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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寒虚予等了等,里面没有传出任何声音,他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手里还冒着热气的汤缓缓推开了门。
嘴甜花想容明显是有些受凉,虽然当时看着没有风寒发热的症状,可谁知道后来不会突然病起来,寒虚予放心不下,一大早就让东凛帮忙熬了药汤,趁着热赶紧端了过来。
花想容就坐在梳妆台前,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寒虚予进门的声音不小,她转了转眼睛,还是没动。
“阿容?”寒虚予轻声叫她,把还冒着热气的药汤放在桌子上。
花想容面无表情,头微微朝外转一点,睁着眼睛也不知是在看些什么。
寒虚予又叫了花想容几声,花想容依旧没有应答,寒虚予心下担心,伸手推了推她。
触手的身体冰凉,寒虚予下了一条,看着花想容这诡异的状态紧紧皱起了眉。
“你在这做了一夜?”
寒虚予起身拆下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她身上,然后蹲在她身前,自下而上的看着她的眼。
“阿容?你还好吗?”
花想容的睫毛抖了抖,浑身寒气。
“我没事。”
花想容确实是在这坐了一夜,从柳无涯进自家将军爹的屋子,在到他衣炔翻飞走出来。
花想容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只是坐在这安静的看着,柳无涯离开没多久,花将军就穿戴整齐的出了门,这次,没有人拦他。
花想容心下疑惑,就看到花将军转头看向自己的方向,花将军的眼神里打着一股子飞蛾扑火的决然,眼神相交只有那一瞬,电光火石间,花想容的脑海里乱糟糟的思路,突然就找到了头。
“怎么在这坐着,夜里凉,定是要受风生病了,先把汤喝了,一会我叫东凛来看看,给你弄点药吃。”寒虚予的声音依旧很轻柔,里面夹杂着的是对面前人的全部爱护与关照,他轻轻皱着眉,用汤匙搅了搅碗里泛棕色的药汤,热气缓缓上升,迷了二人的眼。
瓷器相撞的声音响在屋子里不知怎的就很容易的让人平静,花想容突然就想起自己在皇宫里彻夜无眠以琴度日的时候,现在想想,自己离开皇宫,日子真的不少了。
“谢谢。”花想容接过温热的汤,出乎寒虚予意料的一声不吭的用勺子一勺一勺的送进口中。
从前的花想容喝药向来是一口喝光的,就连药碗沾的汤汁都喝的干干净净,寒虚予时常劝她不要这般刺激自己的胃都被这人拒绝,今日她倒是反常的乖。
今日的药汤虽然沾了药字但是就跟酸梅汤差不多,但却是寒虚予废了一番心思好不容易找来的珍稀药物,熬过之后的药汤便不会像之前那样的苦,花想容没什么表情的喝完,把勺子放在空了的碗里,这才对上了寒虚予的眼睛。
“别跟我客气,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坐在这里?”寒虚予微微仰着头,把一双手搭在花想容放在膝盖上的手上。
“凌晨的时候,我爹出去了。”花想容扯了扯嘴角。
“并没有人拦他。”
猜得到是两人之间的谈话起了什么作用,什么都不了解的花想容不知怎的,从花将军走出院子到现在,她都是这个状态。
“应该。。。是入宫面圣。”
花想容低着头,脸上清楚的看的出浓浓的疲惫感,这让寒虚予心里很不是滋味。
握着花想容手指的手轻轻动了动,寒虚予无奈的叹了口气。
“阿容。”
寒虚予叫她的名字,花想容扯开嘴角笑了笑,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你也别太担心,相信花将军。”寒虚予稍微撑起身体,把花想容颊边的碎发顺到了耳后,刚想说什么,就被花想容打乱了。
“柳无涯找我爹说了什么,然后我爹就出了门。”
“寒虚予啊,柳无涯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想要做什么呢?”花想容言语中全是未知的无奈与无助,寒虚予看着花想容眼睛里了化不去的哀伤缓缓起身,把吻落在了花想容的眼睛上。
他不知道在这样的花想容面前自己能说什么能做什么,柳无涯的计划与目的他都知道,甚至还是一个参与者,花想容的疑问他知道答案,却没法说。
花想容配合的闭上了眼睛,睫毛抖得厉害。
感受到花想容的不安,寒虚予抬手揉了揉她的发。
“好好休息一下好吗,你很累了。”
花想容摇了摇头,站起了身,披在身上的大氅随着她的动作掉在了地上,寒虚予一愣,也随着她站直了身体。
“我得去皇宫看看,没人拦着我爹,应该也没人拦着我吧。”
花想容纤细的背影沐浴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下,拿光是顺着她推开的门照进来的,强烈的阳光照在她脸上,花想容眯了眯眼,迈步出门。
“阿容,皇宫你是进不去的。”寒虚予把手撑在桌子上,食指用力的爆出青筋。
“就算你就去了,再出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他得拦着,花想容现在的状态简直是太糟糕了,她一夜没睡,穿着单衣在夜凉如水的屋子里坐着,寒虚予把喝光了的药碗攥在自己手里,皱着眉劝着。
“那我就在宫门外等一下。”
花将军出发的时候天还是黑的,日头还没出来,可是现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已经照进了屋子,花想容想,爹爹一定就快回来了。
爹爹进宫一定是跟皇上商讨有关自家娘亲的事情,等爹爹回来,花想容就可以知道这件事情的大体问题了,花想容没有停脚,一步一步的往院门口迈着步子。
她的腿有些不受控制,男子也有些混,屋子外面一阵一阵的寒风吹起花想容漆黑的墨发,寒虚予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有些难过。
他们都承受着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着的,不能说,不能发泄,只能藏给自己,混着血和汗,渐渐忘记。
就在花想容双手碰到院门的那一刻院门突然开了。
门外的台阶上站立一个人,花想容的心梦的提高,漏跳了一拍。
“阿容?”花将军有些惊讶。
花想容愣了愣,看着明显疲惫的自家爹爹,原本想问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爹。。。先,先进来吧。”
花想容后退了一步把院门让开,不知怎的突然有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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