面的事我们自然会解决，相信国师大人这点能耐还是有点。”
启明无言以对。
他也不再纠结这药丸的事，三人细谈了等启祝霖明日抵达雍州城之后可能出现的几种情况，分别商量了应对措施。一直谈到深夜，放才讨论出令三人都满意的方案。
不知不觉，祝无心脸色已带了疲色，祝之时刻盯着她，便起身告辞。
启明点点头：“在下就不送了，各取所需，祝我们明日都达成所愿。”
祝无心已经走到门口，闻言只笑了笑，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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