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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英堂是我小的时候用来收养一些孤儿的地方。小的时候只是简单地收养在庄子上，后面人多了，有先生了，才有的名字。”
“就是这么简单？我怎么听说，那怎么那里面的人都是很有才华的，这个你怎么解释！”
“回皇上的话，因为那个时候臣女的年纪还小，大概在五六岁的样子吧！那个时候自己正在族学里学习，觉得自己捡回的来的孩子们也应该读书，就给他们请了先生。”方音实话实说。
“是这样啊，那和朕说说平时他们都上些什么课，培养出怎么多的奇才出来。”
皇上这是按着自己的死穴来啊！“回皇上，都是什么经史儒经的，学的都是一样的，据我下面的人来汇报，好像是有两个人在今年的科举当中考上了进士，他们确实还不错。谢谢皇上的夸奖！”方音只有捡一些其他的重要的事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哦，今年，你的聚英堂出来的人，还考上了进士，那两人叫什么，毕竟是絮才你收养的人，我之后也好好的照顾他们。”
“他们是方世蕴、方俊承，不过皇上还是不用给他们便利，他们还是靠自己的能力在官场上走的。”方音是得了便宜还在卖乖。
“喔，聚英堂的孩子都是这么有才的吗？”
“肯定不是的呀，我收养了差不多近一千多个人吧！也不是人人都是读书的料，有很多的人现在已经离开了聚英堂了，他们有的在酒楼里当小二，有的在布庄工作当掌柜，有的当了绣娘，有的自己开了一个小小可以养活自己的铺子。拥有读书天赋的人也不是很多，现在能够考上秀才的也只有那么百来个人而已。”方音渐渐地放开了自己的警惕，说了那么多。
“喔，你怎么会收养到这么多的人呢？汴京也有慈幼院，怎么那里面的人就没有很多，差不多大概有几十个人吧！”周延潼很是诧异，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小姐，怎么会收养那么多的人。
“那不知道你设的慈幼院收养的是什么人？”方音很是耐心将话题转移到别处。
“这和收养的人有关系吗？看来我们的絮才是有不同的高见，说来听听。”
“皇上，那我就实话是说了，首先慈幼院是皇上手下的人在负责吧！”
“恩，是的，都是我自己手下人负责的。”周延潼点了点头。
“这就不奇怪了，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是在汴京城没有看见街头上有幼童，他们就是完成了任务，但是实际上在京郊一些的比较繁华的地方还是有很多的乞丐。”
“而且他们要是将所以的你拨的款项都拿去收养那些孩子了，那他们还有什么可以贪得呀！现在的很多的下人，他们表面上看着很是清贫，其实私底下的财产多到富得地流油。”
方音看着皇上不相信的样子，“真的，我母亲教我查账时候，因为我要从最小的事情学起，就带着自己的侍女去逛了逛菜场、布料店、首饰店等等，了解了基本上的物价之后，自己才跟着母亲学管账，有一次和母亲在看账本的时候，发现了上面记载的物价和自己了解完全不一样，您猜猜后面是怎么样的。”
“哦，后面是怎么样的呀？”周延潼见小姑娘转移话题，自己也乐得奉陪。
“那上面的所有的物价全部都是高了比我自己了解的高了好多倍，于是我就将我的疑惑告诉了母亲，母亲就仔细的查了账，结果发现在我们家的一些管家、掌柜什么的在外面都是住着豪宅，有着几房的妻妾，日子是过得是逍遥快活的很。”方音很是夸张将这些说出来。
“他们欺瞒主子是不知道物价，欺上瞒下地将主子的钱骗了出来，自己吃香的喝辣的。”
看家方音一副夸张，煞有其事地说着，周延潼也不禁相信了几分，看来自己下去也要好好的查查了，每一年詹世府的银钱花销还是挺大的。
“是这样吗？我之后也好好查查，我们还是先来说说你的聚英堂的事吧！”
方音还以为自己转移话题成功了，结果没想到他还直接转回来了。
“额，皇上，之前就和你说了，不知道您还要了解什么呢？”
周延潼见方音装傻，直接挑明了，“就是你们的聚英堂的里面的研发中心是怎么一回事，之前你和傅凉离开大理就那个什么方什么的，那是惊动了很多的人，还将反贼那个杏花村的那个据点给端了。”
“嗨，那不是孩子们的兴趣不一样嘛，他们在学习的过程中发现了自己很感兴趣的食物，他们自己攒了钱做研究，喜欢安静地做些研究，本来是打算将这些研究的成果给自小一起长大的官场上的朋友们的，结果这些小子自己在外面识人不清，将所有人都坑了。”
