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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就没有时间让他去细想为什么,他只知道,让皇上看到了自己在花想容这,就根本不是一个容易解决的事情。
人就堵在门口,寒虚予能活动的地方也就只有这个内室,与外面只有一帘之隔。
“阿容啊,听说你身体不是很好?”
皇上迈着大步,掀开了帘子便走了进来。
“阿容见过皇上。”花想容身上还只穿着单薄的中衣,看到皇上走进来连忙跪在地上行礼。
“寒虚予见过皇上。”
寒虚予身上的衣裳还是湿透的,整个人显得有几分狼狈。
“呦?你怎么在这儿。”皇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几分意外几分不悦。
寒虚予跪在地上,大袖下的手覆在身侧的花想容手上。
皇上进来之前花想容说的话令他很是震惊。
“我们之间关系清白,何须躲避,况且,你不该受此委屈。”
在这屋子里面藏人确实不难,只是,寒虚予这样一个人,似乎就该风轻云淡的站在那里,让他蜷缩在柜子里,房梁上,根本就是无法想象的画面,况且,他是为了她才在这里,她又怎么呢个为了自己的名声委屈了她。
更何况她的名声本就败坏的差不多了,又何必在意。
在花想容拉住他的袖子的时候寒虚予就明白了,明白她的意思。
并不是愿意跟他一同承担,只是,不想委屈了他。
确实,他们两个人都君子坦坦荡荡,藏起来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但是,她花想容是坦荡,他寒虚予又真的算的伤坦荡吗?
自己心里那些小心思,真的还算的上君子吗?
跟花想容一同跪在地上的时候,寒虚予甚至有那么一瞬,希望进来的人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这样,说不定就可以促成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回皇上,我们家小姐病的厉害,寒公子便过来探望。”
屋子里有那么一瞬间变得寂静,露华浓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南方女子的温柔,坦然的解释。
他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
病中探望也在情理之中。
常公公扶着皇上缓步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丝毫不介意设施简陋,也根本没有这是一个女子闺房的自觉。
毕竟是内室,空间不大,也没有太多可以坐的地方,是以这屋子里一下子进来这些人还稍显拥挤。
“寒公子对阿容倒是真的关心,这下着冰雹的天也来探病。”
桌上的茶水早已经凉了,皇上端到唇边抿了抿便放下了。
花想容抬头,缓缓开口。
“劳烦皇上挂念了,这么坏的天气还来看我,华浓,快去沏茶。”
露华浓应了一声,快步的退出了屋子。
常公公在旁边可是给花想容捏了一把汗。
这个场景,颇有些似曾相识的意味。
花想容和寒虚予并肩跪在地上的场景,也竟然真的有那么几分好似十六年前的模样。
不怪皇上板着一张脸,今日本就饮了酒,闹着念叨那人的名字,这来了又正巧碰上寒虚予,未免有一些太不是时候了。
花想容又不是一个嘴甜的,皇上说寒虚予顶着冰雹来探病,花想容就回嘴说皇上不也是顶着冰雹来探病,话面上是没毛病,可是,皇上又哪里是来看花想容的?
皇上就那样看着花想容,紧皱着眉毛,浓浓的不悦都写在脸上。
“皇上,公主还病着,这地上湿冷。。。”常公公硬着头皮提醒。
“起来吧。”皇上摆了摆手。
地上确实是湿冷,花想容也察觉到了皇上明显的不对劲。
就像是被触了逆鳞的龙,焦躁不安不敢得罪。
“谢皇上。。。”花想容的高烧还没退,甚至连柳无涯嘱咐过一定要趁热喝的药都还没喝完。
“皇上,阿容这药还得趁热喝。。。”寒虚予起身摸了摸旁边的药碗。
皇上瞳孔一缩,常公公暗道不好。
“你们这是怪朕打扰你们了?一个是大梁堂堂公主一个是大梁国师的继承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竟然丝毫没有认错的自觉,简直是不知礼义廉耻!”
皇上一挥衣袖,桌上的茶碗瞬间摔在地上,碎成几半。
若是换了别人,看皇上生了这么大的气肯定是连忙跪下来磕头认错都来不及,可花想容和寒虚予,却根本没有半分低头的意思。
花想容就那样站在原地,胸口的起伏有一些严重。
“青天白日,好友来探病有什么问题吗?”
“更何况也不是没有下人在,哪里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她的语气倒是平静,只是言语间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尊重。
笑话,她花想容是在这淮安城里多次妥协被逼无奈的做了许多事情,但是不带便她现在就是一个随便想给她安什么罪名就能什么罪名的人,而且若是说她自己也就没什么,又何必要带上别人。
从雪间梅,到柳苑,若是寒虚予对她有什么企图之心估计早便生米煮成熟饭了。
寒虚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光明磊落的能在全世界面前说他倾心于花想容的人。
从始至终他从没有过一丝一毫的龌龊之心,他想要的从来就不是人,而是心。
是花想容的那一颗真心。
说着说着花想容的鼻子突然就有一些酸,可能是女孩子生病的时候都会格外的脆弱吧,在这种情况下寒虚予第一反应还是那碗她只喝了两口的药,她良心何安?
“大胆!朕说屈你们了吗!”皇上一拍桌子,吓的花想容浑身一抖。
“皇上息怒,阿容是烧糊涂了,您别跟她一般计较。”寒虚予扶了花想容一把,感觉到花想容身上那烫人的温度,紧紧皱起了眉头。
“寒虚予啊寒虚予,你曾当众说过倾心于花想容,如此这般,还是朕说错你们了?”
“倾心阿容自是为真,只是,臣一厢情愿,万万不能平白污了姑娘家的清白。”
寒虚予躬身行礼,虽然低头,却君子不折腰。
“呵,好一个一厢情愿,你们是当朕的眼睛白长的吗!看不出你们之间那些苟且之事吗!”
苟且之事,当年的种种情形再次重现眼前,皇上握紧了拳头,额上的青筋直爆。
常公公心尖一抖,皇上这说的又哪里是他们啊!
“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皇上你凭什么开口便是污蔑!”
花想容嗓子都有些哑了,却仍是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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