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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一袭红衣的男子缓缓迈步进入了房间。
借着月光可以清楚地看到床上躺的安静的女子。
很安静,安静的像死了一般,她的长发铺在枕头上,脸色惨白,长长的睫毛下一片灰黑,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瓷娃娃,颓然,了无生气。
屋子里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花想容已经昏迷了七天了,她下手狠,伤口深几乎切断了整根动脉,那个时候亭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她微笑着,藏在暗处的黑衣人丝毫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直到替她取披风的露华浓回来,那个时候,她已经陷入了昏迷。
她大声尖叫,暗处的黑衣人才慌张意识到出了事,赶紧把花想容带回了柳苑。
太医过来看了,说伤口太严重,他已经全力救治但是能不能痊愈就全看七天之内她能不能醒来,花家小姐自杀这一事件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流言蜚语完全止不住,听说了这件事的寒虚予探视了昏迷不醒的花想容之后,决定寻求柳无涯的帮助。
好好地一个姑娘,鲜活的一条生命啊。
七天,柳无涯从烽火门赶回来的时候花想容昏迷正正好好第七天。
寒虚予帮忙迷晕了看护着花想容的人,以便柳无涯对她进行医治。
柳无涯脸上依旧带着面具,银色的,在月光下折射出光芒,他顿了顿,走到花想容的床头。
“就不能让我省省心。。。”
花想容右手手腕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丝丝殷红浮现在纱布里。
柳无涯轻轻地上手扒开花想容紧闭的眼皮,观看了一下她的眼球,又把手指放在她颈侧探了一下脉动,半晌,他从随身携带的小袋子里拿出了一些小药丸,黑色的,黄豆大小,他低头仔细的数出10颗放在手心,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颚。
她的嘴巴被迫张开,柳无涯把小药丸一股脑的丢进她的口腔,她却无法自主吞咽。
柳无涯皱眉,用手轻轻地顺着她的喉咙也没有办法让她吃下这些药丸。
他渐渐的烦躁起来,他压低声音叫她的名字。
“花想容!花想容!”
床上的人儿在睡梦中浅浅的弯起嘴角。
柳无涯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女人的睡颜,她面目柔像真的睡着了一般,嘴角还挂着一抹弧度,安静美好,忽略她苍白的脸色,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一个已经昏迷了七天的人。
柳无涯看着她弯起的嘴角越发烦躁,他用力的捏住她的下颌让她张大嘴巴,那些小小的药丸就堆积在喉咙深处,由于花想容没有办法自主吞咽没有办法进入到胃里,柳无涯手下用力,低沉沙哑的嗓音里满满的怒气与无奈。
“花想容!你再不醒过来别怪我不管你了!”
自己救了这个女人多次,费心费力费时间,她倒好,一次又一次的拿自己的命不为重!
柳无涯压低的嗓音在屋子里回荡,床上的人儿开始有了一些反应。
“云裳,你怎么又对别的女子笑,你不知道她们都对你居心不良吗?”花想容蹦蹦跳跳的在云裳的身边绕圈圈,她们一起走在芍阳城的大路上,路过的人都会跟云家唯一的儿子打招呼。
“吵什么!”云裳语气严厉。
花想容扁扁嘴,一不留神脚下踩了个空。
“哎!。。。”花想容就顺着前头的斜坡滚了下去。
“。。。”云裳看着一身狼狈的花想容哭笑不得。
她衣服被树枝刮破了,头发也摔乱了,脸上脏兮兮的像个小乞丐,花想容睁着一只眼看云裳,又赶紧闭上装死。
半晌,并没有意料之中的人来救她或是拉她一把,她悄悄的挣开眼睛,就看到云裳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他薄唇轻启。
“再不起来我就不管你了。”
“别。。。”花想容嘤咛了一声,思想与感官慢慢的回到身体里,她缓缓睁开眼睛。
她看到的便是一张居高临下眉毛轻皱的看着自己的柳无涯。
她呢喃记忆中那个男子的名字,喉咙处却有什么堵住了,她发不出声音,轻轻地咳嗽。
待那药丸滑进胃里,她才发出了些声音。
“我死了么?”她身体虚弱,几乎只有气音。
柳无涯懒得回答她的问题,坐在凳子上,轻轻的解开了她手腕上的纱布。
面前的脸突然消失,她扭过头,定定的看着柳无涯的眼睛。
手腕处突然传来尖锐的痛感,人类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花想容一缩,手却被人眼疾手快的抓住了。
花想容想说什么,喉咙却苦的发涩,她细细的咳嗽,难受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一圈一圈沾血的纱布被拆开掉落在地上,手腕上的伤便完整的出现在柳无涯的眼前。
那伤口狰狞,创口平齐该是用什么利器划破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痂周围的皮肤由于没有得到好好的救治变得发黑,发硬。
柳无涯又开始翻自己随身携带的药包,从里头拿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
慢慢的仔细的把里头深蓝色的粉末倒在花想容手腕的伤口上,在粉末与伤口接触的那一刻,花想容感觉到了令人头皮发麻的疼痛,像是被小虫子撕咬,一块一块皮肉脱离身体,她想缩回手却被人用力的握在掌心,她疼的额头冒汗牙关紧闭不停地挣扎。
“唔!!!”她咬紧自己的嘴唇,大口大口的呼吸。
右手手腕处传来的剧痛是她从没有体验过的,真的比花想容长这么大所受过的所有伤加在一起还要疼,她尽全力的挣扎,用全身力气去反抗抓着自己的大掌,额前的碎发贴在脸上好生可怜。
“好了,忍一下,一会就好了。”柳无涯难得的放缓了语气,花想容却听不进去,她甚至用牙去咬那个禁锢她手腕的手掌,她重重的用力,舌尖已经尝到了血腥味,可对自己的桎梏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她的长发由于挣扎变得凌乱散在柳无涯的胳膊上,让人痒痒的,花想容挣扎的累了,头无力的枕在柳无涯的小臂上。
伤口处流出了深红色的血,这是由于处理不当已经坏死的血液,必须要及时清理出来,直到伤口开始缓缓地流出鲜红色的血,柳无涯才开始用另一只手艰难的从药包里翻出另一个瓷瓶,把里面深红色的药粉倒在伤口上。
“好了好了,不疼了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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