方音很是想将事情往简单的方面讲，但是周延潼明显的不上方音的当，“那他们还是挺聪明了吧！就说说你那个霖云庄子上，平整的地，不像是石板也不像是烧出来的，是怎么捣鼓过来的。我的工部好些的人才都没有想出来，你收养的人怎么就捣鼓出来了。”
对于这个，方音还是很了解的，“恩~。”做出很迟疑的样子。
“是有什么顾虑吗？不用担心，只要你不说什么大逆不道之言，朕都不会怪罪你的。”周延潼很是大气地说道。
“真的吗？那臣女就说了。首先我要问问皇上几个问题行吗？”
“准。”
“那皇上，工部的这些人是不是都是从科举选拔出来的，和其他的人是没有区别的。”
\t周延潼点了点头，这个方法有什么问题呢？
“那皇上，朝廷有修建工部研发的专门的工作室吗？”
周延潼摇了摇头，研发需要什么专门的地方吗？
“皇上，工部的大人们是不是和其他的大人一样处理文书之类的活。”
周延潼点了点头，这不是废话吗？
“那我就了解了，工部的人满足研发人员的第一个条件都不满足，工部的人是研发东西的，如果用其他的考其他的官员的方式来考他的话，那工部的人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的吗？专门的事专门的做，考核就错了。”
周延潼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言论，“那应该是怎么考核呢？这样的考核会不会对其他的人不公平。”
“相信皇上也知道，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擅长的领域，那些工匠、厨子等等，他们都擅长做这些东西，但是现在的人大多都是没有读过书。他们会的也只是简单的基础的，也不会排除有那么一些天才，但是这种情况也是少有的。那么想要在这些领域或者是其他的地方有所突破的话，那么就要深入的研究、实验，才会出现成果呀！”
“至于怎么考核那就不是臣女该关心的事了，我只知道，我收养的那些孤儿，最开始是上了学，之后在学的过程当中对某种东西感到兴趣，他自己又喜欢捣鼓、反复地做实验，最后才有可能会有成果的。”
“而且工匠是不能够做官的，自己耗费心血研究出来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被赏赐一点金银就了事，然而别人将他的东西拿出去换取了更多、更好的利于自己的东西。长此以往的话，慢慢的除非是那些每个行业的疯狂爱好者，渐渐地没有了新的发明，没有了进步，那么就是在停滞不前。想想，整个王朝都是在原地踏步或者又是在退步的话，那么您说后果是怎么样的。”
周延潼完全是陷入了方音给他设的将道理当中，还觉得很对的点了点头。
方音得逞的在心里偷偷笑了笑，“皇上，作为工部的人他们不能够有专门的实验室，既然要他们能够拿出利国利民的成果出来，那么就必须要研究、钻研啊！反复的实验和纠错啊！就比如啊，写一篇优秀的文章，是不是需要反复的修改，琢磨里面的遣词造句之类的；如果是急急忙忙地赶制出来的一篇文章是不是和之前的文章就是一般和优秀的对比，它们是同理的。”
“我们再来说说时间和工作内容，如果是和其他的官员干的是同样的活，那么他什么时候会有时间来研发新的东西呢！毕竟每个人的时间都是只有十二个时辰。”
方音从来没有发现自己这么会说，看皇上的样子，已经是沉浸在自己刚刚的说的话当中，偷偷地笑了笑，看来着自己的策略还是有用的。
还没有等方音高兴一会儿，周延潼就从刚刚方音的狂风乱炸中清醒过来。
“絮才，你看问题的角度还是别具一格的，那怪方爱卿常常夸你呢！如果我给你研发中心的人授予官职，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为我效力呢？”
听懂了潜意思的话，方音很快就反应过来，“皇上，能够为您效力，是他的荣幸，但是呢？还是希望他们自己凭自己的本事考上去，来做这个官，至于那个水泥，就是霖云庄子地上那个东西，我替他答应献给朝廷了，具体的做法和用途我也会让他写下来交给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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