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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承烨黑金色的大马车驶出太极关时,太极关内外的老百姓都跪在关外相送。
宣承烨这一趟,可以算是极其成功,来的时候冰雪满山,战乱疫病笼罩着太极关,而走的时候,太极关内外的积雪下已经显出嫩绿的新草,而城里的疫病从李时辰和苏小小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
太极关人对太子殿下感恩戴德,纷纷自发到关门外给他送行。
看着车下熙熙攘攘,扶老携幼的人流,宣承烨的脸上闪过一丝自得的神情,但是这丝神情一回头却被身后苍白消瘦的苏小小所打断。
苏小小原本要求自己坐一辆车,但是宣承烨没有允许,她来时的车被派给了碧桃和二子,而宣承烨强迫着她和自己同车而返。
苏小小懒洋洋地靠在厚实的皮毛座垫上,一双眼仿佛看着车下的人群,又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她的模样和宣承烨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相差得太远。
如果说那时候的苏小小是一个鲜活的,充满生命力的人,那现在的苏小小就是一个死气沉沉的躯壳。
宣承德已经提前几天离开了太极关,苏小小对他倒是心存感激,虽然他并没有把自己救出来,但是他毕竟曾经深入虎口。
黑金大马车出了太极关,向南上了一条相对宽整的驿道,这条道路才是正常的官道,苏小小上次来的那条经过万绝雪谷的道路只能算是一条捷径。
苏小小一路上都很沉默,吃饭睡觉喝水,很正常的沉默。
宣承烨对她的变化有些没有把握,他知道这次自己没有冲到回厥去及时救回苏小小,让她很失望,但是他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决定了做自己的女人就不能比国家更重要。
宣承烨紧紧地握住拳头,总要找个机会好好地补偿苏小小,和她重新开始才好。
这一趟回去大邑都城比来的时候快了许多,因为和回厥已经签署了和平条约的缘故,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回厥人的骚扰,偶尔有几股不成气候的流匪,在遇到这样的正规军面前,很快就败退。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一路上草长莺飞,暖风袭袭,景色比来的时候好了许多。
苏小小白天的时候常常选择骑马或者是到李时辰的车上去和他谈天说地,她很少呆在宣承烨的黑金马车之上,除了万不得已晚上睡觉的时候。
即使睡觉,她也选择睡在马车长榻前的脚凳之上,总之是和宣承烨保持着相当相当大的距离。
宣承烨满心怒火,却又无处发作,因为这一切说到底都是自己造成的。
他第一次感觉到,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是多么贴切,事实上,当女人在乎你的时候,即使是海底针,她也会捞出来给你看个明白,可是当她不在乎你的时候,她才不会在乎你的感受。
现在的宣承烨便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种被抛弃的痛苦,他看着车下苏小小骑在马上的身影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瘫子的伪装是多么的愚蠢。
这样的情形,连碧桃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李时辰却偏偏是个榆林脑袋,他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每天只当是和苏小小探讨医术打发时间。
这天苏小小在李时辰的车上呆到夜深,回到黑金马车上的时候,宣承烨平素的这个点都还在处理公事,这天却一反常态地早早熄了灯睡下了。
苏小小摸着黑爬进马车里,她摸着黑爬到脚凳之上。
触手却是一片光滑的丝绸面料,和一面坚实的胸膛,有人已经不甘被遗忘,自动地占据了苏小小的地盘。
苏小小缩回手,迷糊了一分钟,她脱掉鞋子转身往床上爬去。
敌动,我不动,敌不动,我动!苏小小心想,靠!如果你喜欢睡这个又窄又硬的木头凳子,那我让给你就是了!
苏小小一只脚跨上了床,另一只脚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马车好象辗上了石头,车轮一偏,苏小小的身体一歪,另一只脚便重重地踏在了睡在床下那人的胸膛上。
宣承烨一声闷哼,伸手握住了她的那只小脚。在朦胧的星光下,莹白色的,细嫩的脚趾头上缀着肉色光滑的指甲,好象镶着一粒粒的珍珠。
“踩痛你了?”苏小小有些歉意,刚才那一脚有些份量,从他的闷哼声中就能听得出来。
宣承烨没有回答,下一秒钟,苏小小的脚便被一双温暖的手掌所包裹,揉捏,按摩!
