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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动物煽动翅膀的声音响起,在场的人皆一愣,就看黑压压的一片不知道什么鸟飞进了大殿。
乌鸦特有的声音起起伏伏的响在众人耳边,有胆小的女眷早已吓的僵在原地不敢动,因为是皇帝在场的婚礼,来参加婚礼的人都被卸了兵器,身材魁梧的男人也只能赤手空拳的与乌鸦的爪子搏斗。
一时间,尖叫声,被袭击了的痛呼声,还有东西碎裂东倒西歪的撞击声不绝入耳。
可花想容心里却一瞬间平静了。
他来了。
他遵守了承诺。
尽管自己没有拿到他想要的东西。
她大抵反应的过来,刚刚那一声‘花想容’应该是他用内力传音入耳过来的。
也就是说,只有她听的到。
花想容松开对自己手心的凌虐,缓缓的站直了身体,抬手,又一次的扯下了自己头上的盖头。
许是因为她身上衣裳的颜色,又许是因为她站在大厅的中间,总之那些黑毛畜生大都围在她周围。
她不得不把手里的红盖头拧成一股绳当做简易的鞭子使用,可即使是这样,也只能维持片刻的安宁。
越来越多的乌鸦朝花想容这边飞过来,时间越久,旁边的人也就看的越清楚。
明明最开始众多乌鸦都是四处发散随意攻击人,渐渐的,旁边的人躲得躲,藏的藏,大厅正中两个红色的身影也就暴露了出来。
众多乌鸦便开始攻击向梁湛和花想容,任旁人怎么怎么保护都没有用。
梁湛手里拿着的是花想容松开了另一头的红绸子,中间的大红花已经被这些乌鸦毁的乱七八糟,旁边的士兵丢给梁湛一把利剑,形势这才好了许多。
洋洋洒洒的黑色羽毛从空中飘落,上头的人赶紧调来了侍卫军拿着刀剑进行驱赶。
可是,这些乌鸦就像是认准了一般,只不住地攻击大厅中间两个穿着红衣的新人。
仔细观察发现,这些乌鸦的眼睛竟然是红色的!
花想容手里不住的挥舞着手里的盖头,可谁曾想到它们一个一个都用爪子抓住了那红盖头,瞬间便将那盖头撕成碎片。
乌鸦是是最大的鸟类了,当它尖叫着冲向花想容的时候,花想容只能将胳膊交叉挡在脸上,可是挡住了脸别的地方便惨遭攻击,她身上的喜服也在一次次的众多乌鸦的攻击下碎成破布露出里头的中衣。
她狼狈不堪的后退,却不经意间踩到了长长的裙摆摔倒在地,就在这时,一只乌鸦张大了翅膀,尖叫着,一双眼睛红似泣血的冲向花想容,渐渐的长嘴如闪着寒光的利刃刺向花想容被发丝挡住的眼睛。
花想容根本来不及反应,当她看清的时候那长长的喙就已经近在眼前。
她甚至都没来的急闭上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飞扑过来,紧紧的环住了她。
花想容的眼前一片黑暗,但是却没有痛感。
紧紧抱住自己的人刚刚飞身过来的身影仿佛还在眼前,那一身白衣依旧纯白无瑕。
短暂失神过后的花想容开始用力的推拒着用血肉之躯挡在自己身上的人。
“寒。。。虚予。”
“嗯。”
那人轻声回答,依旧是温柔的,谦和的,短短的一个字,无端的就让人安心。
她们离得近,她的头被紧紧的护在那人的胸膛,清晰的心跳声毫无保留的传到耳朵里,是那么的清楚,那么的有力。
不知为何,不过片刻,围绕在花想容身边的乌鸦就全都退去了。
寒虚予缓缓放开怀里的花想容,轻轻的弯起了唇。
花想容不是傻子,面前的人用血肉之躯护着自己,不可能不受伤,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花想容直起身子就看到寒虚予后背上的伤口,那伤口很是吓人,呈圆形像是一个血洞一般泊泊的流出血。
红色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寒虚予白色的衣袍,那些畜生看到红色的鲜血更加的焦躁不安,一双眼红的仿佛淬了毒一般。
可是那群乌鸦却只是围绕在他们身边打着圈的鸣叫,就像是极其想要吃了他们却忌惮着什么而不得不停手一般。
它们焦躁的鸣叫,原地转了几圈之后便齐齐调转枪头冲向了梁湛。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儿。”花想容用手去按着那伤口,可是鲜血很快就染红了她的手,看着指尖不断流下的血珠子,她的声音都染上了哭腔。
感受到怀里人的颤抖,寒虚予把她的手拉回来,带着她站起身,将自己身上染了血的白袍披到花想容身上。
“没事儿,别担心。”
寒虚予的声音轻轻的,一只手还放在花想容背后替她顺着气。
花想容看着自己沾了鲜血的手心,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柳无涯。
“柳无涯呢,他在的是不是。”花想容从寒虚予怀里挣脱开四处寻望。
“伤口需要包扎,他在哪啊!”花想容着急的四处寻找。
那人身上鲜红的血刺痛了她的手,她的眼,她的心。
不知怎么,有寒虚予在的地方她总是格外脆弱,他是为了救自己,他那么紧的把自己护在怀里。
她不懂医术但是也看的出来那伤口不浅,她忘了这里是哪里她们在做什么,一双眼不自觉的就红了。
她走了几步就有一只眼睛通红的乌鸦朝着她张开翅膀,她吓了一跳就被身后的人猛的拉回去。
“没事没事,伤口不深,我没事儿。”
寒虚予着急的拉住她,把她护在自己的身后。
皇宫中的侍卫很快的控制了局面,可是当漫天遍地的乌鸦被杀的杀散的散,那个一身红衣的男子也已经狼狈的浑身是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畜生是哪里来的!”
梁湛愤怒的拿着利剑刺进一只乌鸦的翅膀,他看上去真的很狼狈,是整个大厅里最狼狈的人,他虽然站着但是身上穿着的喜服已经被这些乌鸦撕扯的一条一条的,甚至连头上的红发带都没有留下。
没有人回应他的愤怒,大厅里一片狼藉满地鲜血。
花想容被寒虚予紧紧的拉着,他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流血,面色开始变得苍白。
花想容慌乱的环住缓慢脱力的寒虚予,他的声音虚弱,但是却坚定的响起。
“乌鸦头上过,无灾必有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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