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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果然……他并不信我，但是他愿意赌一次，那我刚刚说的内容去把陈思源拉下来。”洛幽玄示意百里寒青坐下，“不过……你又是如何知道这陈家新姨娘和陈涵柏的事？”
“王爷，其实本无此事，一切都是娘娘的策划。陈家已经在娘娘的手掌心里，跑不掉了。”符璎环拿着茶壶走上来给二人到了杯茶，“潇潇的身孕也是假的，珠玉在陈夫人身边潜伏，请来的是乔装改扮过后的医仙大人，无论是何脉象均报喜脉。”
洛幽玄听完，看着百里寒青，略有惊讶道：“你教她的？”
“还用我教吗？”百里寒青凤眸流转，看了洛幽玄一眼。
“除此之外，皆陈夫人寿宴，陈家就要上演一出好戏。当然，这个事，一定得让廖国在场，凤血阁就算不出马，也能坐收渔翁之利。”符璎环浅笑着解释。
洛幽玄点了点头，道：“所以，你们就想到了我。可是，为什么不是元亓呢？亦或者……景悠？”
“元亓是兵部的，又是将军。景悠虽然也是一品王爷，还没有官职，但是他毕竟是宗室子，纵观十四异姓王，真的只有你不得志啊，唉……”百里寒青闭着眼睛频频摇头感叹。
洛幽玄气得捶了他一下，道：“行了，就知道笑话我。高位有什么好……我现在也是感恩了，只是凤?还在我身边。”
“是啊……玉瑶走了也好久了……”百里寒青苦笑，“不提这个了，你做的很好。”
百里寒青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着空中划过的一道星，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低低地说道：“既然她走了……那就让一切来陪葬吧……”
百凤宫寝宫内，雪兰披着长发独自坐在妆台前，看着两块令牌。她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是她做的，如今朝上的这些人留着也没多大益处，倒不如她解决掉来的痛快。
“娘娘。”
秦歌燕走了进来，叹了口气道：“奴婢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奴婢也明白，那些人曾经伤害过娘娘……”
“他们伤的不是我，而是整个国家。言官御史在我眼里最是无用，整日搬弄是非。又最爱官官相护，既然景岚不动手，那我来。”雪兰紧紧握着两块令牌，“我最近心神不宁，总觉得似有什么事情发生，宫里真的没有事？”
“真的没有。”秦歌燕看着雪兰的眼睛回答道。
“我多年无所出，又与他决裂，看来雪国确实要亡在我手里……但是燕子，宗室总还有别的孩子……”
“奴婢倒是希望您和陛下重修旧好，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长公主在天之灵，怎么希望娘娘与陛下渐行渐远，等您处理了廖国和陈思源，就回去吧。”
“永远都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雪兰垂下了头，“从我中秋那晚割袍恩断义绝起，我们……就再也不可能了。”
她无意瞥见了抽屉中的那块雪玉凤佩，多年不曾佩戴，或者说早已不配再戴了吧……
“你也早点去休息吧，我自己呆会。”雪兰摆了摆手。
秦歌燕看了雪兰一会，叹了口气后，转身离开，听到门关上的声音，雪兰起身拿起墙上挂着的冰魄剑。这把剑的光芒更甚从前，不知是不是鲜血的浇灌，寒光更甚，拿着也更加顺手。
“华端……你说我错了吗……”
雪兰细细抚摸着这把剑，喃喃道：“要是当初你没有死，我也能风风光光地为你送嫁。若你还在，是不是我跟景岚还有一点余地呢……”
雪兰叹了口气，将剑放到桌上，等她杀了廖国和陈思源，为姐姐们报了仇，再想以后吧。
秦歌燕出了百凤宫没有回到灵樱阁，而是出了密园，走了没多远，竟遇到了大树下喝闷酒的沈古凌。
“一个人喝闷酒，可无聊的很。”秦歌燕开口道。
沈古凌回头看到了她，撇嘴道：“从我认识你起，你就整日说风凉话。”
“一个人喝酒没有理由？”秦歌燕走过去坐下，拿起一坛酒喝了起来，“你说我们各自忠于自己的主子，却根本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娘娘不像从前那么良善，陛下也不行从前那样深情，呵……”
“你竟是苦恼这个？”沈古凌看着她笑了笑，“看来哪怕你身居后宫最高位份的女官也有不知道的事。”
“哦？你比我消息还灵通？”秦歌燕看着沈古凌挑眉道。
“不用消息灵通，只要在陛下身边，知道与不知道只在我一念之间。姝寒宫那位有喜了。”
秦歌燕拿着酒壶的手一顿，猛地看着沈古凌问：“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刚知道的。”
秦歌燕咬着嘴唇，手里紧紧捏着那个酒壶，沈古凌看她这个样子笑道：“你可没有皇后娘娘那两下子，酒壶是碎不了的。”
“如今娘娘忙着处理朝上那两位，这个贵妃可真会挑时候。”秦歌燕把酒壶撂在地上就起身。
“你去哪？劝你别告诉娘娘，后宫才安生一段时间。”
听着沈古凌的劝阻，秦歌燕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这是什么想法！娘娘平日待你也不薄，你就看着贵妃有喜，他日凌驾娘娘之上吗！”
“娘娘要是真的有心做一位皇后，何必搬至百凤宫，又何必大杀朝堂之臣？”
“陛下赐死众位娘娘，可曾想过皇后娘娘？若是陛下没有，娘娘会安安心心在宫里当一名合格的皇后！沈古凌，我劝你回去好好跟陛下说说，贵妃这一胎，还是别保了，早晚会传到娘娘耳中。到时候会怎么样，你比我更清楚。”秦歌燕瞪了沈古凌一眼，扭头走了。
沈古凌继续喝着酒，看着天上的月亮，心中满是无奈……凭什么是他来告诉，来讨一顿骂吗？这贵妃有喜，可不干任何人的事，也跟陛下没有半文钱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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