“别!好痒!”苏小小低低地叫了一声,那双手却不停,仿佛捧着的是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一般,把她的脚举到唇边,轻轻的吻着。
起初,苏小小还想收回腿来,但是她试了几次,宣承烨都没有放开手,马车颠簸得那样厉害,她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
苏小小挣扎得厉害了,脚趾头突然一痛,宣承烨竟然用上了牙。
苏小小身体一软,瘫倒在床上,过了许久,宣承烨却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他缓缓地放开苏小小的脚,深吸一口气。
两人在狭小的车厢里喘着粗气,面面相觑。
苏小小缓缓地缩回自己的脚,她的脸在黑夜里又红又热,这算是什么?调情或是调戏?这个男人倒底想要怎么样?
宣承烨在黑暗中静静地躺着,身体因为刚才的举动而喧嚣着发热发烫。
他从来没有这样接近过女人,虽然他已经十八岁,在苏小小之前毛贵妃和元方帝也曾经赐给他几个房里人,但是宣承烨因为伪装的缘故,其实从来没有接近过其中的任合一个。
而且他是个精神和身体都有严重洁癖的男人,其它的女人从来没有象苏小小这样激起他全面的反应。
刚才捧着她的小脚的时候,宣承烨甚至有种冲动,只觉得自己饥渴难耐,仿佛只有她才能解开这种刻骨的饥饿和焦灼。只想把她拆解成骨,一口一口地吞下腹中。
宣承烨在窄硬的踏脚凳上辗转反侧,苏小小在温暖柔软的大床上也并不好过。
他刚才在做什么?苏小小问自己,他是恋足癖?变态?很有可能,一个长期瘫痪在床的年轻男子,有这方面的变态的嗜好真是一点也不稀奇的事情。
最好的办法是快快找到让他站起来的方法,并且治好他,离开他!
马车一路疾驰向前,宣承烨却毫无睡意,他一直睁眼到天边露出一缕晨光,听到苏小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才拼命自我解决了需求,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苏小小已经不在黑金的大马车上。
宣承烨穿好衣服,掀起车帘来一看,果然苏小小在后面的李时辰的马车上,两人正在有说有笑地讨论着什么,苏小小的模样,是宣承烨从来没有见过的放松和开心。
宣承烨突然觉得一股无名火从腹中冲了起来,这个李时辰真是太过份了,他懂不懂男女有别,尊卑有别?居然敢和苏小小走得如此之近!
“停下!”宣承烨突然一声大喝!
“吁!”金魄一声喝止,四匹黑色的骏马突然前蹄离地,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宣承烨的马车跑在车队的最前面,他这一停下,后面的马车们纷纷扬扬也停了下来,李时辰和苏小小原本正在讨论着如何让宣承烨能够站起来。
突然马车一停,冲力之下,李时辰狼狈地滚到地上,把桌上的茶杯都打翻在地。
车厢门突然打开来,金魄的毫无表情的脸出现在门口:“太子妃殿下,太子说他有些不舒服,请你回车上去看看!”
苏小小站起身来:“李首座,我们下次再继续这个话题!”
李时辰亦站起身来,匆匆地取了医药箱:“太子殿下不舒服吗?我去看看!”
苏小小跳下马车,李时辰亦步亦趋!
金魄长臂一展:“太子殿下现在需要静养,李御医大人还是不要过去的好!”
李时辰瞠目结舌,看着苏小小走上黑金马车,车厢里露出太子的一张脸,看上去面色红润得很,不象有病的样子啊。
李时辰走回自己的车上,一边走一边摇头:“咦!太子不舒服吗?去看看他不是我的责任吗?”
甘草把车厢里散落一地的茶杯茶盘收起来,说:“师傅,你还不明白吗?你才是太子殿下不舒服的原因呢!”
“他不舒服的原因?咦!什么意思?”李时辰低下头琢磨了半天,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徒弟:“你的意思是说我给太子用错了药?”
甘草叹口气,自己的师傅就是个读死书的书呆子,如果和他说太子在吃他和太子妃的醋,估计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自己和苏小小讨论医术和太子吃醋之间的关系。
甘草索性闭了嘴,把马车里收拾干净后仍然拿出医书来放在桌上,让李时辰看书!
李时辰看了一会儿书,又抬起头来看着甘草说:“啧啧!太子妃的医术真是了不起,细微着见,她对人体内外上下的结构比我可强了许多!这样的人居然是女子,真是让人想不到!如果说你师傅有什么佩服的人,那太子妃绝对算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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