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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看着肖天明，这家公司为啥帮他们，他也是一头雾水。他们之间并无生意上的往来，而且，据他所知，肖总和他们公司也无私人间的往来。秦天敢肯定，肖天明一定猜不出来。
“三次，只能猜三次。工厂那边还等着我。”秦天说。
肖天明看着他一会儿，然后坚决地说出来。
“卓越公司。”
秦天惊讶的表情证明他猜测得一点都没错。自从确认了文铭心不曾帮过他，他就怀疑这是玉幽兰所为。
“你居然能猜得出？”
“我和卓越公司有些恩怨。”肖天明说。
秦天稍微有些明白的样子。他没有追问恩怨是什么，而是说：“我现在可以去工厂了？”
“别忙。”肖天明站起身来，穿上外套，说：“我们去卓越公司。”
卓越公司很忙碌很热闹，一个工作人员告诉肖天明，时尚前沿杂志今天首发，玉总不在公司。
肖天明是第一次来玉幽兰的公司。她的公司设在雁塔路，一个不太起眼的地方，简洁的招牌，没有过多的装饰，公司只占了写字楼的一层，简单得近乎寒酸。这完全符合玉幽兰的风格，用低调来隐藏自己。谁能想到一个资产近亿的公司，隐居在这样一个地方？肖天明可以想象，每天早上，穿着简单的工作装，走进她的领地，不熟悉她的人，很容易把她当成一个小秘书。
没人会相信，一个如此规模公司的总裁，会过着形同苦行僧的生活，除了工作，她似乎什么都不需要。没人知道她的内心世界，没人能看出她笑容背后，有什么样的故事。玉幽兰，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你为什么会如此不遗余力地来帮我？
问清楚杂志社所在的位置，他们又赶了去。杂志社位于友谊路，一个非常显眼的位置，外观上看，和杂志的主题一样，非常时尚，和卓越公司总部的简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赶过去的时候，正好剪裁开始，方芳作为公司代表，站在台上，未见玉幽兰的踪影。
“卓越的董事，我看见了。”秦天指着方芳说。
肖天明没有说话，他在拥挤的人群中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巡视到中途，他释然一笑，这里怎么可能找得到她呢？她从不在公众场合露面。这个时候，她肯定在杂志社里，在某一个办公室坐镇指挥。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呢？这个时间肯定特别不适合。
“你先去工厂，暂缓安装。我在这里等机会。”肖天明对秦天说。
秦天走的时候说：“别关手机，保持联系。”
人群中大多是媒体的记者，还有罗马旧梦的粉丝。神通广大的粉丝们，不知从何知道，时尚前沿杂志社的社长就是罗马旧梦的主摄影师。台上热热闹闹，台下也热热闹闹。肖天明从嘈杂的人声中，没有提到玉幽兰的名字。她在人们的视野之外存在着！
虽然玉幽兰一向低调，但她的低调有些不合符常理的地方。肖天明对此百思不得其解。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肖天明把自己的思绪抽回来。人群中的议论还是不绝于耳。
“你们研究没有，罗马旧梦有一个模特一直没有在公众面前露面。”肖天明听到身边举着条幅的小女生在和同伴窃窃私语。
她的同伴对这个问题好像也有研究，未等她说话，就迫不及待地接过话头说起来：“你指的是哪个总带着面具，眼睛会催眠的那个模特吧？”
得到同伴的肯定后，这个女生又说：“小雅说，这个模特就在卓越公司，好像是公司的高层，每次去学校，校长，教导主任对她都特别尊敬。”
“小雅就是你那个高中同学吧？”提起话头的女生说。“我有个好朋友也在里面，她说，这个模特叫海伦，是个非常神秘的人物，据说她是迪拜王室的人，不能公开她的真实身份。”
“我相信，如果不是有王室血统，那来那独特的气质？”又有人加入进来。
“她一直都遮着半张脸。我从未看到过她不带面具的照片。”
“半张脸就已经美得出奇，更别说整张脸了。我想，她遮住半张的脸的目的，是不想她的美丽像传说中海伦一样，引发一场战争。”
粉丝们开心地笑起来。
记者们可无暇闲聊，他们忙着拍照，台上大人物很多，他们生怕漏掉一个有价值的表情。
台上的人肖天明大多都认识，有很多还很熟悉。肖天明在商界交友广泛，口碑一直很好，政界也有不少朋友，得过他不少好处。但是，一个杂志社的创刊典礼居然能请到政界的巨头，还是他所未能料到的。看来玉幽兰该高调的时候也毫不含糊。
