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乐阅读 > 千里追夫:公子别放肆 > 第194章 :又是梦?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乐阅读] https://www.leduxs.org/最快更新!无广告!

    外头的雪越来越大了。

    男子穿着中衣顶着一身雪白从后院的井里吊上来两桶水。

    把脏衣服丢进了冰凉刺骨的水里,东凛愣了愣,泛着波的水面上突然显出一个姑娘带着笑的脸。

    其实,他一个大男人原本是不会随身带这些蜜饯的东西的。

    他不吃蜜饯,从小苦到大的孩子根本也不在乎这些,可是这随身带蜜饯的习惯现在想想却已经有十几年了。

    他五岁的时候开始跟着柳妃,到现在已经快十五年了,那时候柳妃已经离开皇宫怀胎九月,身边跟着的就只有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女娃娃。

    那女娃娃很乖,不哭不闹,就算摔倒了满膝盖的血也只是眨着泪汪汪的大眼睛瞧人。

    她本身没有卖可怜装委屈的意思,可看在别人眼里可真的是心疼坏了。

    东凛从小话就少,不会主动跟人交谈,可是当那女娃娃环着流血的膝盖泪汪汪的看他的时候,他是真的像连带反应一般难过。

    他问她疼不疼她也不说话,直到有一次另一个小女娃娃一身是伤的回来,两个人缩在一起分着那女娃娃带回来的蜜饯。

    后来他才知道,她不是不哭,而是发不出声音。

    另一个总是不在院子里但是会定期回来的女孩子好像比她还要小,却总是会记得回来的时候带给她一颗蜜饯。

    她的嗓子是东凛亲自治好的,也是他想学些浅薄医术的原因,小小年纪的他研究了好久甚至好几天没练剑终于治好了她。

    她能发出声音那天也是睁着泪汪汪的眼睛看他,脸颊的两个酒窝深陷,让人情不自禁的想捏一把,她笑着,然后说出她此生的第一句话,开口叫了此生第一个人。

    “东凛,我。。。想吃蜜饯。”

    东凛把手心的蜜饯放进了嘴里,甚是疑惑怎的突然想起那么久远的事情了。

    口中的蜜饯很甜,甜的人心头痒痒的,又空落落的。

    喝了药,不知怎的,花想容就困倦的很,她想起当初在云府,迷迷糊糊倒进云裳怀里的场景,不由得笑出了声。

    原来她花想容一直都是个情场高手啊。

    花想容弯了弯唇,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她觉得自己最近有些奇怪,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只是却又说不如哪里奇怪,女子多疑,花想容却心大,一时觉得奇怪,下一时也便不觉的什么了,只是,身子越来越乏,就连意识都越来越沉迷了。

    东凛煎的药里,有安眠清梦的功效,花想容就那么坐在桌子前,看着窗外飘扬的几乎看不清的大雪,就那般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说是睡着了,倒不如说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回顾着一些前尘往事,她知道自己没有做梦,甚至没有睡着,她就像是闭目养神般,一不小心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自从来了淮安,她便经常做梦,最开始花想容还以为是段梦草的影响,可后来发现,其实只不过是她心思太重,整日里紧绷着神经,睡眠不好,自然会做梦。

    可这次,她确实清醒的,她知道自己不是做梦,更像是陷入了曾经的回忆。

    不是故事,没有声音,只是一个画面反复的出现。

    她踮起脚尖,飞快的从云裳发间抢过那只檀木发簪。

    一次又一次,衣炔翻飞,手心里的触感越来越真实。

    可最终,却又变成了柳无涯飞快的从她发间抢过发簪的模样。

    一次一次,发丝飞扬。

    终究合二为一。

    迷雾蒙蒙的世界,她总是觉得那般的不安。

    就好像,有人正在与她争强什么一般。

    她仿佛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说。

    “还给我,还给我。”

    那发簪,是花想容抢来的,是否终有一天,会物归原主呢?

    重新被抢回去?

    那样也好。。。

    花想容睁开眼,入目,便是一人扬起的手臂和散落满桌的发丝。

    花想容也不知自己在那一瞬间想了什么,总之,当她看到了自己零散满桌甚至遮住了眼时,迅速的扬起左手狠狠的扼住了那人的手腕。

    然后在那人完全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起身手腕侧拧将那人的小臂压在了桌上。

    她是发了狠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就在睁眼的那一瞬间爆发出了超常的速度与力量。

    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视线,她手指紧紧的按着那人的手腕大穴就在她提起右手想撩开眼前的发丝看看这人的面容时,一把白色的粉末迎面扑来。

    虽然她抓着人的力度速度都非常人能比,但其实都是她对有人碰她头上那一点的条件反射,根本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而除去保护自己发上的东西之外,她的头脑都还是混沌的,根本没办法躲开萦绕在面前的白色烟雾,而没有及时屏住呼吸的下场就是头脑晕厥浑身酸软。

    花想容努力的想看清面前的人长什么样子,却终究不敌药力晕倒在桌子上。

    猛地趴在桌子上的声音让她脑子一震,花想容睁大眼睛剧烈的喘着气。

    她的左手臂有些酸麻,想来是刚才睡觉的时候枕的有些血液不通。

    外面的大雪还在下,洁白的雪花映的屋子里亮堂堂的,给人一种她根本就睡了没多久的样子,她闭着眼睛晃了晃头,脑子逐渐清醒,面前的小铜镜也映出了她现在的样子。

    额头上的冷汗随着她的动作滑落脸颊,早上梳好的发髻也规规矩矩的没有任何凌乱,花想容像事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抬起手就去摸头上的发髻,剧烈的动作拉扯到了右手小臂的伤,可她没有理会,依旧凭着记忆在头顶摸索着,直到指尖触碰到了熟悉的檀木簪子。

    通体光滑,简单没有任何花纹。

    花想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再看摆在桌子上的还残留几滴黑药汤的碗,规规矩矩的,就跟她睡去之前一模一样,没有半分移动。

    屋子里很静,静的花想容只能听到自己不平稳的呼吸声,她左手攥着衣袖,缓缓的擦去额上的冷汗。

    铜镜里的女人有几分失神,紧皱着眉头显示着她心头的不安。

    难道。

    又是梦?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