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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残破景象一点点一点变得清晰,寒虚予突然俯身,低声警告着正靠在墙边休息的北域。
脚步声响起,是那种极其细微的小心翼翼的脚步声。
屋子里的两个人都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吱嘎——”破败的木门被缓缓推开,月光照进屋子,露出一点光亮。
来人停在门边,然后四处看了看屋子里的情况,没有看到人,就转身出去了。
当门再次被关上,月光一点一点的被阻隔消失,屋子里再次回归了平静。
他们没有马上动作,而是又等了一会外面的巡逻侍卫又走了一批才出声交谈。
“找到人了么?”
寒虚予往北域这边挪了挪,压低了声音。
北域皱着眉轻轻的闭上眼睛,用听觉来感受着这个屋子里蛊虫的动静,寒虚予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满心焦虑。
蛊虫放出去已经一个时辰了,没有任何消息。
他心中的焦虑已经达到了顶峰。
他从来没有这么沉不住气过,他几乎隔一会儿就问一次,开始的时候北域还会回答他,后来也不知是懒得理他还是些什么别的原因就不在搭理他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北域猛然睁开眼。
神色紧张。
“怎么?”
北域没说话,只是站起身,环视了一下这个屋子,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丢了一只血蛊。。。”
寒虚予看出她的不安,没在说话。
术业有专攻,对于养蛊用蛊这方面寒虚予根本就不懂,也没办法插话。
“我们必须得走,刚才进来的那个人已经发现我们了!”
北域的嗓音有些不稳,连带着气息都有些慌张。
寒虚予在屋子里转了转,一时有些纠结的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丢了一只蛊虫是不是代表着已经找到了花想容,或者是嗅到了她的气味。
在这个时候离开,是不是就错过了就花想容的机会,可是北域说的对。
他心里也清楚,刚才的那个人已经发现了他们,之所以没有出手极有可能是去禀报或者带人来。
他们没有时间耽搁了。
若不离开,被发现的就是他们。
无论是被皇宫里的人发现还是被放火的人发现都很糟糕。
可是,就这么放弃了吗?
“那只蛊虫是不是找到了阿容?”
寒虚予背对着北域,双手攥紧了袖子。
北域沉默。
所有的蛊虫都回来了只缺一只,可能性很多,被抓了?或者死了?很多种猜测她也没办法下定论。
看着寒虚予浑身紧绷的背影。
北域叹了口气,微微弯起唇角。
“可能是,但是我们现在必须走,再耽搁就真的会出事的。”北域走上前,站在寒虚予的身侧。
两个人都明显的听得到屋子外面有人刻意降低声音的动作,各个武功高强矫健利落。
“走!”北域指尖有些发抖,她深吸了一口气,隔着衣袖抓住了寒虚予的手腕。
“明日再来也不迟啊!”
“再迟一天她真的挺得住吗?”寒虚予没动,眼神却突然落在了一点上。
寒虚予一直都知道,如果花想容叫醒从火海中逃生知识被困在某个地方,那么他就是在与时间抢人。
芮然花想容平日里彪悍倔强,可归根到底她也只是个女孩子。
一天,两天,时间拖得越久她受的苦就越多。
他的指节被捏的嘎嘎响,然后突然迈步。
废墟中有一块手帕,一看便是纯手工绣的,帕子很是在好看,在一点一点变亮的天色中分外显眼。
寒虚予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捡起了那块帕子。
他见过这个帕子。
尽在花想容入宫的那天晚上,廖素素来寒家的院子跟花想容告别。
她塞进花想容手里的帕子,就是这个。
寒虚予把帕子攥紧,猛然起身。
“阿容一定还在这里,她是不会丢下这个帕子的。”
“命都保不住了要帕子有什么用?”北域语气不善。
寒虚予也不知道是哪里开的尽头,就是铁定了心思今天一定要找到花想容,仿佛再晚一天就会出什么事情一般。
“这帕子在这,会不会这下面便是一个密室,你不是说柳苑有地下密室的吗?”
寒虚予看着北域的眼睛,满眼执着,甚至还有一丝恳求。
“寒虚予!”北域咬牙,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外面的人正在蠢蠢欲动,说不准下一刻等着他们的就是铺天盖地的剑雨,就这么在乎?
在乎到连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
那她北域在这里是为什么?白白送死吗!
寒虚予充耳不闻,只是急切的在这四周摸索着,来的路上北域说过,柳苑的密室只有入口没有出口,只有外边的人才能再次打开,不然里面的人就是在等死!
一定能找到的,什么机关,什么方法,他的阿容那么幸运一定不会出事的。
北域就眼看着寒虚予疯魔了一般,不顾一切的在废墟中寻找,他明明是一个那么不染纤尘的男子,怎么就自愿为了一个女人低入尘埃了?
他明明是那么高洁的存在,怎么就会失去理智至此?
北域把幂篱前面的面纱放下来遮住了脸,不在管他大步的向门口走去。可就在北域的手碰到门的那一瞬间,一柄剑闪着寒光横在了她脖颈前。
来人并不多,都是宫里的太监,想不到,皇宫里的太监也如此不简单啊。
“北域?”寒虚予焦急的唤她名字,快步跑过来把她护在了身后。
“英雄救美?寒公子,这地方,可不是你该来的。”这声音很是耳熟,挡在门口的众多小太监突然不约而同的往两边让开,给在人群后面的常公公让出了一条路。
常公公边说着寒公子便往前走,前头拿着寒兵指着寒虚予咽喉的小太监由于片刻,也往旁边让了让,但是手中的剑刃还是威胁着寒虚予的动脉。
北域看着护在自己身前的背影,袖子中的手攥紧了衣摆。
“在下只是想念这屋子的主人,故而来此睹物思人,常公公不会不成全吧。。。”
寒虚予面无表情,连伪装都懒得伪装。
他就是来找花想容的,他对花想容的感情那天在大殿上的人都知道,常公公又怎会不懂?
“寒公子,管你不该管的事本就已经犯了大忌!”
常公公笑了笑,那神情竟然像极了不怒自威的皇帝。
“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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