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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字头上一把刀,林梦清自然是有些不客气了,看不过他那气人的样子,便将颤巍巍的茶盏夺了过来,“啪”一声搁在了床前的红漆梅花小几上,“你爱喝不喝关我什么事儿!别以为有那张契约就可以随意使唤本姑娘。”
对于卖身契这三个词,林梦清是极不喜欢的,她的人身自由呀,于是便用契约二字带过了。
“真是粗鲁。”凌云阳看见她发脾气的样子觉得很有意思,慢悠悠地说道,“女孩子还是文静些好,不要动不动就指手画脚的,以后谁敢娶你呢,人老珠黄可就惨了,瞧,本少爷多会为人着想。”
他自己悠闲地端起了缠枝莲花茶盏一口一口地饮着,目光流转地望着林梦清,这样的性子可不像棋子,难道英王看上的是她这个人?一纸契约真的困得住她吗?
“我林梦清就是这样,这辈子是改不了了。”林梦清尖刻地说道,虽然现在她是在凌家堡工作,可是也绝不会因此而丢失自己的本性,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管你是公子还是少爷的。
凌云阳也不吱声,定定地上下打量衣衫凌乱的林梦清,在目光触及到她那双小巧精致的玉足时暗赞道漂亮美哉。
林梦清被他盯得头皮发毛,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心里暗想原来还是个色胚子,真是色胆包天呢,还大胆地偷窥起本姑娘的玉足了。
她那不足三寸的玉足半掩在沉香木色的木屐上,色泽莹润如无暇的美玉,看得出来根本就没有裹小脚,却是如此的娇小完美,像红袖姐姐就是裹了小脚的,在养伤的期间曾毫不吝啬地称赞道“玉骨冰肌,天然一段风流,妹妹这双脚可真是精妙,估计就是传言中的天足,以后一定是大富大贵的命儿。”
感觉到目光相撞的那种酥麻感,林梦清才从回忆中拉回思绪,责怪地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脚吗?色胆包天!”自己引以为傲的就是这双如琢似雕的玉足了,面上也缓和了些许,看来上帝给人关闭了一扇门,便会悄悄地打开一扇窗,心里美滋滋的。
“就你这模样儿,有什么好看的,本公子还不稀罕呢。”凌云阳掩去心中的赞赏,故意不屑地嘲讽道。若是没记错的话,书上记载描述的天足就是这样的,真是看不出来,难道她真的会像书上说的那般大富大贵、飞上枝头变凤凰?这样的念头也不过如闪电般噌地划过,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鬼才相信你呢。”林梦清翻了个白眼,别过头去看墙上的那副字画。现在她算不算是鬼呢,好像有点抽自己嘴巴的感觉,呸呸呸,自己如果上次是因为说了这话被哪路鬼神听见了而略加惩戒的话,这次会不会吧嗒一声穿回去呢。
林梦清狐疑了一瞬,抬手拍了下脑门,哪有那么巧的事情,而且竟是歪理,一定不是这样。
(可不是吗?要是天天有人这么说,岂不是穿越者满天飞了,估计古代也要被轰轰烈烈地改革开放了,严重破坏了历史进程,虾米呀,别幼稚了)
凌云阳也不想与她斗嘴了,将茶盏哗地飞了出去,稳稳地落在了千瓣菊纹镶金边圆桌上。
听得那记“嘭”的撞击声,林梦清好奇地看过去,一脸的惊异,不由得“哇”一声逸出,看着那茶盏许久才回神看向凌云阳,翘起一个大拇指佩服地赞道:“厉害!”
凌云阳嘴角柔和地上扬,淡雅地说道:“小意思。”
“对了,你的腿还疼吗?”林梦清是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一会儿工夫就不记仇了,有些内疚地瞥了眼他的双腿上,自己确实是有不对的地方,伤筋动骨一百天,要是他天天瘸着腿,自己可就更惨了。
凌云阳皱了下眉头,目光闪动了一下,抬腿伸展了一下,有气无力地说道:“估计伤到骨头了。”余光淡淡地洒在她的脸上。
看她怎么办?凌云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捉弄她,好像跟她在一起就特别的开心,脸上自然不敢露出那样的神色。
“我看看还有什么金创药之类的,你先忍忍哦。”林梦清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她可是知道其中的痛苦,自然不敢再耽误他的治疗了。
“找到了,这是上次你给我的金创药、舒痕膏、化瘀药,你觉得哪种好一些?”林梦清在小匣子里翻出一堆膏啊药呀,一股脑儿放在了床上。
“来,我先给你看看。”林梦清蹲了下来,伸手要看一看他的伤势,却被他轻巧地躲过了。
凌云阳慵懒地说道:“我自己来就行了,我娘说了除了自己的娘子谁也不能看的。”一双桃花眼顾盼神飞,瞬间低垂下来。
妖孽呀!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抛什么媚眼儿,真是人神共愤!林梦清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心想没想到古代人这么好玩,连男人也是这样保守,有意思。
“不行,要是发炎了怎么办,我做错事一定要想办法补偿的。”林梦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抬眼间已是一片澄明,伸手抓住了美男的小腿。
“一会儿就好。”林梦清柔声说道,拿起剪刀将他的裤脚咔嚓几下就剪掉了,这样处理才是妥当的。
