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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涟则是好奇的看向了牧野临，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牧野临则是很认真的看了一眼：“嗯。你过来我帮你擦掉。”
云涟听话的走了过去，牧野临直接就在她的唇上轻轻印下了一吻：“好了。”
“你……骗我！”云涟的脸一下就红了起来，“你方才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你脸上有脏东西啊。”牧野临笑的开怀，顺着云涟的话开起了玩笑，随后两人又笑到了一起。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府了。秦镶等会儿会过来。”牧野临见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便带着云涟回去。
正好碰见秦镶也刚好到了，就邀请着一起进去。
“我是来同你们说说出征的事情。”秦镶本就和他们熟，所以也没客气什么，直接就将公文拿了出来递给了牧野临，“那边刻不容缓，点齐兵马就要即刻出京。但是因为这样，所以云涟的……”
“我同尚书府沈家本就没有多少感情，回门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仪式罢了。”云涟冷冷的说道，“等回来以后再去吧，国事为重他们也应该理解才是。”
“委屈你了。”秦镶看了看牧野临，然后拍了拍云涟的肩，“爷爷知晓我来信王府，托我给你带句话。他说，叫你好好干，别丢了他的面子。”
云涟噗嗤一笑：“外公还是老样子，知道了。”
“最近外面有些传言，你们就当没听见，定是有心之人故意传出来要离间你们同秦家军之间的关系，打击我们秦家军的士气。我先来同你们报个备，莫要因为这些小事耽误了心情。”秦镶想起在来的路上听见的那些流言，将自己心中的不悦压了下去，对着牧野临说道。
“那群人欺善怕恶，也从来不敢在我们面前说三道四，也就是受了其他人的指使散布一些污言秽语罢了，等我们从漠北回来，这些话就会不攻自破。要想不被人诟病，就得拿出让他们说不出话来的实力才是。”牧野临知道云涟也不是那么孱弱的女子，大风大浪都没见她怕过，更何况只是区区流言？
云涟也是和牧野临同样的想法，他们之前也听见了一些风言风语，皆是没有在意，而是让人严密的监视着，等从漠北回来该算的帐都要一并算了。才不过一日，一些侮辱性的歌谣就已经传唱了整个京城，你说这后面没有人推波助澜怎么可能。
“这秦家军是没有人了么？让女人去打仗让瘸子去监军，说不准我们这趟会输啊！晦气！”旁边有人远远的就看到了秦家军的大军从京城里出了来，然后又想起最近京中一直流传着的那个谣言，不禁又开口说道。
“就是，听说沈云涟通过了去秦家军的考核，但到底也只是一个女人，还真的上前线打仗去了？我看信王殿下也真是宠她，竟然也跟着一起去了，怕是安排了不少人马在暗地里护着吧。就说一个女人怎么可能通过秦家军的考核，多半是信王殿下给暗中操作的！”
云涟一身的戎装和秦镶并排走在队伍的最前头，听见了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继续跟着队伍前进。
漠北在临初以北。现在在临初还是凉爽的秋季，但是漠北已经开始刮起了寒风，这种天气，打起仗来对哪一边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我觉得漠北这边有可能是在虚张声势，故意闹出点动静让我们来查探一番。”晚上他们露营扎寨，云涟同牧野临说了一声就走进了秦镶的帐子中，同他商议着还有两三日就到达漠北时应当如何去做。
“我也觉得是这个可能，就算耶律骢真的没死，这短短的一年要找齐兵马再次同我们一战也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有人在背后支持他。可是支持他就是临初的奸细，谁又会为了一个不成气候的大历和临初作对。”秦镶冷笑一声，将地图给拿了出来铺在了桌子上，圈出几个重要的点。
“表哥你说，他们之间的目的会不会并非是要和我们打？”云涟有些疑惑，点了点这张地图，“这天寒地冻的，草原上的人吃不饱穿不暖，和我们拼死一搏也没有什么好处，倒不如……”
“倒不如？”秦镶突然就眼前一亮，“倒不如偷了我们的粮草补给，将我们也耗在这儿，等到了明年开春，同兵困马乏的我们决一死战？”
云涟认真的想想，倒真像就是这么回事：“总之我们吩咐下去，一切小心。前方打探的斥候还没有回来，我们不能太以自己的主观作为臆断。”
“也好。”秦镶笑了笑，将地图又重新给收了起来，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一下就有些难过，“云涟，这转眼就要到一年了，想想云夏的忌日也就是这几日。她毕竟是你大姐，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去祭奠一下的。”
云涟眨着眼，想想去年的事情，好像确实就是这几日。云涟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幽深的看向了秦镶。
“那日你成亲，方黎说你就是……我心里还慌了一下。”秦镶有些失笑，看向云涟的眼神中有些歉疚，“我当时觉得，他说的没错，我和云夏一起长大，你和她相像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可是云夏确实是死了，你确实也是实实在在的人，我有些糊涂了，只是觉得我竟然会相信如此荒谬的事情……我……”
云涟看着秦镶，突然就叹了一口气，让秦镶突然有种自己莫不是个傻子吧的错觉。
“表哥，要是他说的是真的呢？”云涟突然就噗嗤一笑，看向了秦镶，“所有人都觉得那是无稽之谈，你怎么看？”
秦镶联想到了那天方黎说的话，然后又将云涟的脸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突然就深吸一口凉气，往后倒退了几步，直接就撞上了桌角，疼的他龇牙咧嘴。
“你……你没在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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