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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明显嫌弃的东凛的脸色,花想容只能干干的笑几声。
其实也不能怪她啊,昨天晚上她不仅一整个晚上没有睡,还一直在动脑子不知道死了多少脑细胞。
她自己也没想到在东凛走了之后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并且全程无梦,花想容一个翻身坐起来,猜想可能是只有白天睡觉才睡的香吧。。。
“先吃饭还是先换药。”
东凛把手里端着的冒热气的饭食放在了桌子上。
花想容挑了挑眉,感觉到今天东凛的坏心情,虽然他平时就是这样板着脸,但是今天的他好似已经心情差到极点。
“先。。。换药吧。”
花想容披上外袍,乖巧的坐在床边。
东凛什么也没说,提着旁边的药箱过来蹲在了床边。
花想容就是个泥猴子,从小就在泥地里摸爬滚打,要不是家庭基因好有一个不容易落疤的身体,那她估计浑身上下就没一处没疤的地方了,可即使是这样,她身上还是有几处不可能去掉的疤。
花想容垂眸,看着干净利落的帮自己换药的东凛,突然间觉得自己其实还是比较幸运的。
从前她觉得自己的出身除了给自己带来这些不好的经历之外并没什么别的好处,可现在看着蹲在床边帮自己脚踝换药的冰山,她何德何能。
受到这个人已经算的上无微不至的照顾。
出身有的时候真的令她很无奈,可另一方面想想,出身低也不一定会一生顺风顺水。
人生总是要几经波折才算完美么?
花想容弯了弯唇,眼角不经意的扫过自己左手背上那块?人的牙印。
已经没有血迹了,只是稍微外翻肿起来的皮肉看起来像是很吓人的样子。
这是在柳苑地下室柳无涯帮她治伤的时候自己咬的,伤口跟右小臂比起来简直是不值得一提,所以这几天也没有刻意的去照顾它,不过还好没有感染。
只是,应该会留疤吧。
当时自己的口中满是鲜血,满口的血腥味给她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现在想想都会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不知道,他手上的伤口。
会不会留疤。
还记得那个时候柳无涯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和她的放在一起。
说两个牙印是一模一样的。
一模一样?
花想容放在膝盖上的左手动了动,把那个牙印清楚的转到了眼前。
“这个。。。会留疤么?”
东凛抬头看了一眼,又伸出手指摸了摸。
“可能性很大,伤口太深。”
花想容有些微微失神,两个人的左手,留下一模一样的痕迹。
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感觉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已经换好药的东凛站起身,看着明显失神的花想容开口。
“公子应该会有办法,你可以去找他。”
暧昧之心人皆有之,就算她是个大大咧咧像个男人一般的女子,应该也是会注重身上的伤疤吧。
没有人会喜欢自己手上有那么明显的一块疤的。
花想容站起身,微微仰着头看向东凛。
“你们家公子。。。”她顿了顿又继续说。
“是不是跟柳苑有什么关系?”
东凛没说话,扳着的一张脸也没有什么变化,他利落的转身,微微俯身收拾着他的药箱。
花想容也没有在追问,原本也没打算在东凛身上问出什么来,况且,柳无涯的身世,她也没有那么好奇。
只是突然想到了那人,又想到了柳苑地下室的一些事,恍然觉得这个柳字应该是有一些关联的。
而且柳无涯对柳苑对皇宫,实在是很熟。
花想容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特别是柳无涯这种明显就藏着很多过去的人的事情。
花想容也转过身,默默的收拾着自己的床铺。
她不是一个千金大小姐,虽然不懂女工,却也不是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小姐。
虽然她不会洗碗,但是会洗衣服,这种事情总是很奇怪的。
虽然她身边一直有人照顾,但也不是离了人就什么都做不了,大多数时间或者在大多是事情上她都是自己掌控并且自己做选择的。
花想容盯着自己枕头下面的玉佩,轻咳了一声开口。
“那个,昨天晚上我听到屋子里有老鼠的声音了,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招来的。”
花想荣有些怯懦的转身,不好意思的弯了弯唇角。
“老鼠这东西我还,还挺怕的呵呵。”
空气中有那么一会的寂静,花想容甚至怀疑东凛根本就没听到自己在说什么,那人收拾好东西之后就把药箱放到了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上,他就那样站在原地,好似发呆一般在无动作。
花想容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也跟着东凛看向他面前的东西,不过东凛看的是药箱,花想容却看的是被子。
不知是怎么,对于撒谎,花想容从小就没有天分,原本她以为自己撒谎从来没成功过是因为自己的爹娘太过于了解她,后来她才知道,骗不过自己的谎言便骗不过任何人。
不过好在东凛并没有在意她那些细微的小动作,他略微沉吟了一下才低低的回复她。
“可能是后面的厨房,或者是不远处的那个废旧荷塘。”
东凛回头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
“我今晚好好看着,放心。”
花想容愣了愣,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他们虽然共同待在这一个屋子里面,可其实他们之间交流的时间并不多,除了晚上睡觉很少待在同一间屋子,东凛朝着花想容礼貌的轻点了一下头,迈着大步无声的退了出去。
不知怎么,在他说放心的那一瞬间,花想容突然就想到了柳无涯。
想到他缓缓回头,轻声的说。
我在。
都是很让人安心的两个字,却,是从两个相识不过一年的男子口中说出来的。
花想容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枕头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自己想起柳无涯的时间越来越长次数越来越多,这让她没有办法不惊慌,她本以为可能是与他关在一起那几天两个人的距离有一些过近,等过几天就会好了,可没想到,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变本加厉了。
无论她是闲的长毛还是忙的昼夜不分。
都无法避免的,猝不及防的。
想起他。
他的脸,他的话。
花想容把左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
扪心自问。
在自己的心里。
柳无涯跟东凛。
是一样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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