凌云阳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那小人儿在裁剪自己上好的锦缎制成的裤子,天哪,她怎么这么直接!自己只是想戏弄一下她,这下好了自己的裤子可毁了,一会儿出去不知会有多少人盯着自己看呢,彻底败给她了。
“还好,还好。”林梦清看见他的左腿上只有一点青淤,长舒了一口气,早已忘记方才凌云阳是怎么表演的了。
“既然只是一点於痕,我帮你抹点舒痕膏吧,每天两次,两三天就会光亮如初了。”林梦清是深刻地感受到舒痕膏的神奇效果,古代的膏药还真是不赖,既没有什么添加剂又安全无污染,自己平时都是拿来当护肤品用的,当然价格很昂贵,一盒膏药足以让普通的老百姓简单地过上一年半载的了。
还好,凌云阳对自己也不错,一次性就送来了十几盒,貌似在这里混一辈子也是不错的,不过自己潜在的冒险因子却不能赞同这样米虫一样的平淡生活,一定要轰轰烈烈地走下去。
“让我看看你的右腿。”林梦清站起来揉了揉脖子,又重新蹲下来了,手不客气地拿起剪刀破坏另一条裤管。
“咦,这只也没大问题。”林梦清一脸轻松地说道,拿起舒痕膏轻柔地抹上了一些,一点点均匀地揉开来,淡淡的兰花香扑鼻而来。
“你是不是很怕疼?才不过是有点青於就大呼小叫的,真是丢人!”林梦清将地上的碎布捡了起来放在了圆凳上轻柔地笑说着,想来一个凌家堡的主人锦衣玉食的能受什么苦呢,真是娇贵,自己可是经常马马虎虎地这里磕着那里撞到了,也不觉得难受,跟每天要吃三顿饭一样平常得很。
凌云阳也有些诧异自己怎么就没有阻止她的举动,睁着眼睛看她怎么把裤子剪了,将膏药抹上,心里的一角柔软了些许,一种异样的情愫一点点在酝酿。
“呵呵,可能是吧。”凌云阳总不能自己承认是在骗她吧,便顺着她的话讪讪地点了点头。
“你一个大男人可真是窝囊,以后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记得多动动手脚,免得被人欺负了。”林梦清像大姐姐一样的说教着,凌云阳看上去也就十九岁的样子,自己可是比他大上四五岁的人,才不会和他置气呢。
“方才是谁欺负人来着?”凌云阳暗叹此女老气横秋,抓住关键词不放手地问道,还真让林梦清有些为难了,难道自己打自己嘴巴子,哭爹喊娘地跪地求饶,这可不是她林梦清的风格,永远都不是。
她借着收拾膏药,梳理了下情绪,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还不是有个人不听话擅闯本姑娘的闺房!你说他是不是太没规矩了,闺房重地,岂可胡闯!”
“以后进屋要敲门,还有要征得主人的同意才能进屋,明白了吗?”林梦清的底气没一会儿便窜上去了,反正是他先冒犯了自己,不关她的事情啦,都是他惹的大祸,说什么也要把他拉下水。
在正面交锋时,绝对不能先泄了自己的底气,一定要给自己打造漂漂亮亮的气势,压倒对方的气焰。林梦清睥睨地瞟了他一眼,跟姐姐斗,你还是太嫩了,哼。
看见她上扬的自信满满的小脸,凌云阳头疼地抚了抚额角,论起主人的话,这屋子也是自己的,她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呵呵,算了,自己一个凌家堡的堡主何必跟一个黄毛丫头较劲呢。这丫头的嘴上功夫可真厉害,得理不饶人的,不对,是强词夺理,严重的强词夺理。
“记住了吗?无论是进谁的房间都要征得主人的同意,不然就是对人家的不尊敬,就是伪君子。”林梦清知道古代人很注重个人的修养,哪一个人不想被称为君子呢。
凌云阳脸色变化了一瞬,板着脸问道:“本公子不是君子吗?”
真是会说话,以前哪个人不是抢着称赞自己,今儿居然在这个丑丫头面前栽了个大跟头,都要被她气糊涂了。
“君子以厚德载物,你说你哪里像个君子了?以貌取人就是不对的,瞧你那眼神我就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还有呀,什么之乎者也的满口仁义道德的不见得是个君子。君子是怎样的呢?他应该是虚怀若谷,胸襟坦荡,无论贫贱绝不会贬低别人,以一颗平常心视物待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此之谓大丈夫真君子。”林梦清这边拉一句那边凑一句地将君子的形象呈现在凌云阳的眼前。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说得好!”凌云阳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话,而且还是出自一位其貌不扬的丫头口中,不由得对她多了几分欣赏。
“婉云,你的话真是精妙,让润之醍醐灌顶,谢谢你。”凌云阳站了起来,恭敬地拱了拱手表示敬意。
林梦清没想到这席话会有这样的效果,淡笑着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只是随口胡诌的,呵呵。”
润之应该是他的表字了,能让他放下公子哥、堡主的架子恭敬地一礼称谢已是不错的了,是不是表明以后他不会刁难自己了呢?
“你还是叫我林梦清吧,婉云我不习惯。”自己本来就叫林梦清,要是别人喊自己婉云保准半天都反应不过了,还是自己的名字好些,只是有些对不住林婉云了,自己不仅霸占了她的身体,还自私地改了她的名字。
“嗯,梦清。”凌云阳想着她失忆了记不得以前的名字,或者对婉云这个名字有些避讳,也就没有其他意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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