剪彩仪式隆重而简短，剪彩后接着就是记者招待会。肖天明因为没有记者证被拦住了门外。他没有坚持进去，因为，他知道，记者招待会上，玉幽兰一样不会露面。
待所有的记者都进去了，门卫见肖天明规规矩矩站在门外，不想其他的人，总想硬挤进去。就对他有些好感。
他悄悄告诉他，晚上在会展中心有个答谢晚宴，可以去碰碰运气。运气好说不定就混进去了。
肖天明对门卫表示感谢，就离开了。
电话响了，秦天在电话里说：“工厂这边我已经处理好，他们说，什么时候安装，听我们的安排。我先回公司了。”
肖天明无处可去，也回到公司。
和这边的热闹形成鲜明的对比，公司冷清的可怕。肖天明走进公司，就看到秦天把大厅里的物价摆放好，让公司看起来不像是倒闭的样子。
“我今天路过美颜，看到装修的工人已经进场了。新颜的动作可真够快。你说，他们把那个地方重新装修来做什么？”
“应该是当成新颜的总部，我想，新颜美容这一块要独立了。”肖天明说道新颜，心里又生出一丝感慨来，没有玉幽兰，新颜也不会发展得如此快。生意场上无朋友，新颜的张总并没有因为玉幽兰的支持而对她有感激之心，反而有吞并卓越公司之心。他的胃口可不是一般的大。卓越公司其实也是危机四伏。想到这里，肖天明心里又生出对玉幽兰的担心来。
“说起来新颜的张总算欠我们一份人情，如果不是我们暗中帮忙，你能如此顺利的进驻美颜吗？”
肖天明没有说话，自从得知文铭心是王远军的女儿，他就深深后悔着，如果让辉煌集团得手美颜，那他心里的犯罪感就不会有如此强烈了。合适的时候，告诉王总他还有另一个女儿，他肯定会得到一点安慰。只是，这个女儿和美丽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我想把这栋楼卖了。”肖天明突然说。
“重新找办公地点也好。”秦天表示赞成。“这个地方虽然我也很喜欢，可风水不好。今天去卓越公司，我一看那格局，这个公司的发展前景不可限量。你别笑话我，我跟着风水先生学了点皮毛，简单的风水不会看走眼的。不过，让我感觉有点奇怪的是，这个公司是明显男主的格局。可董事长却是一个女人。看来，我还是学艺不精。”
“秦天，我想卖掉办公楼不是想重新找一个办公的地点。”肖天明非常慎重地对秦天说。“这个公司有你的一份。”
“不，肖总，这个公司是你的，你有权做任何决定。”秦天说。“你给我的待遇是我在任何公司都无法得到的。”
“这个公司已经不是我的了。”肖天明说。“它应该属于卓越公司。”
秦天没有反对，反而敬佩地看着肖天明，他使劲拍了一下肖天明的肩头，说：“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要暂停安装设备了。”
肖天明对秦天感激地微笑着。
“这栋大楼现在已经升值不少，买楼的钱你准备怎么处理？”秦天问。
“卓越公司帮我还清了银行的贷款，这点钱虽不足以支付，但总能让我少欠一点。”肖天明说。“我没有东山再起的雄心了。我感觉很累。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在卓越公司打工。”
“我也该回老家了，我妈身体越来越不好，早该回去照顾她老人家了。十几岁就出来打工，这一晃又是十几年过去了。这几年，我老担心她突然就不在了。结束天明集团，我也可以回去尽尽孝道。”
想起即将来临的离别，两个风风雨雨一同走过的兄弟都有些伤感。曾经的壮志凌云，今天草率收场，虽然心有不甘，但现实如此，也由不得人不接受。
“卓越公司能够无条件地帮你，他们肯定是看中你的能力。”秦天说。
“其实，有些事情我没告诉你。”肖天明说。“我和卓越公司颇有渊源。”
因为即将离别，肖天明再也不愿对视为兄弟的秦天有所隐瞒。
秦天听完肖天明的讲诉，问：“你和玉总之间，到底有没有爱情存在？”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很多次。我可以用生命去保护她，但是我却无法确认自己是否爱她。对她，我有一种说不清的感情，不似爱情，不似友情，会经常想起她，但是，和想起美丽时的心情完全不同。想起美丽我是幸福的，而想起她，我是孤独的。”肖天明困惑地说。
和秦天谈论感情问题，显然如同对牛弹琴，秦天抓抓脑袋，不明就里地问：“说得这么玄乎，到底是什么？我一点都没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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