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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去吗？”皮特抱着被子，眼睛都懒睁开。“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见。”
“难道肖天明你也不想见？”
“不想，我来这么多天，一次都没请过我们。我看他多半忘了咱们三剑客的情分。”
“皮特，你可别怪肖，这不正赶上新产品上市吗？人家不是说过，我们三剑客必须得找个时间聚聚。”卓越为了陪皮特，新产品上市也没去帮忙，心里老过意不去，不然他也不会为肖天明说话。
“肖天明能研发出什么新产品来？”皮特说。“和我的产品比起来，他的只能扔垃圾箱。就你们公司还当回事儿。”
老师和皮特研发的新产品，老师正在进行临床试验，其结果还未反馈回来。他们已经失败过十次了，卓越都不抱希望这次能够成功，主要是新物质的稳定性太差，而稳定性的问题一直都没有得到有效的解决。虽然和皮特在一起有几天时间了，但他从未主动问起。他担心皮特一旦有了什么灵感，那是说走就走，一点都不会顾及到他的感受。现在皮特主动说起，他就不得不过问一下。
“老听你说新产品，可你的产品到底有什么功效？”
说起他的科研，皮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睡意全无。
“卓越，我的产品会引发一场美容界的革命。”皮特兴奋地说。“你看过《变脸》？就是尼古拉斯凯奇主演的那部电影，我产品会让你的脸在短时间内变成另外一张脸，完全不用依靠手术。我已经在我身上做了实验。”皮特抬起手臂，让卓越看他的手臂内侧的一块皮肤，问：“看见没有？这块皮肤是不是和其他地方不同？”
不用仔细看，卓越也能看出这块皮肤比其他地方白很多。像是一块胎记。皮特身上有胎记，但不是在手臂上。卓越用手摸了摸，很光滑，一点都没有异样。
皮特继续说：“只用了七天时间，我的这块皮肤就彻底改变了。如果用在脸上，你说会是什么效果？”
卓越马上想到玉幽兰那半张毁掉的脸。他问：“在脸上试验过吗？”
皮特说：“老师在美国已经找到愿意使用的人，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我和老师都非常有信心，虽然再生物质不稳定，但我们已经可以让它在短时间内保持稳定。这次试验是绝对能成功的。”
卓越听得激动万分，如果成功了，小幽的脸不是有救了吗？那可是她的一块心病呀！
“好了，换上衣服我们就走。小幽今天亲自下厨，你知道小幽有多久没有进厨房了？如果不是你，我恐怕这辈子都难吃上一顿她亲手做的饭菜。好怀恋一起在化妆室的日子。”
这几天，卓越老把玉幽兰挂在嘴边上，他自己浑然不觉，但皮特听着却不是滋味。
卓越和以前不同，可有什么不同，皮特又说不上来，反正，和卓越在一起他感到别扭。现在他终于明白这种别扭从何而来，就是因为那个带着面具的叫海伦的女人，卓越身上有她的气息。
“走吧，知道你想家了。想海伦了。”皮特从床上跳起来，飞快地穿上衣服。
皮特说起海伦的名字，让卓越笑逐颜开。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盘算了该买些什么东西。
“给孙爸孙妈买一套衣服，给小馒头买一个旅行包，她马上要毕业了，几个同学约着要出去旅游，给大卫买一个最新款的相机，给小幽买点什么呢？给她买东西最费劲，太贵的东西她不要，一般的东西又配不上她。皮特，你说给小幽带点什么？”
皮特从卫生间探出头来，说：“买一串项链，珍珠的。”
“珍珠项链，这个主意不错。”卓越说。“皮特，我发觉你现在比我了解女人。”
皮特收拾妥当，问卓越：“海伦为什么老带着面具呢？”
卓越拍拍脑门儿，说：“这事我还真忘了告诉你，她的左脸被硫磺毁容了。找了好多医生看，都说无法修复到原样。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卓越一边讲着海伦的故事，一边和皮特走出门。在车上，卓越在讲海伦的故事，在商店，卓越一边选礼物，一边讲海伦的故事，在回家的路上，故事还没讲完。他说：“她的故事太多，回去我再慢慢给你讲完。”
皮特憨憨地听着卓越讲故事，他非常肯定地断定，卓越爱上了这个叫海伦的女人！皮特有些失落，不过，他不怪卓越，这些年为了他的科研，他冷落了卓越。本来早以为卓越变心了，可没想到他穿越美国大陆，四处寻找他。见到卓越，他的感动多余激动，他和卓越见面的热情相拥，更像是兄弟之间的拥抱。虽然他们一直相拥而眠，但以前那种激情却难以再有。皮特牵挂着老师在美国的临床试验，而卓越想的是新产品上市小幽会很辛苦。
