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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就这么容易没有了么?
听说他是为了救人。
听说参加战争的士兵无一受伤。
听说他牺牲自己让敌军无一生还。
都是听说的,听说他死在了战场,死在了自己亲手恢复的阵法里,死无全尸。
芍阳城这个时候还是暖的,鸟语花香。
微风扶柳,应当,还是令人舒服的。
花想容坐在凉亭里吹风,对着皇宫里不知名的绿植发呆。
这便是人生处处是意外么,明明出宫后分别的时候他还是那么欠揍。
好端端的一个太子,就这么轻易的死在了远离淮安千百里之外的烽火门。
露华浓看着自家小姐沉默也站在旁边没吱声,最近花想容的喜怒无常让她陌生让她害怕。
良久,花想容抬头问道。
“皇上怎么说?”
“好像是感念太子为国牺牲,立了衣冠冢,今日进皇陵。”露华浓回答道。
“今天?”花想容起身。
“啊,是,曹婆婆今早跟夫人说的时候华浓在旁边听到的。”露华浓吓了一跳,她家小姐状态一时好一时坏,她也整日里跟着胆战心惊的。
“你别跟着我了,我去皇陵看看。”花想容迈步出了亭子迎面便撞上了寒虚予。
“找得到路?”寒虚予伸出一只手拦住了花想容。
花想容扭头看他,眉目舒展。
“带路吗,玄士?”
寒虚予弯起眉眼。
“好啊。。。”
皇陵
带头的是皇上和嘉琳贵妃,他们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官员和妃子,整体都穿着深色的衣裳,大皇子站在皇上和嘉琳贵妃稍后一步,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摆了些衣物。
宦官在一项一项的喊着流程,皇陵靠山,回声不绝入耳。
终于,到了最后一项。
大皇子托着代替梁禅尸体的遗物走进皇陵,看上去极其悲痛惋惜的放进棺椁里。
在棺材盖合上的那一刻,除了皇上和嘉琳贵妃之外的所有人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人群中开始传来哭声,听空大师上前替这个英年早逝的太子殿下祈祷。
这个时候,常公公悄悄的上前贴着皇上耳朵边说了点什么,离的近的嘉琳贵妃明显的吃惊但没太大的反应
花想容和寒虚予藏在皇陵旁边山上的树后头,这个角度皇上的脸被常公公挡的严严实实,她也只能通过嘉琳贵妃的表情猜测应该是出了些什么事情,听了常公公的禀告,皇上犹疑了一下,几步上前,摸着棺材盖长叹一口气,便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常公公快速的跟了上去,嘉琳贵妃也想跟上去被常公公阻止,只能继续无聊的待在原地。
其实所有人看上去都很悲伤,可谁真谁假花想容也懒得去观察,只是现在除了听空大师之外唯一的一个站在队伍前头的女人面上是的的确确没有任何悲伤的,反而还有点小开心。
一点都不掩饰的微微弯起嘴角,花想容睁大眼睛,第一次切身的感觉到了皇家的无情。
太子殿下的出葬礼,身为他父亲的皇上竟然中途离开,皇后更过分直接没有来,只有一个幸灾乐祸的嘉琳贵妃在这里碍着人的眼。
花想容没有认真的听听空大师说了什么,这种流程千篇一律,能有什么特别的。
她只是定定的看着那个棺椁,思绪翻涌。
“你跟这个太子有什么私交么?”寒虚予进宫的时候梁禅已经去了边疆,所以两人不曾见过面。
“私交?成天被他坑倒是真的。”花想容放缓了语气。
他们来的时候整个流程就已经快要结束了,只来得及看到最后听空大师的祷告,整个仪式就结束了,主持仪式的太监尖声的叫着指挥大家给梁禅的‘棺材’三鞠躬,花想容从树后面出来,跟着大家的节奏,冲着梁禅,深深的鞠躬。
寒虚予在旁边看着这样的花想容啧了一声,花想容心软,重感情,认识她这么久他早便知道了,所以在一听说今天梁禅下葬寒虚予就去柳苑找她了,没曾想她竟然不在,但是他见到了廖素素。
他礼貌的行礼然后准备退出院子的时候被廖素素叫住。
“寒公子对我们这柳苑倒是熟悉。”
自从三皇子的生辰宴会之后,寒虚予就会隔三差五的来探望花想容,特别是在花想容自杀割腕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尽心尽力的帮了不少忙。
他们在皇宫里的待遇并不是很好,对于药物这方面更是要废很大劲才能拿到,还只有少数。
请来的御医明显就不是尽职尽责的医治花想容,廖素素没有办法,只能叫曹婆子去想一些歪门邪道,一次两次还好,日子久了也难免被发现。
廖素素整日为了花想容的汤药发愁,后来是露华浓私下里去占卜房找到了寒虚予。
寒虚予帮了花想容很多,尽心尽力,绝无坏心,细细观察下来廖素素也对他放下了戒心。
可是,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无条件的对另一个人好呢?
听到廖素素的话,寒虚予停住了脚步,但是却并没接话。
“公子帮助阿容很多,也帮了我很多,说一说你的目的吧,只要不过分我们都尽量满足。”廖素素温柔的笑。
“举手之劳罢了,夫人不必放在心上。”寒虚予恭恭敬敬的作揖。
“你。。。可是看上了我们阿容?”
听曹婆子说,花想容在芍阳的时候就是跟这个人在一起,听过了曹婆子复述的情景,廖素素很疑惑,后来这人又出现在了皇宫,听空大师的关门弟子啊,哪里是那么容易就遇上的。
“我。。。”寒虚予一愣,脑子一片空白。
花想容就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的向一个萍水相逢的人鞠躬,花想容在言语中提起过几次这个人,所以寒虚予大概了解他们之间莫名其妙的交易。
微风吹起花想容的长发,三鞠躬后花想容又躲回了树干后。
他们离得近,寒虚予看着两人几乎靠在一起的胳膊,又顺着胳膊往上看到了她的侧脸,花想容是多多少少有一些婴儿肥的,病了这么久她瘦了很多,寒虚予能清楚的看到她皮肤下的血管。
她并不是很白,至少没有自己白,下头的人开始散了,花想容抬眼瞥了一眼皇陵。
“去看看么?”
“能吗?”花想容看向寒虚予。
在他们目光相接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寒虚予脑海里响起了花夫人不久前跟他说的话。
“可是看上了我们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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