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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用力掐自己大腿强迫自己停住笑。
“小女失礼了,您可别怪罪我。”
“花想容,你可真是个祸害。”那老头放下撩着胡子的手摇头。
“我怎么?”花想容有些懵,也不太理解自己是个祸害是怎么回事。
“伸手。”
花想容伸出右手,她的指根处很明显的有着练武之人的薄茧,小掌,长指,由于练琴时间短刚奏过曲子的指尖有被琴弦割出的印子,她掌纹清晰,条条独立,小小的掌心三条主纹线看的清清楚楚,那老头毫不避嫌的握着她的腕子,绿豆似的眼睛又努力的睁大了些。
半晌,那老头又用另一只手抹了她的手心一把,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白胡子老头的一系列动作弄的花想容有些不知所措。
那老头又背着手缓缓踱步踱了回去,圆滚滚的身体逐渐走过中间空地回到座位,边走边摇头,边走边叹气。
“听空大师,这女娃运势如何?”上座的皇上出声
“听空大师?这就是占卜大师听空?”廖素素吃惊。
“听空大师是谁啊,占卜不是得做法什么的么。”花想容理解中的占卜都是拎着杆子上头挂着白色的布,给人占卜都要丢铜钱抽签子,摇头晃脑嘟嘟囔囔的最后得出个是似而非的结论,跟刚才那个只是握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就完事儿的差距实在是不小。
花想容轻轻坐下,凝神去看那老头。
那老头端起面前的茶水,对上花想容望过来的视线,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子。
花想容跟着抬头就听那老头说
“天机不可泄露,只能说,你与这皇宫羁绊不浅,有运无命,执着于追逐,害人害己,实实在在是个祸害。”听空大师用双手撩起胡子露出嘴,嘬了一口茶。
这大师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高深莫测,语句通俗也没什么深意,让人一听就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在她这个当事人听来。
有运无命,执着于追逐,害人害己害家人,实在是不是啥好话。
“我命由我,这些占卜什么的都做不得数,我相信人定胜天。”花想容说。
“嘘,孩子,看。”听空把食指像个孩子一样隔空放在花想容唇边,示意她抬头看天。
被忽视的皇帝这次并没有表达什么不满,而是跟着听空大师的示意也抬头瞧了瞧。
浩瀚星空,有一颗星子突然失去了牵引力划过天空,坠落到不知何处。
“流星诶,快许愿。”有迷信的夫人说。
花想容盯着那割破长空以极快速度坠落的星子脑子翁的一声。
听空大师笑了,苍老的声音传遍整个宴厅。
世人皆看见那明亮的星子坠落消失,而世人看不到的是,在另一处偏远的夜空,一颗星子悄然的正在浴火重生。
“哈哈哈,花小姐定是有福气之人,及笄宴上流星便是上天送你的贺礼。”
皇上笑着打圆场,这个时候皇上旁边的太监常公公突然过来凑着皇上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皇上脸色骤变,压着嗓子说了句“当真?”,常公公面色凝重的点头。
“今日天色已晚,大家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最后,还是祝花小姐生辰快乐,来人!赏黄金千两绸缎十匹,珠宝一箱。”
“谢圣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廖素素带着花想容磕头谢恩。
折腾了一天,廖素素面有疲态,却还是在回柳苑之后先进了花想容的屋子。
“娘?您怎么不睡。”花想容正坐在桌子前摆弄着那个深红色小木匣子,看到廖素素进来,起身迎去。
“自然是有事问你!别以为随便编几句话就打发了我,快说,跟那妄希大师是怎么回事儿!”
看着一瞬严肃起来的自家娘亲花想容抖了下。
“哎呀娘,阿容哪里能编话打发你啊,我们真的是萍水相逢,他教了女儿一首曲子,仅此而已。”花想容托着长尾音拉着自家娘亲的袖子撒娇。
她说的可是半点不掺假的大实话,她也根本没想到只相识了一个月的人会为了给自己送及笄礼而擅闯皇宫。
“阿容,人心难测,你怎么总是平白无故招惹这些来历不明的人,我们娘俩从进淮安城开始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皇上和皇宫里的人让着我们捧着我们说到底还不都是因为你爹在边疆守护着大梁,树大招风,你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盯着你这块肥肉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你,你还不知收敛,四处顶撞,你知不知道,就凭你今天在宴上的表现有多少人站在了你的对立面!”廖素素气的胸口剧烈起伏,花想容连忙递上温热的茶水,帮娘亲顺着气。
她自己多少明白,自己今日开罪了皇上,还顶撞了听空大师,虽然那是自己觉得很小的无伤大雅甚至不会有人在意的事件,但在别人眼里,可能就记在了心头。
不是所有人都会像父母一样迁就你,不是每个人都会像露华浓一样一心为你,不是所有人都会像芍阳城里的人们了解你不和你计较言语过失。
“娘,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成天说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下一次还是会多管闲事口出狂言,说到底还是不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娘。。。”花想容蔫蔫的低着头。
看着自己心头宝的女儿廖素素心里难过,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莽撞与年少轻狂,也是因为听空大师说的那几句话。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话为不详,涉及生死命运,当娘的又怎么能不为女儿担忧。
“哎,算了,怎么说你都没什么用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别再让娘为你担心了好吗?”廖素素眼睛里的悲伤浓的能化出水来,她缓缓转身迈步。
“娘,您,好好休息。”花想容从背后抱住自家娘亲,把头埋在廖素素颈窝儿,声音闷闷的。
廖素素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花想容的手,出了门去。
门被吱嘎一声关上,花想容环视着安静的屋子,视线扫过桌上的木匣子也叹了口气。
“对不起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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