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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上课,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即使是上课,她几乎也未看他一眼,一直低着头做笔记,她生怕控制不住,让思念又飞出去了。
她又不自觉地凭着本能来到他的楼下,他的房间没有亮着灯,快到熄灯的时候,他还没回家吗?她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可能和文铭心讨论问题去了。她只是想着是去“讨论问题”,而没有想到是去“约会”,不是因为她怀有嫉妒之心,而是因为,在她的脑子里出现齐云枫的同时,那个“云”也会如影随形。春游时的那首合诵,她分明感觉他是在和她心里的那个“云”合诵,因为,当她抬眼望着他的时候,他的眼神正越过高高的蓝天,飘渺而迷茫。
齐老师,你怎么还能注意到我的存在?
“欧阳”齐云枫无声无息来到她的身边。“远远看见,还真的是你。”
“齐老师好!”欧阳靖玉带着学生谨慎的礼貌招呼了一声。
齐云枫看见她似乎有些高兴的样子,他一直看着她,一会儿把目光停留在她的头发上,一会儿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她穿了一件纯蓝布的布裙,看得出是出自她自己之手,脚下穿的是一双平底的塑料凉鞋,和往常一样,她总是在他的注视之下低着头。
“有好长时间你没来了,谢宇飞那里是不是很忙?”齐云枫也没说请她上楼的话,只是边说边往楼梯口走,好像自然地她就会跟上去。
确实,欧阳靖玉自然就跟上去了,一前一后,她踩着他的脚步。
“我和杨芷还好,谢宇飞就要忙得多,这段时间的生意似乎特别好。”欧阳回答道。
说话间已经到了门口,齐云枫打开门,让她先进去。欧阳站在门口,看着房里熟悉的一切,恍惚间似乎从未离去一样。她的鞋依然摆在门口,和他的并排着。她换上拖鞋,想像往常一样进先去厨房把水烧上。齐云枫一边进屋一边说:“让我来。”
还是有所不同,她从厨房门口退回来,是的,她现在只是一个客人。
齐云枫在厨房里说:“欧阳,你随便坐。”
她的小椅子还在原地,茶几上带兰花的桌布上,那块咖啡印迹还隐隐可见。
她在小椅子上坐下,齐老师把两杯白开水放在几上,自己坐在沙发上,正对着欧阳。
“你在谢宇飞那里做得开心吗?”
“是的,很开心。”
“有没有影响到学习?”
“我们都是课后才去的。”
“会不会很辛苦?”
“不算辛苦,杨芷还挺开心的。”
“你开心吗?”
“我??????也开心。”
“寝室里热不热?”
“很热,有时候热得都没法子睡觉。”
“你身体还好吧?”
“没生病。”
“最近都看什么书?”
“在看《中国通史》。”
??????一问一答,一个在搜索着可以问的问题,一个在如实回答。当把想到的都问完了,他们之间出现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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