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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人关心。”秦歌燕笑着对周云烟说，“玉王殿下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话说，为何大人带奴婢来此？”
“这个啊，你这个银票，估计只有百里家能帮一帮了……哎，去?王府也行。轩辕家和百里家都比较富裕，那这个……银票，他们就有办法，而且我看这个拓印应该也是这两个其中一个钱庄的。”
周云烟说到这里不仅对秦歌燕说：“你们娘娘也是的，宁王妃出嫁户部也会给一笔钱，她凑什么热闹啊……”
“啊？户部？”秦歌燕听到户部傻了眼。
“对啊，陆玲玲有了宁王妃的头衔那就是当朝内命妇，是享朝廷俸禄的。你们娘娘想封多少啊？”周云烟问道最后这个问题心里有了种不想的预感。
秦歌燕都不好意思说，但是她只能硬着头皮道：“娘娘她……其他几位殿下嫁身边女官都是封五六万甚至有的到十万，她……想封出去更多……”
“那她完全可以啊，她的俸禄如今可是其余公主的好几倍，其余公主的封户才三百，你们娘娘那可是六百。”
“她这么多钱都花哪去了……”秦歌燕低着头嘀咕道。
“什么？”周云烟没听清她说的问道。
“没什么，我们娘娘很……穷……”秦歌燕说到最后一个字都想转身就跑了，太难了，她从进百凤宫好像就没好事。
“啊？她不是又像从前一样胡乱花了吧，要是这样的话……你还是让你们娘娘放弃吧。”周云烟右眼皮一跳，心里坐实了没好事的想法。
秦歌燕垂着头，大概过了很久，百里寒青和洛月玉瑶才回来，看到王府门口两个冻得跺脚的两个人，洛月玉瑶迟疑道：“那是……云烟和秦歌燕？”
百里寒青挑了挑眉，拍了拍两个女儿的肩膀道：“去，打招呼去。”
两个小姑娘点了点头，跑过去到二人面前道：“凝相（凝思）见过姨母，见过秦姑姑。”
“哎！真乖，姨母给压岁钱啊。”周云烟说完就拿下腰间的荷包一人给了二十两银子。
“不用拿钱啊，这俩小妮子今天刚从祖父母那满载而归，你还给。”洛月玉瑶嗔道。
周云烟抬头看着他们笑了笑道：“孩子嘛，等我们家那个大一大，你们可得回礼。”
“感情你打的是这个算盘啊。”洛月玉瑶指着周云烟笑道，“站了好一会了吧，走，进去暖和暖和。”
百凤宫内，雪兰苦着一张脸看着礼单，撇了撇嘴，怎么都感觉陆玲玲从她这儿出嫁会掉价似的呢……死燕子，还不回来……
“阿嚏！”秦歌燕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她赶紧抱紧了刚接过来的暖炉。
“大年初一就登门，有什么急事？”百里寒青也不绕弯子直接步入主题。
秦歌燕一紧张站起来道：“回……玉王殿下，我们娘娘想兑换两张……银票。”
秦歌燕哆哆嗦嗦地把两张破烂无比的纸拿了出来，洛月玉瑶看见都惊了，百里寒青也是愣了一会才道：“你们娘娘是把这个东西当厕纸了吗？”
“嗯哼！”洛月玉瑶重重地咳嗽了一下，胳膊肘怼了怼百里寒青。
“呃……我们娘娘把它放在盒子里，放了很多年了，就……”秦歌燕说一说就没了动静。
周云烟叹了口气道：“这不是陆玲玲要出嫁了吗，她想着体面些，可无奈手里没钱，所以想把这些银票折成现银，你们能不能折？我看这拓印好像是你们百里家钱庄的。”
“是我们钱庄的，但是成了这个样子的银票，我们完全可以不认。这丫头，这些年又欠收拾了，回头我得跟太子殿下好好说说。”
秦歌燕不禁腹诽道：管得了也成啊……管得了吗？
“这样吧，百里钱庄可支付给百凤宫五十万两银子，如果你们娘娘想给金锭，那就是五万两。但是，这些是要还的，我们不收你们利息，但是你们务必要在四月之前付清。”百里寒青手指点了点桌面，看着秦歌燕说道。
秦歌燕迟疑了一番，这就相当于百凤宫向民间借款，虽说是自己人但是也够丢人……可是娘娘着急用钱……
“好！”
“秦姑娘很是爽快，来这两万两银票先给我们，就当你们提前支付了一部分。”百里寒青走到书架哪里拿了一张纸，简单写了两份协议。
秦歌燕简单看了一番后，在两张纸上各按上自己的指印，如此一来百凤宫现在就处于了赤字状态……
秦歌燕乘着马车手里是一盘金锭子盖着红布，她在车里叹着气，无比郁闷。
此时，陆玲玲被内府局叫去量嫁衣的尺寸，所以不在百凤宫，秦歌燕下了马车一路飞奔回去。
“你可回来了。钱呢？”
秦歌燕瘪瘪嘴道：“娘娘，您就知道钱，纵观古今，最穷的公主是不是您？喏，五万两金，玉王殿下说这些是借给我们的，在四月以前要全部花钱，您那两万两银票也拿去还了一部分。”
雪兰像捣蒜一样点头道：“行行行，知道了知道了。这些就体面多了，陆玲玲出嫁，百凤宫的第二位元老，一定得够奢华！”
“娘娘……”秦歌燕把布一盖让雪兰看着她，“玉王殿下不收百凤宫的利息，但是您每个月不能再乱花了，不然到时候还不清钱是很可怕的。”
秦歌燕将袖中的协议拿出来放在雪兰面前，可是雪兰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她一下子跪地道：“求娘娘让奴婢接受百凤宫账房事务，奴婢会帮娘娘好生规划。”
“行行行，你想怎样就怎样，快去忙吧，我得把这些钱好好收着。”雪兰高兴地转起了圈圈。
秦歌燕一脸愁眉不展，无奈摇了摇头离开了，百凤宫的收支可能有很大的问题，看来她有空也得去找周云烟好好讨教一番了……
秦歌燕迈着沉重的步子朝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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