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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大人还不算太笨。”
“当年我不是不怀疑，只是并没查到证据。”凌树堂声音有些懊恼。
“证据很重要吗？我现在也没有证据，但你还是信了。”
“我……”凌树堂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凌以慕的话确实不错，关键不在于证据，而在于他愿意相信什么。
凌树堂怅然一叹。
“是我的错，没有什么完美的计划。
若是我能查探得更深入一些，未必不能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只是我有愧于柳氏，所以……”
“罢了！现在再说什么都晚了。但是……”凌树堂探究的眼神看向凌以慕。
“你是谁？”
凌以慕淡淡一笑，她还以为凌树堂当真不好奇呢。
”这不重要。不管以前我是谁，以后我只是凌以慕。“
”对，你就是慕儿。“凌树堂深深地看了一眼凌以慕。
”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
或许你不需要，但我还是想说。
以后，左相府会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那便多谢了，父亲大人。“
凌以慕坦然接受了凌树堂的示好。
无论如何，这副躯体确实是真正的凌以慕。
凌树堂想补偿的心理，她能理解。
见凌以慕并不排斥他，凌树堂心里也略感安慰，随即便想到一件事。
”你和寒王殿下……“
”哦，碰巧认识的。那天晚上，我是搭的他的马车回的府。“
凌以慕轻描淡写地带过，并没多说。
凌树堂也识趣的没追问。
”寒王殿下虽是随性了一些，但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你若也对他有意，不妨便接了圣旨。“
凌以慕翻了个白眼。
咱算是刚缓和了点关系吧，需要这么快就开始催婚吗？
”他是长得还不赖，不过我也说过了。
一没追求过我，二没向我求过婚，我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接圣旨的。“
”这，好吧。不管你想怎么做，为父都支持你。
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话已经说开了，凌以慕也没别的事，点点头回了自己的院子。
凌树堂独自坐在书房整理心情。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对他冲击很大，他需要好好梳理一下。
谁料凌以慕刚走没一会，门外便响起了柳氏的声音。
“顺子，老爷在书房吧？”
“回柳姨娘，老爷正在里面处理公务。”
得了顺子肯定的回答，柳氏扬声道。
“老爷，妾身有事求见老爷。”
凌树堂正在想凌以慕母女被毒害的事情，柳氏偏巧就这时候来了。
想到自己心爱的夫人便是死于她的手上，一腔怒火汹涌而至。
凌树堂深吸一口气，强行平复了心情，低沉着声音道：“进来。”
凌以萱的事情已经有了不错的进展，柳氏此时的心思便放在了柳家上。
柳家是柳氏能在左相府立足的根本，柳氏一时情急之下，也没听出凌树堂语气有什么不对。
得了应允，柳氏推门而入，反手掩上门，便急匆匆地开了口。
”老爷，妾身有事想问问老爷。
那日里，老爷在气头上说以后不再与柳家合作，转天柳家的生意便出了问题。
妾身本不该怀疑老爷，可是妾身还是想问一句，可是老爷想要打压柳家？“
”哦？柳家的生意出了问题？“
听了柳氏的话，凌树堂倒是疑惑起来。
方才听了凌以慕的话，他确实是想过要不要动动手，毁了柳氏的靠山。
看看没了靠山的柳氏，还有什么资格在左相府耀武扬威。
可他还没来得及动手，这柳家就出事了。
见凌树堂的表情不似作假，柳氏也打消了心里的怀疑。
当下便将柳氏的事情与凌树堂解释了一番。
末了说道：”不知是谁在暗中给柳家下绊子。
妾身不敢多求别的，只求老爷派人查清楚背后究竟是谁在搞鬼。“
听完柳氏的话，凌树堂只想大笑三声。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柳氏诧异不已。
”老爷，你，你这是？“
”报应！都是报应！“凌树堂止住了笑，咬牙切齿地道。
”老爷你，什么意思？“柳氏心中一跳，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什么意思？我问你，澜儿是怎么死的？“
一句话，在柳氏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柳氏再没心思理会柳家的事，慌乱地开口。
”白姐姐不是，不是难产伤了身子，这才去的吗？“
”呵呵，难产？柳氏，你到现在都还不肯承认吗？“
”承认什么？“柳氏已经心慌意乱，说出的话也没了底气。
凌树堂紧盯着柳氏，一字一句地说道。
”澜儿为什么难产？因为你收买丫鬟给她下了毒！
这些年，你倚仗着柳家，日子过得很是滋润啊！
我真后悔！我当年就不该娶你！
否则澜儿也就不会早早就香消玉殒。
慕儿……
慕儿也不会被你折磨了十几年！“
”没有，我没有……“柳氏的脸瞬间惨白，再说不出什么话，只能无力地否认。
凌树堂厌恶地看着她。
”你还有脸来求我帮你查柳家的事。
你应该庆幸！不是我对柳家出的手。
否则，柳家不仅仅是要破产，而是会家破人亡！“
凌树堂的话并非危言耸听。
这些年来，柳家的生意都是靠着凌树堂的权势发展起来的。
柳家暗地里的勾当，凌树堂一清二楚。
只是碍于柳家的恩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不，老爷，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不是凌以慕对你说了什么？你不要听她的，她那是诬陷！“
柳氏急了，顾不得什么面子，噗通一声跪在凌树堂面前。
”老爷，求你看在妾身打理相府多年的份上，帮帮柳家吧，柳家不能有事啊！
还有萱儿，萱儿即将嫁入大皇子府，有外祖家的财力支撑，也好在府上立足啊老爷！“
一提起凌以萱，凌树堂更是心中火起，一甩袖子转了身。
”柳氏！我没对你动手，已经是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格外开恩了，你不要不知好歹！
柳家的事，我不会落井下石，仅此而已。
至于萱儿，她若是听话，我还认她这个女儿。
但既然她翅膀硬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日后便也无需再认我这个父亲！
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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