皮特拧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到卓越的家，除了孙爸孙妈，其他人他都见过。他的到来受到大家的热情欢迎。小馒头忙活着把礼物分给大家，并要孙爸孙妈换上皮特为他们买的衣服。
孙爸孙妈穿上新衣服出来，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皮特被大家的热情所带动，也跟着起哄。难怪得卓越老想着回家。这个家好热闹。
“吃饭了！”玉幽兰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招呼大家。她穿着简朴，十足的一个家庭主妇的样子。
玉幽兰一召唤，大家都冲向饭桌，满桌可口的佳肴，真是色香味俱全，还未动手，就已经让人满口生津。
皮特被安排在主座上坐下，挨着孙爸孙妈。卓越挨着皮特，玉幽兰坐在对面，大卫坐在她的身边，小馒头和米罗当起服务员，为大家倒酒，为大家添饭。
“我说得没错吧。”卓越得意地对皮特说。
皮特的目光一直关注着玉幽兰，她的脸让他产生了很大的兴趣。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看这张脸。虽然能看到的只有半张完整的脸，但这半张脸却有着吸引人的光彩，她的眼睛有着女性难有的深邃，像大海一样深不见底，但却让人在寒冷中感到一种异样的温暖。她照顾着大卫吃饭，皮特不禁想，如果自己的大卫，坐在她的身边，是不是也和大卫一样，露出幸福的笑容来。
玉幽兰感觉到皮特的目光，她温柔地对他一笑，说：“卓越没说你喜欢吃什么，我胡乱准备了一点，希望你能吃得惯。”
皮特咽下一口凉拌木耳，竖起大拇指说：“太好吃了！中国人都是大厨。”
小馒头说：“皮特，什么我给你露一手。”
小馒头的话离开引来了抗议声：“小馒头，厨房是你的禁地。”
“我有那么差劲吗？”小馒头鼓着腮帮子对卓越说。“你以前还表扬我做得好。”
卓越说：“那不是没得选择吗？不说你做得好，谁做给我吃？”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米罗说：“我喜欢吃小馒头熬的稀饭。”
孙妈妈说：“还是米罗了解小馒头，咱小馒头熬的粥确实好吃。不干不稀的，火候刚好。”
终于得到大家的认可，小馒头得意地笑了。
“稀饭是什么？粥是什么？”皮特突然问。
皮特的问题，让大家又笑起来。
饭后，孙爸孙妈把打算帮忙收拾的年轻人赶到花园里。有茶有咖啡有饮料，真是应有尽有。
大卫拿着卓越送他的相机摆弄着，不一会就站起来给大家拍照。
卓越对皮特说：“大卫，曾经被誉为20世纪最有天分的摄影师，他的作品废墟之梦，罗马旧梦都是海伦当的模特。”
或许记忆会消失，但潜意思中的东西是永远不会忘记的，摄影已经融入到他的生命中，只要生命在，他就不会忘记。
大家都很配合大卫的摄影。
玉幽兰忙活完，也来到花园，她正迎上大卫的镜头。她摆了一个造型，让大卫拍。大卫摇着头，“no，no”地直说。玉幽兰给大家解释说，大卫最不喜欢她摆poss。能拍到她出丑的镜头，最让他开心。
“大卫和海伦是什么关系？”皮特好奇地问。
“大卫没出事故之前，我们大家都想撮合他们。”卓越说。“可是，海伦一直不接受。”
“为什么不接受，难道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皮特又问。
“她有喜欢的人，但这个人是谁，我们无人知道。”
玉幽兰走到皮特面前，挨着他坐下。说：“天明在公司，抽不开身，他说改天请你。”
皮特拿出为玉幽兰买的珍珠项链，玉幽兰非常高兴，立刻带上。玉幽兰很少时间带首饰，但珍珠项链确实很衬她。
“大卫，去给玉姐姐照一张。”小馒头叫着。
大卫又把镜头对准玉幽兰，却迟迟没有摁下。他看看镜头，又看看海伦，有些茫然了。
“大卫，怎么了？”玉幽兰见他有些异样，就问。
大卫搔着头，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句话未说，就离开花园往家里走去。还未走到门口，他庞大的身躯突然倒下。
“大卫！”大家惊呼着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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