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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还是你先说吧。我怕我的话一说完，你就没有心思和我说你想说的了。”牧野临笑的神秘，眼神中又带有几分无可奈何。
云涟听见牧野临这么说，也不忸怩，斟酌了一下词句，然后才开始说道：“我，我想进秦家军看看。”说完又发觉这么说有些不妥，连忙改口说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着我们已经定亲了，我想见见云洛，亲口将这件事告诉他。毕竟他是我唯一的亲弟弟，我……”
牧野临一副果然如此的含笑眸子注视着她，云涟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些什么，更加语无伦次了起来。
“其实让秦镶带他出来也是可以的，但是现在秦镶不是受伤还未好吗？我也不想用这种小事来麻烦他，云洛本就在军中，经常被这样那样喊出去对他也不好。但是这样一想，我要进军营似乎更麻烦，皇上本就忌惮着各家军营，我要是随随便便出现在秦家军里，怕是对你影响不好……”云涟犹豫了一下，发现怎样都不妥帖。
牧野临长臂一揽，直接将纠结的云涟锁进了自己的怀里，在她耳边呵气如兰，声音低哑：“云涟，你想回秦家军吗？”之前云涟在自己身边说过她要堂堂正正回秦家军，但是没想到牧野临此时又是如此认真的又问了一遍。
云涟被他那低沉的声音早就已经听得心漏跳了一拍，竟然没注意到牧野临用的是“回”那个字。
云涟还未来的及说话，就听见牧野临又笑了两声：“不如我们挑个时间一起去拜访一下秦老将军如何？”
“好！”云涟这回答应的爽快，像是生怕牧野临会反悔那个模样，说完才发现自己的窘态，脸上又不好意思的红了红，“我是说，我们可以去看看秦镶，毕竟是这么好的朋友，只是顺便和……秦老将军打声招呼。”
牧野临的眼中似乎有万千星辰，静静的看着云涟那张肤如凝脂的脸庞，许久，才道出一字：“好。”
云涟平静了下来，心里一阵后悔，差一点就在牧野临面前露馅了。借尸还魂这件事太过惊世骇俗，不是自己不愿意告诉他这个真相，只是怕他会接受不了。还是当这是自己一个人的小秘密好了。
“想进秦家军，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沈云夏也不过是占了一个身份的便利，我同秦家倒是无直接的血缘，想进秦家军更是难上加难。再加上和你的关系越加密切，是更要小心行事了。”云涟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我还在想要不要去战场上实打实的混点军功才能进去呢。”
牧野临宠溺的看看她：“别开玩笑，还有许多办法的，我们慢慢想。”说起战场，牧野临不禁想起了去年她的棺木被抬回京城时的那副情景。自己实在是接受不了这种事情第二次发生。
云涟微笑了下，岔开了这个话题：“等见到秦镶我再问问他能不能见云洛好了。对了，你不是也有事情要和我说吗？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要和我说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了。”
云涟看上去倒是同牧野临开着玩笑，可是牧野临看着云涟的眼神却让云涟觉得这并不是一个玩笑。
“你可知方黎的身世？”牧野临不急着说出自己的话，反倒是扔给了云涟一个问题。
沈云夏对方黎痴迷，自然这种事情都会记在脑子里，就算是现在套上了一层沈云涟的皮，这些事情仍旧是同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在了自己心上。
不过云涟提起方黎，就会觉得一阵的恶心，就连牧野临如此认真的问自己这个问题，说出来都有些心烦意乱的感觉：“方家的小侯爷。参军的时候以为是他是平民，后来众将士才知道他的身份，在年轻的一辈秦家军首领中，仅仅次于秦镶和沈云夏。去年不是离开秦家军当了禁军统领么？他的身世还有问题？”
牧野临摇了摇头：“不对。”
“不对？”云涟仔细想了想，就是这样啊，并没有什么错处。自己应当没有记错才是。
“你所知道的，都是表象。事实却不是如此，我倒是恰好知道一些内幕。”牧野临看着云涟，握紧了她的手，防止她听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而感到惊讶，“他不是什么北益候府方家的小世子，不，或许说整个方家都是一个因为他才存在的地方。其实方黎的真实身份是，当朝的三皇子牧野宏。”
云涟果然被牧野临说的这个消息给震惊住了，脚下一时没踩稳险些跌了出去，被牧野临眼疾手快一把给捞了回来：“这件事是机密，世间几乎无人知晓。我，我也是一时机缘巧合才去调查了他的身世，然后发现了这个惊天大秘密。”
云涟点了点头，平复了一下心情，回忆了这一年来方黎的种种不同寻常的举动，再和着牧野临说的这番话，倒真觉得就是这么回事：“难怪陛下要对方黎那么好，宠信的程度都超过了那几个皇子，原来方黎本就是龙种。可是方黎不好好的在宫里待着做他的三皇子，要去北益候府当世子做什么？”
牧野临的脸沉了沉，看得出他此刻似乎是回想起了某些不太好的回忆，但仍旧是坚持着将这件事告知云涟：“这样吧，我重头开始解释一下，我查探到的消息。”
“嗯。”云涟嗯了一句，继续听牧野临说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二十年前，我还是个四岁的孩童，方黎小我一岁，才不过三岁大的年纪，什么也不懂，印象也几乎是模糊的状态。”牧野临再想就想不起来了，还是将自己所查到的资料冷冰冰的说了出来，“那年我母后腹中有了第二个孩子，方黎的母亲惠嫔竟然利欲熏心在我母后的吃食中放下打胎的药粉，后来我母后滑胎，身子也变得异常虚弱。惠嫔被赐死，父皇怕我母后会报复在方黎的身上，所以让惠嫔身边最得宠的大太监带着方黎出宫，又怕被别人认出来，所以将方黎托付给那太监的堂弟所抚养。后来母后去世，父皇又碍于已经宣布了三皇子的死讯，也不想他回到这个血腥的宫里，想好好保护好他，所以给了方家一个爵位，将方黎养在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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